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古董漫游仙境
意识空间这种东西，是由主人对世界的认知和记忆组成的。
比如你在一个并不了解某种新奇热带水果的人的意识空间里发现了这种水果，它的味道肯定和真实情况相差万里，甚至可能会生长在树上、生长在草丛里，有可能会有西瓜那么大，也有可能会像樱桃那么小。
因为人本身的局限性，对于一些记忆模糊不清，又或者在主观意识上和真实情况有些差错，会导致意识空间中的某些部分显得有些怪异，不合常理……
所以，爱衣带着符华从舰桥走进电梯，在几秒钟之后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天命武库，天命武库！上好的武器和圣痕啊！十连抽必定获得一个五星物品！助你成就新一代主c！大家快来看看啊！”
脸上只有巨大的【伟】字和嘴巴的光头男人在那边费力地吆喝着，只是路过的人对他售卖的物品不太感兴趣。
符华甚至能听到路人的碎碎念：“武库武库，助力你成为武器大师才对吧！要什么不出什么，你不如别开这种池子！”
大伟哥似乎听到了路人的话语，他掏出遥控器，对着正在播放天命武库广告的屏幕一按，上面的画面一转，变成了“最多120抽获得全套装备，每累计抽取10次返精准补给卡，最多获得40张精准补给卡”。
下一刻，人群发出兴奋的呼喊声，挤在光头男子的店门口。
“不是说好不抽吗？！”
“你不抽我抽！你嘎嘎我乱杀！”
符华看着这副混乱的场面，神色复杂：“这应该是装备部吧，新装备发布的时候确实是那种人挤人人挨人的样子……天命装备部在你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形象吗？”
好多路人挤在大伟哥的店门口，路上一下子就空旷起来，符华得以看清周围的景色：
这是一条看上去就是闹市区的街道，周围是高楼大厦，底下商铺林立，五彩的霓虹灯就算白天也同样闪耀。
更高的地方，硕大的广告屏幕上轮番播放着视频——
“teriteri！世界第一的偶像，德丽莎登场！”
手持樱粉色犹大的粉毛德丽莎在舞台上表演，可爱的歌谣跟舞蹈让底下的观众们欢呼起来。
符华：“？”
在前面带路的包菜头爱衣发现符华停下脚步，整个人受到震撼的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德丽莎跳舞的视频，包菜头鼓起嘴巴，不忿地说到：“哼，明明第一偶像应该是爱衣才对！德丽莎全靠犹大帮着她干活，怎么可能算得上第一偶像呢！”
“全靠……犹大？”
“是啊，明明只是个吉祥物罢了，洗衣做饭也不会，成天就抱着她的苦瓜汁看漫画！”爱衣大倒苦水，“如果不是犹大还能帮着她收拾房间，打理个人卫生，恐怕她早就变成臭臭白毛团子了，哪儿还能出来当偶像啊！”
符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目前看来，德丽莎好像在天命担任的真是一个吉祥物角色……不过骆琳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德丽莎再怎么吉祥物也是天命高层，不会跑出去载歌载舞当偶像吧！
陷入混乱的符华抬头望天，看见一条红色的机械龙从头顶飞过，发出奇怪的叫声：“咆哮吧，锅碗瓢盆！”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拳套带着一个银发黑皮的女孩追在那条龙后面，大声喊着：“队长，等等我！等等我呀！”
沿着她们飞行的方向望去，符华看见的是一片淡蓝色的天空，更远的地方是一层好看的云朵，将太阳遮蔽在其后，只是那些云朵似乎有些模糊，闪烁……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这层天幕之后？
“清仓大甩卖了！猫猫刻印60币一个，买三个送一个核心刻印啦！其他刻印更是多买多送！”
此时，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符华的思索，她眨眨眼睛，之前那些闪烁像是幻觉般消失无踪，云朵懒洋洋地挪开了位置，露出散发炙热温度的太阳来。
她将这个现象默默记在心中，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个披着斗篷的神秘女孩，她抱着广告板，在街边支起小摊，桌面上堆满了各式各样发光的徽章，看上去颇为吸引人。
桌子上还有一只养的油光锃亮、肉嘟嘟的猫，它趴在小摊上，懒洋洋地注视着符华。
于是符华有些好奇地问道：“爱衣，这位是……？”
“哦！这位啊！”包菜头看了看那个小摊，“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游行商人，风评好坏参半，在她那里买东西非常看运气——次次见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完全不清楚能不能遇见想要的玩意儿！”
“哦，对了，她做的饼干还蛮好吃的。”爱衣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你要过去看看吗？”
“商人……？可以，看看也好。”
符华咂咂嘴，正准备迈步走过去和对方打个招呼，结果就看见一个黑白配色的不明生物从远方冲来，笔直地撞在斗篷女孩的摊子上。
在一阵巨响之后，闪光的徽章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女孩也因为惊吓倒在地上，兜帽甩到了后面去。
“呼！还好我躲得快！”
符华惊愕地注视着兜帽下出现的那张的面孔，有什么在她脑海中盘旋，似乎有什么相当久远而又熟悉的东西被轻轻触碰，但仔细思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黑肥鸡！你个江湖骗子为什么要撞我的小摊！”
