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梦魇虫
第327章梦魇虫
“霍师，怎么样？”
罗兴从伏牛山回来，都没顾得上霍山子，当然并不是没见面，没说话，而是没正式找个时间检查霍山子的双手。
终于找了个时间，亲自仔细的给霍山子做了一次检查。
这一次除了他之外，还有薛青青。
本来他一个人给霍山子手术，难度会不小，但加上薛青青的话，那困难度就会少了很多。
薛青青的外科动手能力，加上罗兴的理论，这是个完美的组合。
当然，这需要练习，毕竟薛青青还曾经是霍山子接手的医师，如今再给她一个机会，让霍山子恢复双手的功能，这对她来说，何等的重要。
“我感觉恢复了有五六成的样子。”霍山子说道，“这已经让我很满意了，小七，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再手术了，我现在这样，已经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霍师，您要是不想再拿起铸造之锤，那晚辈自然不会强迫您，但是您若是想要重新拿起铸造之锤，冲击高级锻造师，乃至铸造宗师，就只有再进行一次手术。”罗兴郑重的道。
“那万一失败呢？”
“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差。”
“手术的话，需要搭建一个无菌的手术室，这个需要时间，霍师可以再等一等。”
“我不着急，我怕耽误了你铸造兵器。”
“没事儿，好饭不怕晚，我也不急着用刀，就是再等上三五年，我也没什么。”罗兴说道。
“那好，我就等你的消息。”霍山子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双手能够正常生活，还能够有时间潜下心来研究锻造的理论，还指点了一些学生，日子过得轻松又充实。
“小七，我想让香儿跟在你身边学医，你意下如何？”薛青青突然提了出来。
“薛姨，您没开玩笑吧，我这点儿微末道行，怎么有资格教尚香师妹？”罗兴吓了一跳。
“你这还叫微末道行，那薛姨本辈子学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薛青青是见识过罗兴的银针秘法之后，彻底的折服，但她也知道，这是人家秘传绝学，怎么可能轻易传授给你？
但她又看出来，罗兴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他都能将那篇堪称是“医典”的穴位总解交给她，足可证明这一切。
“尚香师妹跟我学医，我可以答应，可她的身份如何解决，一旦被人认出来，会很麻烦的。”罗兴说道。
“我听说鬼市上的有个叫孟婆的，会换脸之术，只要将尚香稍微的改变一下，让人认不出来，这不就可以了。”
“换脸那是不得已的手段，尚香师妹一张脸完美无瑕，这一动就可惜了。”罗兴说道。
“也不一定非要换呀，局部改变一下，这世上七八分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反正到时候你我知道就行了。”
“薛姨，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到时候药王谷找麻烦。”
“放心吧，药王谷的麻烦，你薛姨替你当了，我挡不了，还有你师父呢。”薛青青底气十足道，“反正药王谷已经重新选出新圣女了，尚香当不当这个圣女无所谓了。”
“既然您都这么说，我怎么能拒绝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香儿你好好教，不求传承你这一身医术，学个七七八八也成。”薛青青道。
……
昭仪殿·苏贵妃寝殿。
高公公垂手站立，他已经将他调查的有关罗兴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汇报过了，这都过去好几息了。
苏沫儿愣是没开口，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真的当众将那个被贬职的靖安司校尉杖毙了？”
“是的，娘娘，特别调查处的所有人亲眼所见，郎将汪淼开口求情都被回绝了，不到三十杖，人就断气了，姚文忠来晚一步，也没能阻止得了，当场暴怒，带着尸体离开了！”高公公垂手回话道。
“这个小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倒是个人才。”苏沫儿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卓春风如何反应？”
“卓大都督下令抚恤其家人，厚葬了。”
“他倒是会做好人。”苏沫儿莞尔一笑，“你替我盯着这个小子，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娘娘，他就一个小小的主事，值得你这么上心吗？”
“他虽然官小，可入了陛下的法眼，另外，他还是朝廷三等侯，是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的，他还是叶鸿一的女足，那蛰伏南衙多年的那家伙的弟子，跟叶琉璃关系匪浅，这个人可不简单。”苏沫儿眼角微微抬了一下道。
“老奴明白了。”
“告诉小小，别去招惹这个罗兴了。”
“老奴遵命。”
……
