第104章 第 104 章_穿成了德妃的妹妹(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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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能怎么过?凑活过吧。皇家的婚姻,还能离了不成?

  云秀见过太子妃,是个漂亮又得体的女人,只是脸上带一点儿哀愁之色,因为六月里她才嫁进来的时候,头一个是丈夫对自己颇有成见,毓庆宫的人讳言莫深,外头的人又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告诉太子妃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靠她自个儿猜,猜来猜去也是猜到是太子喜欢侧福晋不喜欢她,绝不会把那个没了的孩子扣在自己这个还没进宫的人头上。

  哀愁的第二个原因是她才进了宫,她的祖父石华善就病故了。虽然进宫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等到这一天的时候还是心情郁郁。

  云秀和云佩开始担心起祖父额参了。额参的年纪比起石华善还要大一点,但是他从小就开始学颠锅当厨子,常常锻炼,所以身体一向康健,可再康健也顶不住如今比他年轻的几个人一个接一个的过世。

  云佩在宫里头出不去,只好叫云秀多多看顾。

  云秀又从宫里头搬回了府里。庆复在家里收拾东西,云秀问了一声,才知道他今儿要去看望自己的老师。

  之前庆复下定决心要考试的时候,是在国子监里读过书的,那会儿国子监的祭酒对他还算照顾,毕竟一堆调皮捣蛋的满人勋贵子弟里头,庆复还算是比较老实和好学且学得有效果的那个。

  祭酒大人对他的学业还算关心,庆复考中以后还鼓励了他一段时间。

  知道他要收拾东西去看先生,云秀自然帮忙:“我还没去拜见过,今儿正好和你一道儿。”

  庆复说好。

  带好礼物,他们出门到了鄂拜家里。

  鄂拜如今已经从国子监祭酒上头退任了,每天闲在家里,无事做的时候就督促着自己的儿子鄂尔泰读书。

  云秀和庆复到的时候鄂尔泰正坐在位置上苦不堪言地捧着一本书朗读,嘴上背着书,眼睛却已经飘向了窗外,满脸写着想出去玩。

  鄂拜请庆复坐下,没一会儿,鄂拜的福晋也来了,领着云秀去了和书房一墙之隔的花厅里,隔着门板儿,还能听见鄂尔泰念书的声音。

  见云秀好奇,福晋喜塔腊氏就说:“这孩子常常叫他阿玛拘束着读书,来了客也读,等明年他就要下场了。”

  云秀问:“考的是?”

  “秀才,今年才中了童生试。”

  云秀道了一声喜:“瞧着年纪不大,是个争气的孩子。”

  女人家聊天,聊时兴的花样,聊胭脂水粉,再聊丈夫和孩子,这么滴溜一圈下来也就到了该谢客的时候了,可喜塔腊氏是个严肃沉默的女人,张口聊完了鄂尔泰以后,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云秀只好自己找话题,恰好听见了书房里头鄂拜的咳嗽声:“先生好像病了?”

  喜塔腊氏说是:“从开了春的时候就开始缠绵病榻,难得今天精神好些。”实际上他们家里头并不算富裕,从前公公还在户部任职,后来公公没了,一家人就靠着鄂拜一个人支撑,他又是个严肃板正的人,不爱交际,在国子监里头也不拉帮结派,所以日子过得很清贫。

  这样的家庭,一病就会掏空所有,鄂拜又不是那种病了就会改变自己行为习惯的人,他病了以后就从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退任了,这对他们家里更是雪上加霜。

  喜塔腊氏也没对云秀抱怨什么,轻轻提了一句,云秀心里头就明白敞亮了,等到从他们家里出来的时候,才和庆复说起这事儿。

  庆复也无奈:“这事我也知道,年节里头不是和你说备一份厚礼么,先生平常时候根本不收礼,也就年根底下才收。”结果云秀过年的时候病了,也就没折腾,这会儿再送礼又太刻意了,反倒叫他们觉得自己是在同情他们。

  云秀说这还不简单:“等回头中秋节的时候补一份就是了。”

  这事儿就这么搁下了,回一趟家,云秀说要去看祖父额参,庆复要陪着一起去,云秀说算了:“你明儿不是还有事,我自己去吧,就住在那边院子里。”

  “一共就那么几步路,来去不费时间,我把你送过去就回来。”两边的院子挨得不算远,隔了两条街,乌雅氏一家抬了旗,住在皇上赏赐的那个院子里也不算出格。

  云秀就抬头看他。

  “怎么了?”庆复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自己刚回来也吃什么东西,脸上不至于沾到什么吧。

  云秀笑了一声,挨进他怀里:“就这么两步路你还舍不得我?”

