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剧情）
曾经严殊身上只有清朗的少年气，像郁郁葱葱的草木，有时运动过后会带一点汗味，是虞溱能想象到的，那个时候的男生身上能有的最好闻的味道，直到后来虞溱和严殊住在一起，严殊身上又染了虞溱的味道，温暖得让人联想到被窝的味道，融化了苍郁草木自带的冷气。
而现在，虞溱抵在严殊肩头，冷沉的木质调香水味随着呼吸浸鼻间，一种陌生的冷寂包裹着虞溱，这是虞溱不熟悉的味道。曾经日夜嗅闻熟悉到如呼吸一般自然，所以不曾在意，此刻才在如此陌生的气息中惊觉五年前那种气味的独特与刻骨铭心。
只有严殊身体的温度让虞溱心安，温热的躯体，证实怀抱着他的人不是梦中的幻影，而是他触手可达的真实。
车厢内寂寂无声，司机小刘第一次见严总带人回老宅，还是以如此亲密的方式抱着人上车，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开着车。
进了老宅大门，严殊用公主抱的姿势将虞溱抱下车，虞溱窝在严殊怀里，小小的一只。
“少爷。”
不知是谁在和严殊打招呼，恭敬中带着亲切，声线有些苍老。似有目光落到虞溱身上，虞溱缩在严殊怀里，睫毛似有若无地轻颤了一下，却不敢睁眼。
“七叔。”严殊的气势收敛了几分，变得温和，“麻烦您叫一下叶医生。”
“诶，好。”
随后是咚咚的沉闷脚步声，严殊将虞溱抱到楼上，门页吱呀一声，虞溱轻轻落到了床铺间，陷阱云朵一样软和的被子里。
严殊的动作很轻柔，叶医生不到五分钟赶来，给虞溱量体温、扎针输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溱发烧了，接连几天精神紧绷，直到刚才他确定严殊将他带回了家，而不是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将他独自一人扔进生冷的医院，他才放下心神。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高烧引起的热潮愈加汹涌，虞溱好似听到了医生和严殊耳语，小声地谈论他的病情，扎针时的疼痛让虞溱有几秒清醒，而后彻底昏睡过去，沉入深沉的睡梦中。
一觉睡到半晚，虞溱惺忪地睁开眼，伸手按开床头灯，头顶的天花板陌生中又有些眼熟，虞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到了严殊家。老宅的天花板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古朴典雅的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光。
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已经拔下，只留着用来止血和防止感染的输液贴。虞溱醒了醒神，抿了几口床头柜上放置的温水，眸光不可避免地掠过这间房间。
房内有为数不多的居住痕迹，卫生间、床尾、床头，虞溱偏过视线，还有一扇窗。晶莹明亮的月光穿过窗外枝叶茂盛的槐树枝丫，照到床侧的实木地板上。虞溱顿时愣了。
这，好像是严殊的房间。他曾在严殊的房间待过一晚，还有一个早晨，在严殊的生日宴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在这里丢过一条内裤。
某些回忆不可阻止地漫上心头，虞溱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不合时宜的幻想打断。
他放下水杯，穿上床边摆好的拖鞋，走到床边，槐树斜生的枝丫似乎是被特意修剪过，挡在纱窗之外，深夜的鸟儿也在休憩，安安静静的，虞溱只听到几声蝉鸣。
所以，阿殊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到了他的卧室里来？但以虞溱对严殊的了解，这种过分越界的行为，严殊不会做。
可阿殊也把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晕倒的“陌生人”带回了家啊，这本就不合逻辑，不是吗？如果阿殊真的不记得他，阿殊应该把他送到医院才对，这才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正确做法，符合道德，但不践过私人界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虞溱希望严殊带他回家。
虞溱在窗边站了很久，他反复推导自他遇见严殊后严殊的各种行为，心里隐隐地生出一点点不可能的联想。
或许、大概，阿殊记得他，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带回老宅，带回自己的卧室。
一想到这里，虞溱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虞溱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产生的微小希冀。他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房门，忍不住加快脚步，下到一楼。