“啾啾啾啾！”
符华紧皱着眉头，看着黑色的、和刚刚那只猫咪长得很像的圆滚滚鸟儿从徽章堆里钻了出来，甚至还带着一副老式墨镜，身上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老式布袋，它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连滚带爬地向着远方逃窜。
不是，这玩意儿怎么长得好像一种她曾经养过的鸟儿？只不过是颜色有些不一样，她养的是红色的，这只营养过剩的是黑色的。
“束手就擒吧！”
一道火焰自她耳边飞过，径直命中了那个打算逃跑的黑色鸟儿，爆炸之后，它像是漫画里走出的角色那样冒着黑烟，躺在地上，眼睛变成了圈圈。
穿着一身警服，银白色头发的男人举着燃烧的大剑跑了过来，一手提溜起还在挣扎的黑鸢，庄严地做出了审判：“售卖假冒伪劣产品，骗取游客财物，跟我走一趟吧！”
“啾啾！！！”
小摊老板重新戴上了兜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黑鸢，你事发了！”
黑鸢的脑门上冒出一个红色的井号，它愤怒地用翅膀指着兜帽女孩，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叫声。
银发警察似乎能听懂黑色鸟儿的声音，把目光投向了兜帽女孩。
兜帽女孩连连摆手：“唉老板！我这里的货可都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熟人来了甚至都会打折的啊！每次也都按时交税，绝不偷税漏税……”
“可它说的是你的进货渠道啊。”银发警察冷哼一声，亮出手铐，“跟我来吧！”
“唉……”
警察一手提着一个嫌疑人转身离开了，留下符华在残破的摊位旁边原地凌乱。
……他手里那个是天火圣裁没错吧？可如果那真是天火圣裁，刚刚那一下怎么没把整条街都给炸了呢？那个奇妙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
“符华小姐，符华小姐？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前进了呀？”
“让我缓缓……”
符华扶着额头，她用【羽渡尘】侵入他人意识空间的次数不少，其中很多是漠视人性的凶恶之徒，他们是间谍、杀手、罪罚、雇佣兵……这些人的意识空间诡异险恶，仿佛鬼蜮——就算如此，也未曾让符华犹豫过哪怕一秒钟时间。
自然，她也曾经见过其他女武神的意识空间，大多数情况是为了治疗她们的精神，梳理她们内心积攒的抑郁、愤懑之情。这些人的意识空间就显得压抑，或是孤单……
如此，符华也可以说自己在意识空间方面见多识广了。
可骆琳的意识空间……未免也有些太“天马行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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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在一个并不了解某种新奇热带水果的人的意识空间里发现了这种水果，它的味道肯定和真实情况相差万里，甚至可能会生长在树上、生长在草丛里，有可能会有西瓜那么大，也有可能会像樱桃那么小。
因为人本身的局限性，对于一些记忆模糊不清，又或者在主观意识上和真实情况有些差错，会导致意识空间中的某些部分显得有些怪异，不合常理……
所以，爱衣带着符华从舰桥走进电梯，在几秒钟之后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天命武库，天命武库！上好的武器和圣痕啊！十连抽必定获得一个五星物品！助你成就新一代主c！大家快来看看啊！”
脸上只有巨大的【伟】字和嘴巴的光头男人在那边费力地吆喝着，只是路过的人对他售卖的物品不太感兴趣。
符华甚至能听到路人的碎碎念：“武库武库，助力你成为武器大师才对吧！要什么不出什么，你不如别开这种池子！”
大伟哥似乎听到了路人的话语，他掏出遥控器，对着正在播放天命武库广告的屏幕一按，上面的画面一转，变成了“最多120抽获得全套装备，每累计抽取10次返精准补给卡，最多获得40张精准补给卡”。
下一刻，人群发出兴奋的呼喊声，挤在光头男子的店门口。
“不是说好不抽吗？！”
“你不抽我抽！你嘎嘎我乱杀！”
符华看着这副混乱的场面，神色复杂：“这应该是装备部吧，新装备发布的时候确实是那种人挤人人挨人的样子……天命装备部在你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形象吗？”
好多路人挤在大伟哥的店门口，路上一下子就空旷起来，符华得以看清周围的景色：
这是一条看上去就是闹市区的街道，周围是高楼大厦，底下商铺林立，五彩的霓虹灯就算白天也同样闪耀。
更高的地方，硕大的广告屏幕上轮番播放着视频——
“teriteri！世界第一的偶像，德丽莎登场！”
手持樱粉色犹大的粉毛德丽莎在舞台上表演，可爱的歌谣跟舞蹈让底下的观众们欢呼起来。
符华：“？”
在前面带路的包菜头爱衣发现符华停下脚步，整个人受到震撼的样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德丽莎跳舞的视频，包菜头鼓起嘴巴，不忿地说到：“哼，明明第一偶像应该是爱衣才对！德丽莎全靠犹大帮着她干活，怎么可能算得上第一偶像呢！”
“全靠……犹大？”
“是啊，明明只是个吉祥物罢了，洗衣做饭也不会，成天就抱着她的苦瓜汁看漫画！”爱衣大倒苦水，“如果不是犹大还能帮着她收拾房间，打理个人卫生，恐怕她早就变成臭臭白毛团子了，哪儿还能出来当偶像啊！”
