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办爱好者 4k
骆琳并没有急着继续剧情，而是又观摩了两遍符华的战斗操作。她仔细观看炽翎使用的招数，从中看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相比起第二次崩坏，符华换上这身炽翎打扮后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毁天灭地级别的战斗力，现在她的攻击强度要弱了很多。
似乎是因为第二次崩坏受的伤对符华的影响非常大，她的记忆残破不堪，身体愈发虚弱，就算在炽翎状态下，符华许多招式也只是比【迅羽】强两三倍，而不是骆琳印象中随手崩山开海的仙人。
她似乎更多地依靠手中的【残火之鸢】进行输出，太虚剑气运转时也显得小心谨慎，骆琳看得出她下意识地在收力，似乎根本没在手头捏多少崩坏能，她完全是在靠高深的技巧对敌，用最少的崩坏能打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这种攻击方法看上去是因为符华常年拖着虚弱之身，无法全力施为，所以只能用技巧弥补出力不足。结果现在符华就算切换到高出力的炽翎状态，也习惯性按照虚弱时期的战斗方式出手了。
——比起【炽翎】，这更像是高配般的【迅羽】教学。刚好，【遗忘之人】的编年史奖励就是【女武神·迅羽】碎片，通关之后还能解锁【迅羽】用……
“确实是教学关啊……”
女孩回过味儿来，哭笑不得。
琢磨了一会儿，骆琳选择再次尝试一把，这次她上阵的时候凝聚了一大团崩坏能，不仅用拳脚技术，甚至还在移动的时候对着那些【噩梦模块】发射“气功波”，手段粗犷的惊人，结束战斗的速度竟然比符华本人要快两秒！
“这……”
骆琳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颇有些找到邪道方法通关的心虚感。
“算了算了，还是继续走剧情吧……”
骆琳沿着拂云观门口向山上的小路前进，在高处找到一个祀堂，推开大门后，女孩发现正中间桌子上摆着一个破旧泥像。
有些眼熟啊……呃，这泥像描述的好像是有着巨大人心的美化版符华……
骆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奥托问道：“一个破旧的泥像……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它特别就特别在……大，特别大！
符华同样困惑地说着：“这好像是谁送给我的……我好像有点印象。这个泥像，好像和球体的主人有些关系……”
她努力回忆着，周围的景色也随着逐渐浮现的记忆而改变——
这是记忆之间的断层，失去了形态与内容，只剩下纯粹的心象世界……
而符华精神中的主色调，是【孤独】。
还没来得及感叹几秒，骆琳就掉在了一片赤红色的地板上，周围到处都是生成的噩梦模块，甚至还有几个逆熵机甲在冲了过来。
女孩险之又险地躲开机甲的冲击，反手一拳锤断了其中一只机甲的胳膊，然后用脚尖把残骸踮起来，像是踢足球一样打在另一个机甲身上，那机甲倒退几步，炸成火光。
符华，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些啥呀！
“我想起来了，那是丹朱做的！”
说正主，正主就到，符华带着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觉出声说道。
奥托沉吟几秒：“丹朱，神州传说中远古时代的创造之神……但实际上，她的身份和你一样，也是前文明纪元的幸存者，对吧？”
“没错。”
“那么她和那些球体有关联就很正常了……”奥托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人类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奉为魔法和仙术。但到头来，那却是一种超越他们理解的科学……”
骆琳踹翻了最后一只怪物，看着周围代表着【孤单】的记忆断层世界逐渐消失，风景重构，郁郁葱葱的原始山林风貌出现在她的面前。
符华问道：“看样子，这里就是更深层的记忆了……奥托，你能查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无法追查到具体年份，但看这浓郁茂密的山林，恐怕是很遥远的过去了。”奥托催促起来，“赶紧去寻找丹朱吧，既然她和泥像有关，那她本人一定就在这段记忆的某个地方。”
“好……”
符华答应的爽快，只是现在找人的是骆琳。
好在炽翎身体强劲有力，满是藤蔓植被的原始丛林并不会带来多少阻碍，【残火之鸢】只是一挥就将挡路的东西斩断，前进的路上几乎畅通无阻。
很快，骆琳就在一个山洞的门口找到了丹朱——
她穿着一身漆黑金边的华丽衣裳，非常酷炫地悬浮在半空中，仔细观察的话，丹朱似乎是坐在什么小型悬浮飞行器上面，双脚悬空着晃动。
“吔！真不愧是梅比乌斯实验室的助手！和蛇蛇一样喜欢找个什么能飘的东西坐着！”
骆琳靠近之后，女孩微微扭过头，似乎是有些生气了：“你可终于来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赤鸢！”
“丹朱……”
“真是难以置信，你竟然也会有这么磨蹭的时候。”丹朱叹了口气，“算了，快跟我进山洞，我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把东西带回去。”
