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与夜莺】·1_遗忘心机大佬初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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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与夜莺】·1

  艳阳天画架摆在落地大伞的阴影里,风吹云淡草地起伏如海浪波动。

  久林别墅名义上的女主人身穿一袭她喜欢的浅色圆领法式长裙头发松散的扎成丸子头,几缕碎发吹拂到饱满的额前布上的一幅夏日群山的风景油画进行到末尾。

  她神情专注,端坐板正的腰挺得笔直,纤细的身躯皮肤白嫩娇柔。暗地监控的保镖看得到这位女主人惊人的美貌简直过目难忘,除此外还有说不清的魅惑力,偏执的人多望几眼便能勾出内心深处邪恶的欲念催促你毁灭她撕碎她。

  因而大家好似明白几分程少将她与世隔绝的行径。

  程衡走到画架边,宿醉使他面色比平常苍白衬得唇红似饮血“这画真漂亮,送给我好不好?“

  林向月用画画打发时间对画的去处无所谓“可以。”

  “你第一次送画给我。”他显而易见的开心。

  最后收笔林向月收拾起画具程衡主动帮她拿木头画架,对着画家上没有取下的画布小心地呵护避免蹭掉一点颜色和画商见到新鲜出炉的名家画作一样。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回屋子大门口摆了一堆漂亮的石子

  这些是林向月没事去河边捡的,草地尽头有条清澈的天然溪水,冰凉阴冷,水边人为铺过沙石,酷暑里可以踩着溪水泡脚。

  她没事捡一些好看的石头,然后用颜料在石头上刻花纹,一律丢在门口暴晒,没有收藏摆弄的心思,全部随手而为。

  她实在太无聊了,即使别墅和院子占地再大,玫瑰花开得再美丽,青草地再如何广阔,日日夜夜与之相伴,另一种意义的坐牢。

  “对了,昨晚……”她话题刚起头。

  程衡打断:“月月,你中午想吃什么?”

  “……”

  看他脸上可疑的红云,莫非是害羞?

  林向月狐疑地说:“随便吃什么,你昨晚喝醉……”

  “我突然想喝果汁你要不要?”

  再次被打断,这次林向月百分百肯定他在害羞,直言:“我不是揭你一晚上睡地板的丑事。”

  程衡:“……”

  他别开头,耳根的红一路蔓延进衣领。

  “我能不能上网画画投稿。“

  她电脑的网络没有外网,而手机任何信息必受到程衡搜查。

  “月月要投稿做什么?”

  “打发日子。”

  程衡放下画架点点头,很理解地笑说:“月月可以电话画完稿子给我,我帮你处理。”

  网络的世界可以复杂可以神秘,他的月月必须杜绝这种危险。

  “你帮我处理?”

  “是啊,”他虔诚地回答,“或帮你卖出高价或帮你打出名气,月月若要钱财,我便把它们源源不断地送到你的面前,月月若要名利,我便让你成为原画圈数一数二的泰斗,你想要的,我一定以最好的方式完成。”

  也许换做任何人听到这番话该多么激动兴奋,无数人的一生沉迷追求权力和财富。可林向月认为疯狂可怕。

  “你这样只会让我对原画失去兴趣。”她心情烦躁。

  程衡抹掉她脸上不小心沾染的颜色,举止轻柔,“月月误会我了,我只是太爱你,一心想为你付出。”

  恶魔惯会用甜言蜜语蛊惑人心,她一个字也不信。

  为她的防备伤了心般,程衡眼帘低垂,道:“我怎么敢干涉月月的梦想。”

  “你是不干涉,你会直接毁灭。”

  程衡脆弱地一笑,看着有些可怜,“我现在除了把你留在这儿,何曾对你做过其他事?”

  林向月抿嘴不答。

  “哪怕我想要你,”他抚摸她的锁骨,做着暧昧的动作,却一脸的难过,“你不愿,我甚至不去强迫。”

  他小鹿似的眼神过于柔弱,眼尾的胭脂色说明克制着流泪。

  “抱歉,”林向月僵硬地低下头,“我只是……”

  长叹口气,又抬起头说,“你把我困在这,我无法原谅你,更没办法把你当成好人。”

  “我懂,”他紧紧抱住林向月,哪怕接收不到她的回应,已是觉得满足。

  暂时不原谅他有什么关系,月月的心柔软积极,一年叠一年,总有天会习惯这种生活,慢慢改变对他的态度。

  “那网络?”她问。

  “月月,我帮你处理还需要什么网络。”

  “不用了,我画完自己留着吧。”她觉得索然无味。

  不能离婚,不能逃脱,若不是未来虚无缥缈的希望,林向月差点活为行尸走肉。

  她坚持健身锻炼,烦闷得做起曾经最没耐心的花农,看书学习起养花种草,日复一日,门外堆积的石头渐多,她没事做一旁默默地数,共一千两百零六十八块。

  转秋,一场秋雨要去她半条命。

  起初简单的发热感冒,程衡紧张地喂她吃药,过几日却更加严重。程衡没日没夜守在她身边,连隔三岔五的公司都不去了,和她同吃同喝同睡。

  可她的病就是迟迟不见好,一段时间没胃口影响得她全身无力,整日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外面的雨声。