  不管她去哪里都要跟着,她进宫的时候他也要送到宫门口,不然就是想办法找理由,总之就怕她哪里磕了碰了,或者在路上磕了碰了。

  庆复脸又红了:“舍不得。”对,他可以坦言自己舍不得。夫妻之间本来就该有话就说,刻意瞒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从来不会叫云秀无端猜测自己的想法。

  万一猜错了还要出事。

  云秀心里也知道,默许了他送自己回家,只不过到了门口,她说:“来都来了,干脆一块在这边住下,这边也不算太远。”

  庆复又跟着进去了。

  威武和纳喇氏见他们两个关系亲近就高兴,忙不迭地去倒茶。

  云秀去看了祖父额参。他这几年年纪更大了,之前偶尔还起来走一走,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活动,不过看见孙女,他还是高兴的:“云秀回来啦!”

  云秀嗳一声,在他旁边坐下,两个人絮絮地说些家常。

  额参:“我身体还好着呢,这会儿你要我去做饭我是做不动,可偶尔指点指点别人也是可以的,不信你问高耀。”他说的是高太监。

  高太监从宫里头出来以后,除了教徒弟,也经常到乌雅家来,两个人经常探讨厨艺,也不动手,让徒弟动。

  额参一直在家里头,云秀又是个嘴馋的,脑袋里头装着现代那么多的美食,闲着没事爷孙两个就开始折腾吃的,这会额参脑袋里头装的东西可比当年多多了。

  高太监受益匪浅。

  额参也知道他折腾东西出来必定要给云秀弄一份的,他自己做不动,也就默认了。

  只是到底心里头还惦记着云佩:“也不知道你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上一顿我给她做的饭。”

  云秀笑着安慰他:“等过两天就行了。”

  额参叹口气。

  年纪越大,越想孙女,从前两个都想,如今云秀从宫里头出来了,他想的就是云佩了,可他也知道宫妃不能轻易出宫的。

  云秀只好承诺会去想办法。

  额参又问起她和庆复:“你们两个还打不打算要孩子?”这事儿本来该纳喇氏开口的,可额参自己也想问,干脆就问了。

  云秀摇头。

  她年纪大了,已经三十三了,真要生孩子也不是生不出,可太危险了,高龄产妇不是随口说说的。

  本来从宫里头出来的那些宫女们就都鲜少有生孩子的,三十岁才能出宫,等出来以后大多都自梳了,也有嫁人的,很多都是填房,前头的留了孩子,还有妾室生的,她们也不会生。

  云秀没后悔,没有孩子就没有,能多陪姐姐几年,已经很高兴了。

  额参皱着眉头:“庆复那边没事儿?他不会想着纳妾吧?!”

  他有点激动,提到纳妾的事情的时候嗓门忍不住就放大了。

  等反应过来以后默默闭嘴了。

  云秀说怎么会:“当初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了不是?他不纳妾室,我也不生孩子,将来过继一个或者领养一个都行。”

  额参说那得趁早:“别回头佟佳氏那群人又拿这个当借口来折腾你。”

  当祖父的总忍不住替孙女多想一些,都是爱子之心。

  云秀心领了:“等缘分到的时间吧。”

  她就是听说石华善没了,所以担心祖父年纪大也不行才过来看看,说了一会话额参乏了,她也就出来了。

  弟弟博启在外头晃悠着。

  他今年不到二十,还没娶妻,人却沉稳了不少,已经考中了童生,就等着明年下场考秀才。

  见云秀出来,他低着头叫了一声“阿姊”。

  云秀如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博启腼腆地笑了笑,小时候还挺调皮一人,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姐姐们的辛苦了,这才彻底定下心好好读书,比起从前长进不少。