虞溱对老宅一楼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严殊生日宴上的情景，此刻宴会的酒席吧台却全部搬离，铺上了毛绒地毯，搬上了沙发茶几，数量够多，茶几够大，足以举行宴会的宽敞大厅并不显得空落。
但太安静了，严殊不在，七叔不在，客厅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白得晃眼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大厅。
“咕咕咕”。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虞溱的肚子咕咕叫着发出控诉。
虞溱收敛好心思，走进厨房。他不知道严殊今晚会不会回来，但他总要有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来面对严殊。
一小碗清汤面，只是填饱虞溱半个肚子。虞溱面色怔怔地看着另一碗慢慢冷掉，他倒掉那一碗坨了的面条，重新开火。
挖面粉，揉面、擀面，做一次就需要二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殊送虞溱回来后，临时参加了个紧急会议，新纳科技数据库有黑客入侵，数据泄漏，严殊不得不回去掌控全局，等重新修补好数据漏洞，已经半夜11点了。
按照往常他会在公司办公室应付一晚，但想到家里的虞溱，还是决定让司机开车送他回来。
严殊不喜欢人近身服侍，家里的保姆只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他也没有提前通知保姆他今晚要回来，进门迎来的便是死寂的空气。
他挂好脱下的西装，径直上了楼。卧室房门没锁，拧开房门，床上却没有虞溱，只有在床尾团成一团的凉被。
严殊扫过卧室内残存的痕迹，骤然绷紧的眸光略微放松。床头柜上剩下半杯水，床边的拖鞋也了无踪影。
严殊转身下了楼，不久后在厨房找到了虞溱。
虞溱正在煮面，这是他今晚煮的第三锅面，在国外时他慢慢学会做饭，甚至变得愈发熟练。
虞溱看着锅里沸腾翻涌的面条，严殊站在厨房门口看虞溱。
蒸腾的水汽带着清汤面的香味飘浮在空气中，严殊看到虞溱右手手背贴着的输液贴，心底却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气，他下午送虞溱回来时，已经嘱咐过家里的保姆照顾好虞溱。可显然，虞溱并没有被照顾好。
严殊伸手按响厨房边呼叫保姆的按铃，才缓声叫醒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一锅面上的虞溱。
“你在煮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硬朗磁性的声音顺着耳道窜入心底，虞溱拿着筷子的手腕抖了一下，缓缓侧过头。严殊看向他的目光依旧冷冽，没有一丝温情。
就像一盆冷水浇头虞溱还未发芽的幻想，严殊怎么可能会记得他？虞溱在心底默默否定，面上露出一个腼腆胆怯的笑，“对不起，我太饿了。”他又连忙声音急切地补充道，“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我做了很多，您这么晚回来饿了吧，要不要填一下肚子？”
虞溱就像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脸上满是抱歉的神情，或许虞溱也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
严殊的脸色依旧冷，“你还在生病。”
虞溱摸了摸自己额头，一双水瞳清澈见底，老实巴交道，“没关系，我已经退烧了。而且只是煮面，不会累到我的。”
“抱歉，严总。”保姆喘着气赶来，见虞溱在煮面瞬间领会了什么。只能说是不赶巧，到了深夜，保姆每一个小时去一趟虞溱卧室照看，顺便将床头的水重新换成温水，虞溱却刚好在保姆离开后醒过来。
严殊对保姆道：“明天去找七叔。”
这是让她找七叔解释，还有转圜的余地，保姆不想丢掉这份钱多事少的工作，放下了心，伸手想要接过虞溱手里的筷子，热切地笑道，“您想吃什么，我来给您做，怎能劳烦您亲自下厨。”
“没关系，我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虞溱怯怯地笑着，一个被严殊救回家的陌生人，本该醒来就离开，现在却赖在家里不走，确实算不上什么客人。
保姆眼里流露出几分惊讶，似是没想到虞溱会这么说，眼见着虞溱不准备放下手里的筷子，保姆向严殊投去不知道怎么办的求助眼神。
严殊：“你和我出来。”严殊的目光落在虞溱身上，明显指的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锅里的面条还没熟，虞溱只得把厨师的位置让给保姆，跟着严殊走到客厅。
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严殊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面容却有些疲惫，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和五年前相比，严殊的脸更加硬朗，也更加成熟，也更加让虞溱看不透他的情绪。
而虞溱站在他面前。
严殊盯着虞溱，双眸讳莫如深：“你”
“先生。”虞溱打断严殊，他怕严殊说让他离开的类似的话，便先发制人道，“我能留在这儿吗？”