回到家中，青漪就迎了上来，身后跟着那刚来家里的贴身丫鬟青梵，换上新衣服后，青梵身上那曾经贵为千金小姐的气质倒也令她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不过她早就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跌入了泥潭，现在又从泥潭中爬了上来，估计早就没有那种傲气和自命不凡了。
“魏峰的事儿，我听说了，这个人的劣迹，我以前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他居然这得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真是死有余辜！”
“你不怪我吗，这魏峰毕竟也是属于我们这一系的，为此，我跟姚大人还起了嫌隙？”
“姚大人也是一时气急，魏峰毕竟是他一手提上来的，又对他十分忠心，他当然想保了，你当众杖毙他的人，他面子上过不去。”
“嗯，我也没打算计较这个，就怕姚大人想不通，还以为我是针对他的。”罗兴点了点头，“其实是卓春风给我下套，我也是没办法，不得已才如此，其实我也给了他机会的，只要他来调查处报到，我就是没有理由下狠手了。”
“卓春风推荐你担任特别调查处主事就没安好心，这才刚上任，就给你挖坑儿，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招数等着你呢。”青漪说道。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能应付的。”罗兴呵呵一笑，不在意的一声。
“对了，我今天去了咱家那府邸，可是不小，就是住上百八十人都不嫌小的，光收拾打扫的仆役人手就得再增加二十人，还有马夫，车夫，门子，厨娘什么的，咱们得花多少钱……”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我的俸禄就不少了，我们再置办一些产业，把钱生钱，这不就有了。”
“可我又不会经营……”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不急在一时，咱们成亲的院子选好了吗？”
“嗯，东南角的听涛轩不错，据说那里曾经是驸马曹爽读书练武的地方，六师娘，这听涛轩相对容易改造一些，其他地方若是想动的话，恐怕时间上来不及。”青漪说道。
“行，你定就是了，反正侯府那边我们估计住的不会太多，等这里改建好了，我们还搬过来，毕竟这里离南衙上直还近些。”
“嗯，那边是主宅，这里就是别苑，也挺好。”青漪娇憨一声，显然，她也是更喜欢这里一些。
“那个今天薛姨跟我说，想要让尚香师妹跟着我学医，我推辞不了，答应了。”罗兴说道。
“那你想教吗？”
“若是有人能从我这里学得的医术去救人，我自然愿意的，医者父母心，若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学医。”罗兴说道。
“只怕是薛姨是另有企图吧？”青漪眼波流转道。
“薛姨能有什么企图，无非是想让尚香师妹多学一分安身立命的本事而已。”罗兴说道。
“嗯，也可能是。”青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她现在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想要跟我学医，就得跟在我身边，我白天要去南衙当值，只能晚上或者休沐日才有时间教她，所以，必须把人接到咱家里来住，这个身份……”
“这个简单，让尚香妹妹以西席先生的身份住在咱家，刚好可以教咱家那几个丫头读书习字。”青漪想了一下道。
“嗯，这个方法好，还省了一笔请先生的开销了。”
吃过晚饭后，罗兴将紫奴叫到书房，再一次给她施针治疗，虽然越往后越难，但起码看到了希望。
第一次是减少一半，第二次又减少了三分之一，检查了紫奴的口腔后，发现缠绕在她声带上的胎毒已经褪去了，但声带损伤还是造成了，日后就怕能说话，声音也会受影响。
但这个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按照这个进度的测算，再有三次到四次治疗，小紫奴就应该能摆脱胎毒的困扰了，但脸要彻底恢复原状的话，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小七，今天我查了不少医书还有奇虫异兽的典籍，终于知道这小紫奴脸上的活的胎毒是什么了。”薛青青进来，神情兴奋的说道。
“薛姨，您真找到了这胎毒的出处？”罗兴也很吃惊。
“你看，这本《南疆奇物志》上是这么记载的，有一种叫做梦魇虫的东西，它能够寄生在人体内，吸食气而生，若寄生之母亲死亡，可转移至胎儿身上。”
“真气也算是气的一种，难怪。”罗兴点了点头，“薛姨，书中可有记载，这种梦魇虫有驱除之法？”
“没有，这梦魇虫如跗骨之蛆，其根植于灵识海中，一旦沾染，将无法根除，直到死亡！”
“这么可怕，那紫奴岂不是都无法摆脱这梦魇虫？”罗兴闻言大惊失色。
“如果小七你的行针之术都无法做到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薛青青叹息一声道。