  姐弟两个聊着天,博启恰巧说起自己的课业,竟然也提到了鄂尔泰,说他很厉害:“我比他年纪大,书却读得没他好。”他是后来才好好读书的,鄂尔泰却是从小就被阿玛逼着读书,“他也挺可怜,在国子监里头一刻也不肯放松。”

  鄂尔泰是整个国子监里头公认的最惨的那一个,先生们都是他阿玛手把手带出来的,脾气秉性可想而知,每天就爱盯着鄂尔泰,连课间鄂尔泰多说了两句话也会被叫过去指点两句。

  云秀说:“咱们家里头不兴那个,你好好读书就成,不求你有多大的能耐。”她们家现在还真不讲究这个,将来四阿哥登基,整个乌雅氏的身份都会跟着往上抬,博启的前途不用担心,子孙后代更不用担心了,如今叫博启读书,也是想让他多明事理。

  说完话,纳喇氏来找她,看见博启,心思一动,扭头就和云秀说起博启的亲事来:“他年纪也到了,该娶福晋了,只是这个人选,该怎么挑?”

  博启的亲事难,往低了挑怕丢宫里头娘娘的脸面,往高了挑,怕人家说他们高攀,也怕儿媳妇身份太高压制不住,更何况高门大户里头牵连甚多,万一娶个不合适的,反倒连累了云佩和几个阿哥。

  云秀说不着急:“也不用挑太高身份的,日子还得博启自己过呢,他喜欢才最重要。”

  本来打算在家里头过夜的,结果才刚吃完饭还没喝上茶,外头有人进来回,说十四阿哥在府里头等着。

  云秀连忙回去了。

  一进门就瞧见胤祯嘟着嘴坐着,门外头春雨站着着急。

  云秀进去:“哟,谁给我们小十四气受了?嘴撅成这样,都能挂外头架子上的葡萄了。”知道十四脸皮薄,她特意叫人都散了,连庆复都没让进。

  胤祯对着她没法发脾气,撒着娇说:“姨姨,四哥欺负我。”

  稀奇了,在四哥那里受了气竟然没找额娘。云秀想了想,多半这个所谓的委屈是到了姐姐那里站不住脚的,姐姐对待几个孩子都公正,要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委屈,铁定会给小十四做主。

  如今胤祯跑来找她,是觉得她会心软。想明白以后,她多少觉得好笑,这孩子,打小就对大人们的情绪敏感,很能趋利避害:“说说,你四哥怎么欺负你了。”

  半晌,胤祯才扭捏地说:“今儿皇阿玛下了令,说明年要再次亲征噶尔丹,我求了四哥,想让四哥带着我一块儿去,四哥不让,把我骂了一顿。”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亲征的消息是早就透露下来的,只是一直没定好日子,今天消息下来,几个阿哥们蠢蠢欲动。

  胤祯今年才八岁,战场上刀枪无眼,到时候肯定顾不上他,所以胤禛才不想带着胤祯去。

  只是这话不能就这么和胤祯说,他脾气大,听了这话会当是他们看不起他。

  云秀想了想,问:“这回跟去的阿哥里头都有谁?”

  胤祯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大哥、三哥、四哥、五哥还有六哥七哥八哥都要去。”

  “你九哥、十哥他们都不去?”

  胤禛低着头:“都不去。”其实他知道自己不会被带去,但是就是想求一求四哥帮帮他,万一就把他带过去了呢?到时候他也要让别人看看他的厉害。

  云秀问他:“你九哥求你五哥带他去没有?”

  胤祯说没有:“我来的时候,九哥和十哥在一块儿玩狗。”

  云秀脑袋里头一瞬间闪过什么念头,只是没抓住:“哥哥们都不去,你怎么去?还是说你想要你四哥求皇阿玛,越过别人把你带去?”

