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柳媚儿_娘子,别跑(futa/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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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柳媚儿

  这章还是我低能预警一下好了,怕虐的小可爱慎往下读,微虐,且剧情少,就是柳姐姐的往事。可不看,想看甜的,等待明天甜甜的一章。我这求生欲可真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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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柳媚儿,自小便是个孤儿,在这雨香阁陪客过活。

  喜画,尤甚画莲,善舞,尤是独舞。原本以为且这般罢了。在红尘中独行,守心中纯净便可,不顾花落花开几个春,也不管那流年如何虚度。

  可奈何,可奈何,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天宝二十二年季春时节,遇到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心难止水的小书生林白。从此无心风与月,夜夜相思千万缕。

  初初见时,也只是一时好奇,那人端的有些趣意,似个含羞草般,一碰便躲。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不知还以为自己是甚猛兽,让她如此紧张慌乱。

  不知是迷上了那人含羞的模样,还是那人的才华横溢光芒万丈,亦或许只是那人脖子上的一颗痣?我不知,或许这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罢。

  一颗真心已赋了她去,又恐这出身遭她嫌弃。便心生了一计,直到那人亦是捧出一片赤诚,一片爱意,如此这般又怎有犹豫?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那日两情相悦,互述衷肠。她兀的说道要将自己娶为妻子。妻子?自己是那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污脏之人,真的可能成为那人的妻子嘛?泪便这般落了下来,泣不成声,不知是感动这小冤家的真心,还是叹自己这半生浮萍终于有了停靠。

  之后与那冤家两日不见,了无音讯。以为是家中不允,将她锁了去。心中越发沉寂,心慌意乱之时,那人便一瘸一拐出现在自己面前。知道她心意已决,却没曾想过她为娶自己过门,这般拼了性命,若这人瘸了,打坏了,那该怎生是好?

  见她欣喜若狂,喊到伯父已允了婚事,只待金榜题名时,便是洞房花烛夜。

  结发为夫妻么?与她携手同行,与她生儿育女么?那自己与她孩子该是像谁呢?每次想到这些,心中便被填满似的,期待盼望着成亲后的日子。

  可终究这天老爷太爱捉弄人,拨开云雾却还不见晴,一桩桩事情将我与她相隔了千万里。

  记得那日,小冤家赴考之前的几日,已到了初秋。我在房中画画,刚将那颜色涂染,一阵头晕眼花之后,还是请来了大夫。

  “小娘子,你那凉茶莫再喝了。”

  大夫一脸凝重,劝自己莫再喝那凉茶。

  这凉茶是我们这般风尘女子每次接客之前要喝的避孕汤药,味苦性寒,喝完身子就冒丝丝寒气似的。

  “这凉茶?”

  只道凉茶对女子不好,但因着这身份倒也无路可选。

  “那凉茶一时避孕当然有效,但长期喝来便致人不孕。”

  大夫缓缓说来这凉茶的要害,自己只知这药效非常,于女子身子不好,但从未听其余姐妹说长期喝最终会致人不孕。

  “小娘子,你恐怕以后……”

  强颜欢笑送走了大夫,回房看着那副出水芙蓉图,心中若进入那三九寒天,一阵阵寒意席卷而来。

  以后没有子嗣么?不能为她生儿育女,不能为她继承香火。她原本就是家中独苗,伯父伯母又原本便厌自己这污脏身子,自己该是如何是好?

  那日正好有个庙会,小白便拉我去闲逛,我已有些心不在焉,满脑都是该如何向她坦言。忽然一小娃娃莽撞撞到小白,小白依旧乐呵呵地摸着那娃娃的脑袋道:“小心点啊,切莫摔了。”

  她看了那娃娃几眼,似欢喜非常,我便趁机问她:“你很喜爱孩子么?”

  “是啊,我家隔壁小孩也是这般奶声奶气的,虎头虎脑的,讨人喜爱。”

  她答的轻巧,可我心中却越发苦闷。刚想与她坦言,又思起还有几日赴考,切莫扰了她的心神。又佯做嗔怪道:“那我便不讨喜嘛?心中全是孩子?”

  她误以为我是怕以后有了孩子,受了冷淡而心生醋意,便柔声哄道:“媚儿,以后不论我俩有多少孩子,你依旧是我手中珍宝。”

  她这深情一表,我心中的阴霾倒散了些,刚要柔情回应。小白却倏地拉我往那小摊边跑去,惊喜道:“媚儿,你看,恁多泥塑。”

  这小冤家都这般大了,还钟意这种孩子的小玩意,真是个小顽皮。那摊子上泥塑琳琅满目,个个做的又精致小巧,栩栩如生。瞥见一红眼兔子,拿在手中观摩越发觉得与那冤家相似,便将这泥塑买来赠予她去,她面露喜色,爱不释手地似个孩子。刚要离开之时,她手中抓着一黑眼兔子喜道:“媚儿!你看,这原本是一对呢!正好一人一个。”

  我笑意更浓,接过那泥塑,心中苦闷都散了去。只道自己多想,她信即使没那孩子,小白仍会爱我如厮。

  可叹世事变幻难测,心随我愿但天不随。

  离小白赴考仅有一天而已,那天我忙着给她置办衣物,心中比她还紧张这场解试,生怕她因着这些零碎事物而扰了心神。

  这时妈妈却突然到访,说让我去接见郭大官人,我急忙藏好那准备的物什,扯谎道:“妈妈,我今日身子不适。”