“……好。”
听着这傻愣愣的回答，骆琳忍不住扶额。
符华，你怎么一幅木头样啊？
“哦？这个小姑娘就是丹朱么？”
“她在和我对话……”符华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难以置信，“记忆里的人也能看到我的样子吗？”
“没错，她能看得到你，也会主动和你说话。”奥托的语气有些严肃，“不过记住，我们只是记忆的观众，是无法改变记忆进程的。”
符华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我不是会沉溺于过去的人。”
“希望如此。”敲打键盘的声音从奥托那边传来，“你要注意观察记忆的细节，不能放过任何有关【球体】的线索。”
骆琳跟在缓慢前进的丹朱身后，因为她坐在悬浮飞行器上，所以能腾出手来在本子上写字，丹朱一边写，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丹朱氏，远古时代的造物女神，她是一位美丽而又强大的少女】……呃，这样写会不会显得太笼统了些？”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在创造神话啊！”
丹朱向符华解释起自己的目的，她想要通过神话的方式将对抗崩坏的知识在这个文明纪元流传下去。
世界各地早期人类科学和社会的发展，基本都依托于神话，与其直接传授高深的理论，不如将知识包装成更容易被这个时代人类接受的形式。“对对对，包装成是美少女传授的知识！”
接下来，丹朱暴露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她要用这山洞里的黏土矿来制作手办！
符华：“你是说，你很喜欢的那些奇怪的模型吗？”
“什么奇怪的模型，不要看不起手办！”
真正的老二次元丹朱，愤怒了！
甚至奥托也跟着起哄：“没错，不要看不起手办！”
符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可我并不觉得这种东西对传播知识有什么帮助……”
“唔！！做人这么无聊，就算写成传说也不会流行的！”丹朱气呼呼地捏起手里的黏土，“看我帮你换个更受欢迎的形象——铛铛！”
熟悉的泥像出现在丹朱手中，总之就是高度美化版本的符华。
“外表天真可爱，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成熟的设定，对了，还有你那个可怜的身材，我也顺便改的有魅力了些！”
“我认为你刚才的发言已经完全算是人身攻击了……”
“好了好了，出去再帮我找些黏土来吧。”
说完，丹朱扭过头去继续捣鼓她的手办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她的嘀咕声：“或许再大一点更好？”
骆琳感觉自己拳头硬了，应该不是错觉。
“哈哈。”奥托笑了几声，“真实的丹朱和传说中的形象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只是个淘气的小姑娘罢了……这家伙以前特别喜欢动画和漫画之类的东西。”符华叹了口气，“但这个文明纪元什么都没有，她只能天天对着石头发呆，像是丢了魂似的。”
“看上去你们的关系还挺不错的。但是，你可不要太投入了，你只不过是在记忆深潜装置的帮助下看到了这些场景。”
奥托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旦离开这台机器，你就会再次忘记她们——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那样。”
“什么？！你可没告诉我这些！”
“呵……说不会沉溺于过去的人，可是你自己啊。”
主教大人，您真的很会说话啊。
骆琳都感觉自己气的牙痒痒了，不过她也拿对方没办法，编年史这个东西并不像之前女孩经历过的平行世界，能够有更改的方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按照剧情走下去。
“等我出去总要找个机会给奥托来一下……唉，假如有机会的话……”
做人嘛，话不能说太满，特别像是想要对奥托·阿波卡利斯这种人干点什么，总得考虑万全……
骆琳继续在山洞里寻找黏土矿，结果在山洞深处遇见了样貌奇特的死士——【湮灭沉灵】。
哈哈，老朋友了，记忆战场见到过不止一回。容她丢一堆手雷炸药包破盾……啊，原来现在打不开系统仓库啊？
那没事了。
骆琳只能操控着炽翎，凝聚崩坏能“气功波”向对方发起猛烈攻击，费了些功夫才把这位不管是攻击方式还是手段都非常熟悉的家伙打成碎片。
然后，山洞就开始摇摇欲诛，很显然是要塌了。
骆琳看着被自己打的坑坑洼洼的山壁，有些尴尬——用着这么强性能的女武神，却打出了大把的溢出伤害，甚至把山洞都给打塌了……
看看符华老师怎么打？
骆琳果断开启教学模式，请上仙代打。
嚯，这飘逸的拳法，这精确的闪避，一丝一毫的崩坏能都没有多用啊！
符华非常潇洒地解决了【湮灭沉灵】，只可惜山洞依旧塌了——因为她各种极限闪避，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让这些东西打在了墙上，一样的全是坑坑洼洼，自然就塌了。
“呃……”
骆琳选择继续剧情，转身拉着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丹朱就跑，她惊叫一声，手里的泥像没拿稳，掉了出去。