虞溱装着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看样子就快哭了，“我可以给您当保姆，您刚才看到了，我会做饭，而且还做得不错，不信您一会儿尝一下我煮的面，若是不满意，我明天还可以给你做别的。”虞溱说着说着眼里含了一泡眼泪，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浸湿，忽闪了一下，委屈又可怜，“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而且，我的身份证还丢了。”
严殊眼里透露出几分审视和疑惑：“你不是来新纳找人的吗？”
找到了，但不能说。虞溱抿了抿唇，哽咽着摇了摇头，“找不到了，他们骗我。”确实找不到了，找不到曾经的那个严殊。
虞溱哭得很厉害，一般人见到如此情景，大概率不会再寻根问底。严殊如虞溱料想的一样，没再追究下去，只是嗤笑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清冽，又浓重到让虞溱不明所以。他上下打量着虞溱，随后懒洋洋地躺靠在沙发上，“我不缺保姆。”
严殊凝着虞溱的眼眸，无奈地笑道，“你想让我留下你？”
虞溱抽咽道：“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殊：“如果你只会做饭，那你得保证要比你刚才见到的那位做的好，才能取代她。哦，对了，这个保姆拿过全国保姆厨艺比赛季军。”
虞溱怔了怔，面露难色。他在国外练的三脚猫厨艺，怎么可能比得上季军保姆。
严殊见虞溱表情不好看，又像是逗鸟似地接道：“如果厨艺不行的话，有其他特长也可以。养花你行吗？家里还有一位花匠，养花是一把好手，后院里有一株并蒂牡丹，便是他养出来的；打扫卫生也行，不过目前负责打扫卫生的保姆我已经用了好久，或是不好换。”
严殊笑眼待人，虞溱的表情却越发难看。
所以不论怎么说，家里就是没有留给他的位置。虞溱眨了眨酸涩的眼，心里暗想，那还真有一种事，是其他保姆干不了的。
虞溱哭得眼尾泛红，又因他即将做的事情羞涩地咬着唇，耳廓和脸颊不可避免地荡起红潮。
他动作轻缓地向前迈了一步，似是踌躇不决，一条腿插入严殊岔开的腿间，另一只腿的膝盖压在沙发上，他的一只手扶上严殊肩膀，另一只手滞涩了片刻，而后坚定地伸向严殊西装裤裤裆。
严殊的双眸一瞬睁大，瞳孔微缩。
那一团物什盘在中央，像暂且休养生息的巨龙，未硬就已经大的让虞溱觉得荒诞，一掌都摸不到全部。
似乎比五年前还要大。虞溱在严殊眼前垂着脆嫩的脖颈，凸出两节白皙的脊骨，他轻轻吸了口气，才扬起绯红的眼尾瞟向严殊的眼，似妖似魔，“那，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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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虞溱抵在严殊肩头，冷沉的木质调香水味随着呼吸浸鼻间，一种陌生的冷寂包裹着虞溱，这是虞溱不熟悉的味道。曾经日夜嗅闻熟悉到如呼吸一般自然，所以不曾在意，此刻才在如此陌生的气息中惊觉五年前那种气味的独特与刻骨铭心。
只有严殊身体的温度让虞溱心安，温热的躯体，证实怀抱着他的人不是梦中的幻影，而是他触手可达的真实。
车厢内寂寂无声，司机小刘第一次见严总带人回老宅，还是以如此亲密的方式抱着人上车，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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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不知是谁在和严殊打招呼，恭敬中带着亲切，声线有些苍老。似有目光落到虞溱身上，虞溱缩在严殊怀里，睫毛似有若无地轻颤了一下，却不敢睁眼。
“七叔。”严殊的气势收敛了几分，变得温和，“麻烦您叫一下叶医生。”
“诶，好。”
随后是咚咚的沉闷脚步声，严殊将虞溱抱到楼上，门页吱呀一声，虞溱轻轻落到了床铺间，陷阱云朵一样软和的被子里。
严殊的动作很轻柔，叶医生不到五分钟赶来，给虞溱量体温、扎针输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溱发烧了，接连几天精神紧绷，直到刚才他确定严殊将他带回了家，而不是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将他独自一人扔进生冷的医院，他才放下心神。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高烧引起的热潮愈加汹涌，虞溱好似听到了医生和严殊耳语，小声地谈论他的病情，扎针时的疼痛让虞溱有几秒清醒，而后彻底昏睡过去，沉入深沉的睡梦中。
一觉睡到半晚，虞溱惺忪地睁开眼，伸手按开床头灯，头顶的天花板陌生中又有些眼熟，虞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到了严殊家。老宅的天花板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古朴典雅的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光。