  胤祯彻底不吱声了。

  他也不是傻子,额娘他们和四哥聊起政事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避开过他,所以他也听了不少,自然知道四哥如今在朝堂上如履薄冰,太亲近太子党怕皇阿玛想太多,不亲近太子又怕索额图为难自己。

  念及此处,他终于低了头:“我不该为难四哥的。”

  云秀知道他是个急脾气,一时之间转不过弯罢了,等到自己想清楚了,说不定心里头还在后悔,只是死要面子,没人劝就不肯认错,像是梗着脖子不肯认输的鹅,被数落了还会昂着脖子去追着啄人才能痛快。

  姑侄两个说了一会儿话,胤禛也匆匆赶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满头的大汗,进来以后看见十四在椅子上坐着,本能想要训斥他给姨妈找麻烦,顾忌着云秀在旁边,到底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

  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什么时候惯的毛病,一有个不顺心的丢下人就跑。”

  他们两个起了冲突,胤祯气坏了,扭头就跑了,他叫了人满宫地找,怕皇阿玛知道责怪胤祯,压着人不许他们张扬,就这样还差点惊动了皇阿玛,谁知道这臭小子一溜烟跑出宫来了。

  胤祯才刚被顺下去的脾气又起来了:“我就是毛病多,怎么了?!看不起我我也是你的亲弟弟!有本事你就叫额娘丢了我不要我了!”

  胤禛头顶青筋直跳:“你!”

  兄弟两个气得互相别过了头。

  云秀夹在中间,只能挨个去安慰:“十四,才刚不是还认了错么?怎么这会儿又和哥哥顶起来了?”

  胤祯昂着头,眼泪蓄在眼眶里:“分明是他,什么话也不跟我说,上来就骂我。”

  胤禛气极了:“我那是为了你好!”要是皇阿玛知道十四因为要跟着去讨伐噶尔丹和自己兄弟吵架,会怎么想?想他小小年纪有野心?还是觉着他和前头的大哥和太子一样一点兄弟情谊都没有?

  最近本来皇阿玛就因为大阿哥和太子不高兴了,这会儿再知道十四的事情,天知道会不会借着这事儿把气撒到十四身上,他年纪小,从小得个不友爱兄弟的名声,将来这就是扎在皇阿玛心里头的一根刺。

  就这样,臭小子还不知道他是为了他好。

  云秀知道:“老四你也是,为了弟弟好怎么不能好好和他说,他才八岁,哪里能懂那么多的事情?从前不是和你说了,万事儿要先静心。”

  胤禛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发不出来了。

  因为他觉得姨妈说得对,十四才八岁,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教。

  把心里头的话都憋了回去,他也能好好去看小十四了,不看还好,一看,小十四脸上都是泪。偏偏他脾气倔,连哭也不肯哭出声,就硬顶着不说话,头还要昂得高高的,光留个屁股给他看。

  到底是亲弟弟,再伤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绕过去拉胤祯的手,低头认错:“四哥错了,不该凶你。”

  胤祯最怕别人服软,更何况他又只是一时上了头,早在云秀的疏导下知道自己错了,本来还想着和四哥道歉的,后头被他一激,又把自己想要道歉的心思给放下了。

  这会儿四哥主动和自己道了歉,他也低头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四哥提过分的要求。”九哥十哥都没去,九哥也没和五哥求着说自己要去,是他过分想出头,要是四哥同意了去求皇阿玛,说不定还会害了四哥。

  兄弟两个互相道歉。

  云秀在旁边看着,十四脸上眼泪都还没擦干,胤禛还拉着他的手,泪珠子滚到手上打湿了袖子也没介意。

  忍不住的,就叫她想起王熙凤说贾宝玉和林黛玉那一出——俩人前一会儿还跟个乌眼鸡一样,后头就成了“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

  不过他俩的脾气可和贾宝玉、林黛玉不一样,他们俩就得让人去说和,有个中间人,什么事儿都能好好说,要是没有,那最后就得是吵架的命。

  人和人的感情就在这一回回的争吵里头被消磨了,时间长了,彼此之间精疲力尽,也没心思互相包容了。

  两个人都坐下了,还给云秀道歉:“都怪我们,吵架也不该来打扰姨妈。”

  云秀摆摆手不在意。

  坐了好一会儿,胤祯才惊叫起来:“完了!”