骆琳伸手一捞，把东西拿了起来，觉得丹朱坐的飞行器速度太慢，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着山洞外逃去。
——她相信符华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呕……”
果然，来到安全地带，丹朱被骆琳放在平稳的地面上，因为颠簸，她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黏土矿……还有我的飞行器……”
“你没事就好，材料我们可以再去找……飞行器……我们要不用魂钢搓一个飞行器出来？”
“那也太浪费了吧……”丹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瞪大了眼睛，“唉！？我刚做的超美丽赤鸢泥像呢！？是刚才不小心掉了吗？”
“我帮你捡回来了。”
骆琳把泥像放进丹朱手里，她抚摸着这个手办，长长舒了一口气。
符华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泥像吗？”
“嗯……赤鸢又可靠，又帅气。虽然看上去很难接近，但其实对我和姐姐比谁都温柔。”丹朱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把你的事传承下去，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你。”
“……”
骆琳抚着自己的胸口，能感受到一股温暖在那里涌动。
只是下一刻，丹朱的嘴角翘起怪异的弧度，说道：“不过就你这张脸，我觉得难。还是靠我给你的二次设定吧！嗯！”
“喂！”
这次符华的身体没有接受骆琳的控制，忍不住一记手刀砸在了丹朱脑袋上，她装模作样地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往前跑了。
见状，符华笑了起来：“再这样调侃我，我可就要向你姐姐告状了啊！”
“略略略，你去吧，反正苍玄姐会罩着我的！”
“苍玄……【先驱者】苍玄……”
符华喃喃道。
奥托欣喜地看着屏幕上逐渐增长的精神活性，开口说道：“对！就是这个！你的记忆产生了新的反应，我们这就跳跃到下个记忆中！”
“等一下，我还想再问丹朱几句话——”
“我能理解你见到老朋友的心情，但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做寻找魂钢计算机线索以外的事情！”
奥托无情地按下按钮，让四周的风景扭曲变化，丹朱的身影消失不见，符华忍不住伸出手来，却仍没能挽留住过去的时光。
“下一段记忆开启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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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第二次崩坏，符华换上这身炽翎打扮后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毁天灭地级别的战斗力，现在她的攻击强度要弱了很多。
似乎是因为第二次崩坏受的伤对符华的影响非常大，她的记忆残破不堪，身体愈发虚弱，就算在炽翎状态下，符华许多招式也只是比【迅羽】强两三倍，而不是骆琳印象中随手崩山开海的仙人。
她似乎更多地依靠手中的【残火之鸢】进行输出，太虚剑气运转时也显得小心谨慎，骆琳看得出她下意识地在收力，似乎根本没在手头捏多少崩坏能，她完全是在靠高深的技巧对敌，用最少的崩坏能打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这种攻击方法看上去是因为符华常年拖着虚弱之身，无法全力施为，所以只能用技巧弥补出力不足。结果现在符华就算切换到高出力的炽翎状态，也习惯性按照虚弱时期的战斗方式出手了。
——比起【炽翎】，这更像是高配般的【迅羽】教学。刚好，【遗忘之人】的编年史奖励就是【女武神·迅羽】碎片，通关之后还能解锁【迅羽】用……
“确实是教学关啊……”
女孩回过味儿来，哭笑不得。
琢磨了一会儿，骆琳选择再次尝试一把，这次她上阵的时候凝聚了一大团崩坏能，不仅用拳脚技术，甚至还在移动的时候对着那些【噩梦模块】发射“气功波”，手段粗犷的惊人，结束战斗的速度竟然比符华本人要快两秒！
“这……”
骆琳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颇有些找到邪道方法通关的心虚感。
“算了算了，还是继续走剧情吧……”
骆琳沿着拂云观门口向山上的小路前进，在高处找到一个祀堂，推开大门后，女孩发现正中间桌子上摆着一个破旧泥像。
有些眼熟啊……呃，这泥像描述的好像是有着巨大人心的美化版符华……
骆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奥托问道：“一个破旧的泥像……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它特别就特别在……大，特别大！
符华同样困惑地说着：“这好像是谁送给我的……我好像有点印象。这个泥像，好像和球体的主人有些关系……”
她努力回忆着，周围的景色也随着逐渐浮现的记忆而改变——
这是记忆之间的断层，失去了形态与内容，只剩下纯粹的心象世界……
而符华精神中的主色调，是【孤独】。