“无论怎么样，总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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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师，怎么样？”
罗兴从伏牛山回来，都没顾得上霍山子，当然并不是没见面，没说话，而是没正式找个时间检查霍山子的双手。
终于找了个时间，亲自仔细的给霍山子做了一次检查。
这一次除了他之外，还有薛青青。
本来他一个人给霍山子手术，难度会不小，但加上薛青青的话，那困难度就会少了很多。
薛青青的外科动手能力，加上罗兴的理论，这是个完美的组合。
当然，这需要练习，毕竟薛青青还曾经是霍山子接手的医师，如今再给她一个机会，让霍山子恢复双手的功能，这对她来说，何等的重要。
“我感觉恢复了有五六成的样子。”霍山子说道，“这已经让我很满意了，小七，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再手术了，我现在这样，已经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霍师，您要是不想再拿起铸造之锤，那晚辈自然不会强迫您，但是您若是想要重新拿起铸造之锤，冲击高级锻造师，乃至铸造宗师，就只有再进行一次手术。”罗兴郑重的道。
“那万一失败呢？”
“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差。”
“手术的话，需要搭建一个无菌的手术室，这个需要时间，霍师可以再等一等。”
“我不着急，我怕耽误了你铸造兵器。”
“没事儿，好饭不怕晚，我也不急着用刀，就是再等上三五年，我也没什么。”罗兴说道。
“那好，我就等你的消息。”霍山子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双手能够正常生活，还能够有时间潜下心来研究锻造的理论，还指点了一些学生，日子过得轻松又充实。
“小七，我想让香儿跟在你身边学医，你意下如何？”薛青青突然提了出来。
“薛姨，您没开玩笑吧，我这点儿微末道行，怎么有资格教尚香师妹？”罗兴吓了一跳。
“你这还叫微末道行，那薛姨本辈子学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薛青青是见识过罗兴的银针秘法之后，彻底的折服，但她也知道，这是人家秘传绝学，怎么可能轻易传授给你？
但她又看出来，罗兴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他都能将那篇堪称是“医典”的穴位总解交给她，足可证明这一切。
“尚香师妹跟我学医，我可以答应，可她的身份如何解决，一旦被人认出来，会很麻烦的。”罗兴说道。
“我听说鬼市上的有个叫孟婆的，会换脸之术，只要将尚香稍微的改变一下，让人认不出来，这不就可以了。”
“换脸那是不得已的手段，尚香师妹一张脸完美无瑕，这一动就可惜了。”罗兴说道。
“也不一定非要换呀，局部改变一下，这世上七八分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反正到时候你我知道就行了。”
“薛姨，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到时候药王谷找麻烦。”
“放心吧，药王谷的麻烦，你薛姨替你当了，我挡不了，还有你师父呢。”薛青青底气十足道，“反正药王谷已经重新选出新圣女了，尚香当不当这个圣女无所谓了。”
“既然您都这么说，我怎么能拒绝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香儿你好好教，不求传承你这一身医术，学个七七八八也成。”薛青青道。
……
昭仪殿·苏贵妃寝殿。
高公公垂手站立，他已经将他调查的有关罗兴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汇报过了，这都过去好几息了。
苏沫儿愣是没开口，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真的当众将那个被贬职的靖安司校尉杖毙了？”
“是的，娘娘，特别调查处的所有人亲眼所见，郎将汪淼开口求情都被回绝了，不到三十杖，人就断气了，姚文忠来晚一步，也没能阻止得了，当场暴怒，带着尸体离开了！”高公公垂手回话道。
“这个小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倒是个人才。”苏沫儿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卓春风如何反应？”
“卓大都督下令抚恤其家人，厚葬了。”
“他倒是会做好人。”苏沫儿莞尔一笑，“你替我盯着这个小子，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娘娘，他就一个小小的主事，值得你这么上心吗？”
“他虽然官小，可入了陛下的法眼，另外，他还是朝廷三等侯，是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的，他还是叶鸿一的女足，那蛰伏南衙多年的那家伙的弟子，跟叶琉璃关系匪浅，这个人可不简单。”苏沫儿眼角微微抬了一下道。
“老奴明白了。”
“告诉小小，别去招惹这个罗兴了。”
“老奴遵命。”