  来久霖别墅的医生多起来,每个看完她的病都说是风寒入体,然而每个医生带来的药或者方子都没多大效果。

  不得已程衡送她住院,单人单间房,布置的和她家里住的房间一模一样,整层楼不超过十个病人,每隔几个小时有护士或医生记录她的身体状况,她许久没有接触到这么多陌生人,起初还挺高兴地和他们说话,没几天看他们的态度越来越拘谨。

  她偶尔有次听到护士和同事吐槽程衡的坏脾气,说她一日没好起来,这群照顾她的护士和医生就没一天好日子。

  为此她和程衡说:“我一点小病你搞得大费周章,牵怒别人,我迟早内疚死。”

  一边说一边咳得难受。

  程衡喂她喝水润喉,皮肤薄且白,手上的青筋紧绷得似要喷出血,“不许提死字!”

  “……你抓错重点。”

  “放心,月月,没人再会抱怨。”

  林向月情绪稍安,第二天照顾她的护士和医生全部换了一批,各个见她笑颜如花,只是说话惜字如金。

  想到关键点,她深深的叹口气,干脆提出出院。

  至少困在别墅里不影响别人,医院不缺需要救助的病人,她一个小感冒占着资源不说,还强迫别人的服务态度,良心难安。

  她说服程衡回久林山庄,两日后高烧不退,她几乎说了半夜的胡话。

  隔日清醒些,她居然有了精神,说自己要去外面走走。

  走累了全身冒汗,她脸色微微红润,坐着和程衡聊起自己的往事:

  “小时候别的女生喜欢漂亮的衣服首饰,或者喜欢爬树跳绳,我却只爱观察池子里的生物。

  阳光小区以前院子里有个水池,几年前被填平种树,我少时就爱坐在水池边,看绿萍浮根,蜻蜓和蚊子落水面藏匿,叶子底下藏有青蛙也有水蛇,它们形成一个生物圈,互相制衡。“

  说到这她久违地感到身体轻松,就像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那时总在想,它们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蜻蜓觉得一片荷叶就是家园,浮萍流不出水泥钻的台面,它们探索不完的世界,在我看来只是个不足十几个平方的水池,我的举动能轻易改变这个生物圈,像个随心所欲的上帝。”

  她感觉到程衡握住自己的手劲加重,不由笑道:“过去十多年,我原早忘记这个水池,最近却时不时想起。”

  看着程衡故作镇定的表情溢出的一丝惊讶,她反而变得严肃,“程衡,作为观察我的人,是不是感到很高兴?”

  “月月……”

  “我的病,该到时候了。”

  他不再单膝跪地握着林向月的手,起身站直,“月月太聪明了啊,这会让我有点烦恼。”

  “你在搞什么把戏?!”她愤怒地想起来,但刚散步又说一番话身体没了力气,不由跌坐回去。

  幸而这把欧式雕花的深色木椅铺有厚厚的软垫,加上她及时扶住了高椅背,没有磕碰到皮肤。

  “因为我等不及了。”程衡站在她的身侧,头顶的琉璃灯灯光明亮,却好似照不散青年身上浓郁的黑色漩涡,他温柔地轻吻病美人的脸颊,如同忠诚的信徒献上纯洁的一吻。

  这个时候的亲密让林向月十分抵触,可是她没有办法躲开,病弱的脸上因所谓的感冒发热导致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笨重而喘息。

  “月月时刻想着和我离婚或者逃跑,对我心如死灰。”他整理林向月的碎发,拨开耳后。

  “现在多好,做一个娇弱的娃娃,每日窝在我的怀里,让我喂你喝水吃饭,随意摆弄你的躯体。”

  林向月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所以你给我下药?”

  “怎么会呢,”他摇摇头,“我答应过月月,不会对你做这些。”

  “那为什么?”

  程衡拇指按压她的嘴唇,呼吸的热度扑上他的手指,雾气般的潮湿,温暖黏稠,他眼神顿时炙热,“是郑行舟。”

  “你们两个混蛋!住院看医生,全是拿我做实验吗!”

  “月月,你忘记我六年,何等残忍。”

  他哀怨的神色一转,冷酷地笑说,“我不想再收到第二次的离婚请求,月月若能想起曾经,你会明白我的所作所为,这一切不过是月月欠我的。”。

  原来真的不是感冒。

  林向月的感觉仿佛是从海水深处浮上来一般,游的太远,缺乏氧气,她的周围全身泥浆和沼泽,缠着她不断下沉。

  最近她生病的过程,住院的经过,暗地里竟然是进行恢复记忆的实验。

  “月月是怎么产生怀疑?”

  他很好奇,他做得隐秘,郑行舟从头至尾没有现身。

  “我最近脑海里经常多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这些模模糊糊不太清晰的记忆不断闪耀红灯,滴答滴答示警

  小心披着人皮的魔鬼。

  下章校园篇了。

  没有什么优等生和优等生之间的爱情。

  少年程衡不懂掩饰,只会比都市篇更恐怖。

  但校园篇不走强制爱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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