还没来得及感叹几秒，骆琳就掉在了一片赤红色的地板上，周围到处都是生成的噩梦模块，甚至还有几个逆熵机甲在冲了过来。
女孩险之又险地躲开机甲的冲击，反手一拳锤断了其中一只机甲的胳膊，然后用脚尖把残骸踮起来，像是踢足球一样打在另一个机甲身上，那机甲倒退几步，炸成火光。
符华，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些啥呀！
“我想起来了，那是丹朱做的！”
说正主，正主就到，符华带着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觉出声说道。
奥托沉吟几秒：“丹朱，神州传说中远古时代的创造之神……但实际上，她的身份和你一样，也是前文明纪元的幸存者，对吧？”
“没错。”
“那么她和那些球体有关联就很正常了……”奥托似乎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人类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奉为魔法和仙术。但到头来，那却是一种超越他们理解的科学……”
骆琳踹翻了最后一只怪物，看着周围代表着【孤单】的记忆断层世界逐渐消失，风景重构，郁郁葱葱的原始山林风貌出现在她的面前。
符华问道：“看样子，这里就是更深层的记忆了……奥托，你能查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无法追查到具体年份，但看这浓郁茂密的山林，恐怕是很遥远的过去了。”奥托催促起来，“赶紧去寻找丹朱吧，既然她和泥像有关，那她本人一定就在这段记忆的某个地方。”
“好……”
符华答应的爽快，只是现在找人的是骆琳。
好在炽翎身体强劲有力，满是藤蔓植被的原始丛林并不会带来多少阻碍，【残火之鸢】只是一挥就将挡路的东西斩断，前进的路上几乎畅通无阻。
很快，骆琳就在一个山洞的门口找到了丹朱——
她穿着一身漆黑金边的华丽衣裳，非常酷炫地悬浮在半空中，仔细观察的话，丹朱似乎是坐在什么小型悬浮飞行器上面，双脚悬空着晃动。
“吔！真不愧是梅比乌斯实验室的助手！和蛇蛇一样喜欢找个什么能飘的东西坐着！”
骆琳靠近之后，女孩微微扭过头，似乎是有些生气了：“你可终于来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赤鸢！”
“丹朱……”
“真是难以置信，你竟然也会有这么磨蹭的时候。”丹朱叹了口气，“算了，快跟我进山洞，我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把东西带回去。”
“……好。”
听着这傻愣愣的回答，骆琳忍不住扶额。
符华，你怎么一幅木头样啊？
“哦？这个小姑娘就是丹朱么？”
“她在和我对话……”符华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难以置信，“记忆里的人也能看到我的样子吗？”
“没错，她能看得到你，也会主动和你说话。”奥托的语气有些严肃，“不过记住，我们只是记忆的观众，是无法改变记忆进程的。”
符华停顿了一下，回答道：“……我不是会沉溺于过去的人。”
“希望如此。”敲打键盘的声音从奥托那边传来，“你要注意观察记忆的细节，不能放过任何有关【球体】的线索。”
骆琳跟在缓慢前进的丹朱身后，因为她坐在悬浮飞行器上，所以能腾出手来在本子上写字，丹朱一边写，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丹朱氏，远古时代的造物女神，她是一位美丽而又强大的少女】……呃，这样写会不会显得太笼统了些？”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在创造神话啊！”
丹朱向符华解释起自己的目的，她想要通过神话的方式将对抗崩坏的知识在这个文明纪元流传下去。
世界各地早期人类科学和社会的发展，基本都依托于神话，与其直接传授高深的理论，不如将知识包装成更容易被这个时代人类接受的形式。“对对对，包装成是美少女传授的知识！”
接下来，丹朱暴露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她要用这山洞里的黏土矿来制作手办！
符华：“你是说，你很喜欢的那些奇怪的模型吗？”
“什么奇怪的模型，不要看不起手办！”
真正的老二次元丹朱，愤怒了！
甚至奥托也跟着起哄：“没错，不要看不起手办！”
符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可我并不觉得这种东西对传播知识有什么帮助……”
“唔！！做人这么无聊，就算写成传说也不会流行的！”丹朱气呼呼地捏起手里的黏土，“看我帮你换个更受欢迎的形象——铛铛！”
熟悉的泥像出现在丹朱手中，总之就是高度美化版本的符华。
“外表天真可爱，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成熟的设定，对了，还有你那个可怜的身材，我也顺便改的有魅力了些！”
“我认为你刚才的发言已经完全算是人身攻击了……”
“好了好了，出去再帮我找些黏土来吧。”
说完，丹朱扭过头去继续捣鼓她的手办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她的嘀咕声：“或许再大一点更好？”
骆琳感觉自己拳头硬了，应该不是错觉。