符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目前看来，德丽莎好像在天命担任的真是一个吉祥物角色……不过骆琳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德丽莎再怎么吉祥物也是天命高层，不会跑出去载歌载舞当偶像吧！
陷入混乱的符华抬头望天，看见一条红色的机械龙从头顶飞过，发出奇怪的叫声：“咆哮吧，锅碗瓢盆！”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拳套带着一个银发黑皮的女孩追在那条龙后面，大声喊着：“队长，等等我！等等我呀！”
沿着她们飞行的方向望去，符华看见的是一片淡蓝色的天空，更远的地方是一层好看的云朵，将太阳遮蔽在其后，只是那些云朵似乎有些模糊，闪烁……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这层天幕之后？
“清仓大甩卖了！猫猫刻印60币一个，买三个送一个核心刻印啦！其他刻印更是多买多送！”
此时，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符华的思索，她眨眨眼睛，之前那些闪烁像是幻觉般消失无踪，云朵懒洋洋地挪开了位置，露出散发炙热温度的太阳来。
她将这个现象默默记在心中，向着那个声音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个披着斗篷的神秘女孩，她抱着广告板，在街边支起小摊，桌面上堆满了各式各样发光的徽章，看上去颇为吸引人。
桌子上还有一只养的油光锃亮、肉嘟嘟的猫，它趴在小摊上，懒洋洋地注视着符华。
于是符华有些好奇地问道：“爱衣，这位是……？”
“哦！这位啊！”包菜头看了看那个小摊，“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游行商人，风评好坏参半，在她那里买东西非常看运气——次次见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完全不清楚能不能遇见想要的玩意儿！”
“哦，对了，她做的饼干还蛮好吃的。”爱衣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你要过去看看吗？”
“商人……？可以，看看也好。”
符华咂咂嘴，正准备迈步走过去和对方打个招呼，结果就看见一个黑白配色的不明生物从远方冲来，笔直地撞在斗篷女孩的摊子上。
在一阵巨响之后，闪光的徽章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女孩也因为惊吓倒在地上，兜帽甩到了后面去。
“呼！还好我躲得快！”
符华惊愕地注视着兜帽下出现的那张的面孔，有什么在她脑海中盘旋，似乎有什么相当久远而又熟悉的东西被轻轻触碰，但仔细思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黑肥鸡！你个江湖骗子为什么要撞我的小摊！”
“啾啾啾啾！”
符华紧皱着眉头，看着黑色的、和刚刚那只猫咪长得很像的圆滚滚鸟儿从徽章堆里钻了出来，甚至还带着一副老式墨镜，身上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老式布袋，它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连滚带爬地向着远方逃窜。
不是，这玩意儿怎么长得好像一种她曾经养过的鸟儿？只不过是颜色有些不一样，她养的是红色的，这只营养过剩的是黑色的。
“束手就擒吧！”
一道火焰自她耳边飞过，径直命中了那个打算逃跑的黑色鸟儿，爆炸之后，它像是漫画里走出的角色那样冒着黑烟，躺在地上，眼睛变成了圈圈。
穿着一身警服，银白色头发的男人举着燃烧的大剑跑了过来，一手提溜起还在挣扎的黑鸢，庄严地做出了审判：“售卖假冒伪劣产品，骗取游客财物，跟我走一趟吧！”
“啾啾！！！”
小摊老板重新戴上了兜帽，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黑鸢，你事发了！”
黑鸢的脑门上冒出一个红色的井号，它愤怒地用翅膀指着兜帽女孩，发出一连串尖锐的叫声。
银发警察似乎能听懂黑色鸟儿的声音，把目光投向了兜帽女孩。
兜帽女孩连连摆手：“唉老板！我这里的货可都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熟人来了甚至都会打折的啊！每次也都按时交税，绝不偷税漏税……”
“可它说的是你的进货渠道啊。”银发警察冷哼一声，亮出手铐，“跟我来吧！”
“唉……”
警察一手提着一个嫌疑人转身离开了，留下符华在残破的摊位旁边原地凌乱。
……他手里那个是天火圣裁没错吧？可如果那真是天火圣裁，刚刚那一下怎么没把整条街都给炸了呢？那个奇妙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
“符华小姐，符华小姐？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前进了呀？”
“让我缓缓……”
符华扶着额头，她用【羽渡尘】侵入他人意识空间的次数不少，其中很多是漠视人性的凶恶之徒，他们是间谍、杀手、罪罚、雇佣兵……这些人的意识空间诡异险恶，仿佛鬼蜮——就算如此，也未曾让符华犹豫过哪怕一秒钟时间。
自然，她也曾经见过其他女武神的意识空间，大多数情况是为了治疗她们的精神，梳理她们内心积攒的抑郁、愤懑之情。这些人的意识空间就显得压抑，或是孤单……
如此，符华也可以说自己在意识空间方面见多识广了。
可骆琳的意识空间……未免也有些太“天马行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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