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已经拔下，只留着用来止血和防止感染的输液贴。虞溱醒了醒神，抿了几口床头柜上放置的温水，眸光不可避免地掠过这间房间。
房内有为数不多的居住痕迹，卫生间、床尾、床头，虞溱偏过视线，还有一扇窗。晶莹明亮的月光穿过窗外枝叶茂盛的槐树枝丫，照到床侧的实木地板上。虞溱顿时愣了。
这，好像是严殊的房间。他曾在严殊的房间待过一晚，还有一个早晨，在严殊的生日宴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在这里丢过一条内裤。
某些回忆不可阻止地漫上心头，虞溱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不合时宜的幻想打断。
他放下水杯，穿上床边摆好的拖鞋，走到床边，槐树斜生的枝丫似乎是被特意修剪过，挡在纱窗之外，深夜的鸟儿也在休憩，安安静静的，虞溱只听到几声蝉鸣。
所以，阿殊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到了他的卧室里来？但以虞溱对严殊的了解，这种过分越界的行为，严殊不会做。
可阿殊也把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晕倒的“陌生人”带回了家啊，这本就不合逻辑，不是吗？如果阿殊真的不记得他，阿殊应该把他送到医院才对，这才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正确做法，符合道德，但不践过私人界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虞溱希望严殊带他回家。
虞溱在窗边站了很久，他反复推导自他遇见严殊后严殊的各种行为，心里隐隐地生出一点点不可能的联想。
或许、大概，阿殊记得他，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把他带回老宅，带回自己的卧室。
一想到这里，虞溱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虞溱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产生的微小希冀。他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房门，忍不住加快脚步，下到一楼。
虞溱对老宅一楼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严殊生日宴上的情景，此刻宴会的酒席吧台却全部搬离，铺上了毛绒地毯，搬上了沙发茶几，数量够多，茶几够大，足以举行宴会的宽敞大厅并不显得空落。
但太安静了，严殊不在，七叔不在，客厅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白得晃眼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大厅。
“咕咕咕”。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虞溱的肚子咕咕叫着发出控诉。
虞溱收敛好心思，走进厨房。他不知道严殊今晚会不会回来，但他总要有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来面对严殊。
一小碗清汤面，只是填饱虞溱半个肚子。虞溱面色怔怔地看着另一碗慢慢冷掉，他倒掉那一碗坨了的面条，重新开火。
挖面粉，揉面、擀面，做一次就需要二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殊送虞溱回来后，临时参加了个紧急会议，新纳科技数据库有黑客入侵，数据泄漏，严殊不得不回去掌控全局，等重新修补好数据漏洞，已经半夜11点了。
按照往常他会在公司办公室应付一晚，但想到家里的虞溱，还是决定让司机开车送他回来。
严殊不喜欢人近身服侍，家里的保姆只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他也没有提前通知保姆他今晚要回来，进门迎来的便是死寂的空气。
他挂好脱下的西装，径直上了楼。卧室房门没锁，拧开房门，床上却没有虞溱，只有在床尾团成一团的凉被。
严殊扫过卧室内残存的痕迹，骤然绷紧的眸光略微放松。床头柜上剩下半杯水，床边的拖鞋也了无踪影。
严殊转身下了楼，不久后在厨房找到了虞溱。
虞溱正在煮面，这是他今晚煮的第三锅面，在国外时他慢慢学会做饭，甚至变得愈发熟练。
虞溱看着锅里沸腾翻涌的面条，严殊站在厨房门口看虞溱。
蒸腾的水汽带着清汤面的香味飘浮在空气中，严殊看到虞溱右手手背贴着的输液贴，心底却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气，他下午送虞溱回来时，已经嘱咐过家里的保姆照顾好虞溱。可显然，虞溱并没有被照顾好。
严殊伸手按响厨房边呼叫保姆的按铃，才缓声叫醒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一锅面上的虞溱。