“哈哈。”奥托笑了几声，“真实的丹朱和传说中的形象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只是个淘气的小姑娘罢了……这家伙以前特别喜欢动画和漫画之类的东西。”符华叹了口气，“但这个文明纪元什么都没有，她只能天天对着石头发呆，像是丢了魂似的。”
“看上去你们的关系还挺不错的。但是，你可不要太投入了，你只不过是在记忆深潜装置的帮助下看到了这些场景。”
奥托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旦离开这台机器，你就会再次忘记她们——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那样。”
“什么？！你可没告诉我这些！”
“呵……说不会沉溺于过去的人，可是你自己啊。”
主教大人，您真的很会说话啊。
骆琳都感觉自己气的牙痒痒了，不过她也拿对方没办法，编年史这个东西并不像之前女孩经历过的平行世界，能够有更改的方法，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按照剧情走下去。
“等我出去总要找个机会给奥托来一下……唉，假如有机会的话……”
做人嘛，话不能说太满，特别像是想要对奥托·阿波卡利斯这种人干点什么，总得考虑万全……
骆琳继续在山洞里寻找黏土矿，结果在山洞深处遇见了样貌奇特的死士——【湮灭沉灵】。
哈哈，老朋友了，记忆战场见到过不止一回。容她丢一堆手雷炸药包破盾……啊，原来现在打不开系统仓库啊？
那没事了。
骆琳只能操控着炽翎，凝聚崩坏能“气功波”向对方发起猛烈攻击，费了些功夫才把这位不管是攻击方式还是手段都非常熟悉的家伙打成碎片。
然后，山洞就开始摇摇欲诛，很显然是要塌了。
骆琳看着被自己打的坑坑洼洼的山壁，有些尴尬——用着这么强性能的女武神，却打出了大把的溢出伤害，甚至把山洞都给打塌了……
看看符华老师怎么打？
骆琳果断开启教学模式，请上仙代打。
嚯，这飘逸的拳法，这精确的闪避，一丝一毫的崩坏能都没有多用啊！
符华非常潇洒地解决了【湮灭沉灵】，只可惜山洞依旧塌了——因为她各种极限闪避，躲开了对方的攻击，让这些东西打在了墙上，一样的全是坑坑洼洼，自然就塌了。
“呃……”
骆琳选择继续剧情，转身拉着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丹朱就跑，她惊叫一声，手里的泥像没拿稳，掉了出去。
骆琳伸手一捞，把东西拿了起来，觉得丹朱坐的飞行器速度太慢，直接把她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着山洞外逃去。
——她相信符华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呕……”
果然，来到安全地带，丹朱被骆琳放在平稳的地面上，因为颠簸，她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呜，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黏土矿……还有我的飞行器……”
“你没事就好，材料我们可以再去找……飞行器……我们要不用魂钢搓一个飞行器出来？”
“那也太浪费了吧……”丹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瞪大了眼睛，“唉！？我刚做的超美丽赤鸢泥像呢！？是刚才不小心掉了吗？”
“我帮你捡回来了。”
骆琳把泥像放进丹朱手里，她抚摸着这个手办，长长舒了一口气。
符华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泥像吗？”
“嗯……赤鸢又可靠，又帅气。虽然看上去很难接近，但其实对我和姐姐比谁都温柔。”丹朱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把你的事传承下去，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你。”
“……”
骆琳抚着自己的胸口，能感受到一股温暖在那里涌动。
只是下一刻，丹朱的嘴角翘起怪异的弧度，说道：“不过就你这张脸，我觉得难。还是靠我给你的二次设定吧！嗯！”
“喂！”
这次符华的身体没有接受骆琳的控制，忍不住一记手刀砸在了丹朱脑袋上，她装模作样地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往前跑了。
见状，符华笑了起来：“再这样调侃我，我可就要向你姐姐告状了啊！”
“略略略，你去吧，反正苍玄姐会罩着我的！”
“苍玄……【先驱者】苍玄……”
符华喃喃道。
奥托欣喜地看着屏幕上逐渐增长的精神活性，开口说道：“对！就是这个！你的记忆产生了新的反应，我们这就跳跃到下个记忆中！”
“等一下，我还想再问丹朱几句话——”
“我能理解你见到老朋友的心情，但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做寻找魂钢计算机线索以外的事情！”
奥托无情地按下按钮，让四周的风景扭曲变化，丹朱的身影消失不见，符华忍不住伸出手来，却仍没能挽留住过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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