  云秀问怎么了。

  胤祯瞪着眼睛看四哥:“九哥和十哥还在四哥府上呢!”他出宫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九哥和十哥,他们两个贪玩,也闹着要一块儿出来,结果四哥不在府里,他越想越气,就跑来找姨妈了。

  云秀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你刚刚说,小九小十在干嘛?”

  胤祯想了想,说:“呃……我刚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陪百福玩。”说的好听是陪百福玩,两个光头阿哥,人厌狗嫌的年纪,能怎么陪狗玩?还不是紧着自己的脾气玩狗么。

  胤禛脸色一变,连忙往府里头跑。

  云秀和胤祯连忙也跟着去看情况。

  小九小十是兄弟,可四福晋也不能在四阿哥不在府上的时候自个儿去招待他们俩,本来小十四还跟着的,她还松了口气,结果小十四扭头就跑了。

  她没办法,只能叫人去请隔壁府里的六阿哥胤祚,结果胤祚也不在府里,他这会儿正在理藩院和传教士们研究数学,要过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最后没办法,她请进来了六福晋,妯娌两个大眼瞪小眼。

  爷们不在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胤禟和胤俄进门的时候就被领到书房里了,等了半天很无聊,一个人也没有,差点呆不下去了,结果要出门的时候听见了狗叫声,俩孩子立马来精神了,相伴朝着狗窝冲过去了。

  百福和造化是胤禛和胤祚一块儿养的,当初出宫建府的时候,胤禛把百福抱走了,胤祚抱了造化,两只都是哈巴狗,长不了太大,远远看上去白乎乎的一团,瞧着就可爱。

  胤禟眼馋它们俩很久了。

  永和宫里才把这两只狗抱过来的时候,他就闹着要和它们俩玩,可那会儿胤禟年纪还小,胤禛怕他手上不知道轻重伤了百福,不肯把狗给他抱,还是胤祺抱了狗给他摸,他才不闹了。

  这会儿知道四哥不在家,百福又乖乖呆在笼子里,他能不激动么?

  花鸟房的养狗太监都拦不住他。

  胤禟隔着笼子摸狗不尽兴,叫养狗太监把狗抱出来,自己上手,搂着百福跟它说话。

  百福从来没给外人这么亲近过,能抱他的从前有永和宫一家子,还有养狗太监,后来出宫以后,常常陪它玩的就只有胤禛和太监了,偶尔胤祚会带着造化过来。现在胤禟把他抱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松手,百福觉得他好烦。

  但是它从小被豢养,也不会咬人,被抱得不舒服就挣扎了两下,太轻微了,胤禟根本没看见。

  养狗太监急得差点给胤禟跪下了:“主子,您抱得它不舒服了。”他怕百福彻底烦了咬胤禟一口,那狗和他的人都别想活了。

  胤禟看看怀里的百福,见它确实不舒服,就松开了手。

  百福窜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毛,也没生气,乖乖伏在地上。

  但是胤禟能轻易放过惦记了好久的狗么?他不能,他看见百福抖毛,眼睛亮起来了:“哎,百福的毛怎么这么长了?不行,不好看,爷要给它修修毛,你,去拿剪子来。”

  养狗太监:“……”他哭丧着脸:“爷,百福是哈巴狗,毛就这么长。”

  胤禟虎着脸:“爷说多长就多长,赶紧的去给爷拿剪刀来,爷给它修一修毛,长得漂亮点,要是不给爷拿,爷砍了你的脑袋。”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晚死都得死,拿了剪刀至少还能多苟活一阵子,养狗太监没法子,只能去给他拿剪刀了。

  胤禟叫胤俄按着百福,伸手就要去剪它的毛。

  胤禛冲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目眦欲裂:“胤禟!!”

  胤禟茫然地回过头,手里还举着那把剪刀,剪刀上还有两缕白色的狗毛。

  听到胤禛的声音,委屈的百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从两个魔鬼手里挣脱出来,甩着尾巴奔向了胤禛。

  云秀和胤祯也进来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百福翘起的屁股上光秃秃的一块儿——光溜溜的,肉粉色的皮肤都露出来了。

  人狗相拥,百福委屈地“汪”了一声。

  胤禟忽然感觉自己屁股一凉,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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