  但妈妈这次态度强硬,不容我半点回绝,又想来这郭大我还是相熟的,是京城府尹管家的外甥,在这小镇上有钱有势。为人也算是洒脱随性,一年多前曾对自己穷追不舍,但也不曾仗势欺人,时常有礼相待。很早说甚要与我赎身,做个妾室,说甚爱慕我才情,不似那低俗小人,馋自己的身子,可做大官人的妾身与这雨香阁的妓子有何差别?不过是家妓与营妓的差异罢了,婉言拒绝几回。

  后那郭大去了京城谋生,便也不曾再见。听说这次是为了祭祖回乡,却没曾想仍对自己有这般纠缠的心思。

  也只以为他与一年前那般以礼相待,不会有甚难缠麻烦,便也去见了。

  可谁知人若嫉妒起来与那毒蛇猛兽无异,那厮冲上来便是质问我与小白是何关系。我也就便随意应付,不与他争执。可他若毒蛇般吐着信子,狠狠道:“别与我扯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已查了个清楚,倒来诓骗于我,想高中后成亲?也看她有没有命踏上那赴考之路!”

  “你这是何意?”

  我心中大惊,忍不住全身颤栗,生怕他将小白来害!

  “我是何意?你还不明了?你乖乖从了我,做了我的妾,我自然可放了林白那厮!”

  狼子野心赫然而出。本想与他同归而尽,可他一句话。自己便呆滞住了,无法反抗。他说林白的命如蝼蚁般在他手上捏着。

  那一夜,是小白赴考前夕。我抓着藏在枕头下准备给小白赴考的物件,咬着牙承受那狗才的暴虐,承受那股恶心,直到那贼子宣泄完了。

  大概无法从这淤泥中出来罢,此生也与她无缘罢。那下世呢?能否与她安平一生,白头偕老。即使做个农家村妇也是甘愿的。

  翌日我没去送小白,身上脸上伤痕恁多,我怕吓坏了她,便也就作罢了。

  再后来她赴考回来,问我怎似有些疲惫。我想抱着她痛哭,想告诉她,今生情深缘浅,若有来生,可能否娶我入门?可话将在嘴边便只是说深秋有些寒气,夜里受了些凉,无甚大碍,让她宽心云云。

  留在那桃花笺,断了她的念想,随着那贼人去了京城。

  每每见那贼子心中只恨的牙痒痒,几次想着要不与那厮玉石俱焚罢了,但一想到小白,似还恋这红尘,似还想偷偷望她一眼,便也就耐下性子等待更好的机会。于是便设了局,利用府尹,给那厮按了个罪名,让他遭那牢狱之灾数十年,而自己便又重回了那风月之所,继续回我那淤泥污脏之地。

  有时会想,那之前往往若梦一般并不真切,那些与小白的相恋也或许只是南柯一梦。但看着自己一次次、一点点画她的容貌,她各样的神态,又觉得那般真实。

  天宝二十九年又是季春时节,那国舅派人要挟,命我去一大人身上套取信息,心道怪哉,自己只是个妓人,陪笑而已,如何做的了那探子的活?

  可一看到那画像,我激动不已,是她!又听的那人已将心赋了他人,心中顿痛,这是自己期望看到的,却又是自己不敢见到的。

  后国舅大概是怕我倒戈相向,不听从他的吩咐,便迫我吃下七虫膏,听闻那毒药三个月不拿解药便会七孔流血而亡。可于我而言,解药不解药的又如何呢?我又怎能去害了她?保全自己一条残命?

  一直到小白生辰那日,我心中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我终是可再见她了,看她是否身体安好,看她言笑晏晏。这几年来,思她若狂,今日见她,如何不喜?又怕她忘了自己,忘了雨香阁所有过往。

  在与她表明来历之后,自己时时相缠于她,自私地想着,多偷取这片刻温存也好。

  小白受伤病好之后的那段时光,该是自己离开她之后最安稳的日子罢,看她笑颜如花,看她平安顺遂,看她阖家欢乐,看她无忧无愁,虽然这些都没有我,可若当初所做换来她这般的日子,大概也是值得的。

  若要问离开这世上之前,我最想做的是甚,大概是做一大坛橘饼罢了,她曾说过自己做的橘饼她最是喜爱。若她喜,我如何不做?若她另有所爱,我又如何不放?何况自己早已堕入风尘不是?身处淤泥不是?又如何去争的?

  妾本雨香阁上住,花开花落,不知流年度。

  忽一颗心与她去,却遭惊雷连寒雨。

  恨那离别苦几许,春去秋来,相思千千缕。

  欲寄彩笺无觅处,又梦青柳生南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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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好我没给柳姐姐送盒饭,毕竟出身有点苦,还是个孤儿。再一生漂泊,情路坎坷,最后还挂了,那也太惨了。

  原本是想写个平行世界,让林白与柳姐姐在一起,如果没有郭大来坏事,应该也就没得孩子,两人还是很恩爱的。不过想来也怕林母为了传宗接代,逼迫林白纳妾啥的,正好纳到赵初悟,被拐卖过来,又失忆忘了自己是谁,哈哈哈,我脑洞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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