“你在煮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硬朗磁性的声音顺着耳道窜入心底，虞溱拿着筷子的手腕抖了一下，缓缓侧过头。严殊看向他的目光依旧冷冽，没有一丝温情。
就像一盆冷水浇头虞溱还未发芽的幻想，严殊怎么可能会记得他？虞溱在心底默默否定，面上露出一个腼腆胆怯的笑，“对不起，我太饿了。”他又连忙声音急切地补充道，“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我做了很多，您这么晚回来饿了吧，要不要填一下肚子？”
虞溱就像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脸上满是抱歉的神情，或许虞溱也就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
严殊的脸色依旧冷，“你还在生病。”
虞溱摸了摸自己额头，一双水瞳清澈见底，老实巴交道，“没关系，我已经退烧了。而且只是煮面，不会累到我的。”
“抱歉，严总。”保姆喘着气赶来，见虞溱在煮面瞬间领会了什么。只能说是不赶巧，到了深夜，保姆每一个小时去一趟虞溱卧室照看，顺便将床头的水重新换成温水，虞溱却刚好在保姆离开后醒过来。
严殊对保姆道：“明天去找七叔。”
这是让她找七叔解释，还有转圜的余地，保姆不想丢掉这份钱多事少的工作，放下了心，伸手想要接过虞溱手里的筷子，热切地笑道，“您想吃什么，我来给您做，怎能劳烦您亲自下厨。”
“没关系，我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虞溱怯怯地笑着，一个被严殊救回家的陌生人，本该醒来就离开，现在却赖在家里不走，确实算不上什么客人。
保姆眼里流露出几分惊讶，似是没想到虞溱会这么说，眼见着虞溱不准备放下手里的筷子，保姆向严殊投去不知道怎么办的求助眼神。
严殊：“你和我出来。”严殊的目光落在虞溱身上，明显指的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锅里的面条还没熟，虞溱只得把厨师的位置让给保姆，跟着严殊走到客厅。
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严殊坐在沙发上，姿态慵懒，面容却有些疲惫，几缕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和五年前相比，严殊的脸更加硬朗，也更加成熟，也更加让虞溱看不透他的情绪。
而虞溱站在他面前。
严殊盯着虞溱，双眸讳莫如深：“你”
“先生。”虞溱打断严殊，他怕严殊说让他离开的类似的话，便先发制人道，“我能留在这儿吗？”
虞溱装着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看样子就快哭了，“我可以给您当保姆，您刚才看到了，我会做饭，而且还做得不错，不信您一会儿尝一下我煮的面，若是不满意，我明天还可以给你做别的。”虞溱说着说着眼里含了一泡眼泪，纤长的睫羽被眼泪浸湿，忽闪了一下，委屈又可怜，“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而且，我的身份证还丢了。”
严殊眼里透露出几分审视和疑惑：“你不是来新纳找人的吗？”
找到了，但不能说。虞溱抿了抿唇，哽咽着摇了摇头，“找不到了，他们骗我。”确实找不到了，找不到曾经的那个严殊。
虞溱哭得很厉害，一般人见到如此情景，大概率不会再寻根问底。严殊如虞溱料想的一样，没再追究下去，只是嗤笑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清冽，又浓重到让虞溱不明所以。他上下打量着虞溱，随后懒洋洋地躺靠在沙发上，“我不缺保姆。”
严殊凝着虞溱的眼眸，无奈地笑道，“你想让我留下你？”
虞溱抽咽道：“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殊：“如果你只会做饭，那你得保证要比你刚才见到的那位做的好，才能取代她。哦，对了，这个保姆拿过全国保姆厨艺比赛季军。”
虞溱怔了怔，面露难色。他在国外练的三脚猫厨艺，怎么可能比得上季军保姆。
严殊见虞溱表情不好看，又像是逗鸟似地接道：“如果厨艺不行的话，有其他特长也可以。养花你行吗？家里还有一位花匠，养花是一把好手，后院里有一株并蒂牡丹，便是他养出来的；打扫卫生也行，不过目前负责打扫卫生的保姆我已经用了好久，或是不好换。”
严殊笑眼待人，虞溱的表情却越发难看。
所以不论怎么说，家里就是没有留给他的位置。虞溱眨了眨酸涩的眼，心里暗想，那还真有一种事，是其他保姆干不了的。
虞溱哭得眼尾泛红，又因他即将做的事情羞涩地咬着唇，耳廓和脸颊不可避免地荡起红潮。
他动作轻缓地向前迈了一步，似是踌躇不决，一条腿插入严殊岔开的腿间，另一只腿的膝盖压在沙发上，他的一只手扶上严殊肩膀，另一只手滞涩了片刻，而后坚定地伸向严殊西装裤裤裆。
严殊的双眸一瞬睁大，瞳孔微缩。
那一团物什盘在中央，像暂且休养生息的巨龙，未硬就已经大的让虞溱觉得荒诞，一掌都摸不到全部。
似乎比五年前还要大。虞溱在严殊眼前垂着脆嫩的脖颈，凸出两节白皙的脊骨，他轻轻吸了口气，才扬起绯红的眼尾瞟向严殊的眼，似妖似魔，“那，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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