……
回到家中，青漪就迎了上来，身后跟着那刚来家里的贴身丫鬟青梵，换上新衣服后，青梵身上那曾经贵为千金小姐的气质倒也令她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不过她早就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跌入了泥潭，现在又从泥潭中爬了上来，估计早就没有那种傲气和自命不凡了。
“魏峰的事儿，我听说了，这个人的劣迹，我以前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他居然这得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真是死有余辜！”
“你不怪我吗，这魏峰毕竟也是属于我们这一系的，为此，我跟姚大人还起了嫌隙？”
“姚大人也是一时气急，魏峰毕竟是他一手提上来的，又对他十分忠心，他当然想保了，你当众杖毙他的人，他面子上过不去。”
“嗯，我也没打算计较这个，就怕姚大人想不通，还以为我是针对他的。”罗兴点了点头，“其实是卓春风给我下套，我也是没办法，不得已才如此，其实我也给了他机会的，只要他来调查处报到，我就是没有理由下狠手了。”
“卓春风推荐你担任特别调查处主事就没安好心，这才刚上任，就给你挖坑儿，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招数等着你呢。”青漪说道。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能应付的。”罗兴呵呵一笑，不在意的一声。
“对了，我今天去了咱家那府邸，可是不小，就是住上百八十人都不嫌小的，光收拾打扫的仆役人手就得再增加二十人，还有马夫，车夫，门子，厨娘什么的，咱们得花多少钱……”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我的俸禄就不少了，我们再置办一些产业，把钱生钱，这不就有了。”
“可我又不会经营……”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不急在一时，咱们成亲的院子选好了吗？”
“嗯，东南角的听涛轩不错，据说那里曾经是驸马曹爽读书练武的地方，六师娘，这听涛轩相对容易改造一些，其他地方若是想动的话，恐怕时间上来不及。”青漪说道。
“行，你定就是了，反正侯府那边我们估计住的不会太多，等这里改建好了，我们还搬过来，毕竟这里离南衙上直还近些。”
“嗯，那边是主宅，这里就是别苑，也挺好。”青漪娇憨一声，显然，她也是更喜欢这里一些。
“那个今天薛姨跟我说，想要让尚香师妹跟着我学医，我推辞不了，答应了。”罗兴说道。
“那你想教吗？”
“若是有人能从我这里学得的医术去救人，我自然愿意的，医者父母心，若没有这个觉悟，就不要学医。”罗兴说道。
“只怕是薛姨是另有企图吧？”青漪眼波流转道。
“薛姨能有什么企图，无非是想让尚香师妹多学一分安身立命的本事而已。”罗兴说道。
“嗯，也可能是。”青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她现在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想要跟我学医，就得跟在我身边，我白天要去南衙当值，只能晚上或者休沐日才有时间教她，所以，必须把人接到咱家里来住，这个身份……”
“这个简单，让尚香妹妹以西席先生的身份住在咱家，刚好可以教咱家那几个丫头读书习字。”青漪想了一下道。
“嗯，这个方法好，还省了一笔请先生的开销了。”
吃过晚饭后，罗兴将紫奴叫到书房，再一次给她施针治疗，虽然越往后越难，但起码看到了希望。
第一次是减少一半，第二次又减少了三分之一，检查了紫奴的口腔后，发现缠绕在她声带上的胎毒已经褪去了，但声带损伤还是造成了，日后就怕能说话，声音也会受影响。
但这个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按照这个进度的测算，再有三次到四次治疗，小紫奴就应该能摆脱胎毒的困扰了，但脸要彻底恢复原状的话，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小七，今天我查了不少医书还有奇虫异兽的典籍，终于知道这小紫奴脸上的活的胎毒是什么了。”薛青青进来，神情兴奋的说道。
“薛姨，您真找到了这胎毒的出处？”罗兴也很吃惊。
“你看，这本《南疆奇物志》上是这么记载的，有一种叫做梦魇虫的东西，它能够寄生在人体内，吸食气而生，若寄生之母亲死亡，可转移至胎儿身上。”
“真气也算是气的一种，难怪。”罗兴点了点头，“薛姨，书中可有记载，这种梦魇虫有驱除之法？”
“没有，这梦魇虫如跗骨之蛆，其根植于灵识海中，一旦沾染，将无法根除，直到死亡！”
“这么可怕，那紫奴岂不是都无法摆脱这梦魇虫？”罗兴闻言大惊失色。
“如果小七你的行针之术都无法做到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薛青青叹息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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