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控下的第一次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甚至压过了深夜里圣芙蕾雅仍在工作的灯光。它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律者的身上。
琪亚娜入睡之前穿的睡衣算不上厚，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一道吸睛的身体轮廓。
骆琳看呆了，几秒钟之后她才猛地吐出一口气，把视线偏向别的地方。
西琳挑了挑眉毛：“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其实也没那么意外吧……西琳。”
骆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从床上坐了起来，让自己平视着那双金色的眸子，问道：“对了，想要吃点什么吗？我这里还有挺多零食……”
“为什么你在见到我之后会问出这种话？你以为我跟琪亚娜一样吗？”
律者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稍微往上漂浮了一段距离，俯视着骆琳：“而且，琪亚娜之前吃了太多东西，现在我还感觉很饱呢，根本没肚子吃。”
骆琳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问道：“我们打会儿游戏？”
西琳的眼睛亮了亮，看起来有些意动。但她很快就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唔……”
女孩有些纳闷了：“那你的意思是……”
空之律者并没有回答，往前飘了飘，忽然下落，骑在了骆琳身上。
“唉，等一下？”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的极近，骆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肌肤散发的热度和身体的重量。
“我现在很烦躁，你知道吗？”
“？！”
西琳甚至变本加厉地贴了过来，用不仅用手扶住了骆琳的肩膀，还用她那发育的非常不错的胸口顶住女孩，直接把半坐起来的骆琳推倒在床上。
就当骆琳有些心慌意乱，感觉脸部血液加速运动的时候，西琳压低声音喝到：“看着我！”
被律者这么一喊，骆琳回过神来。
女孩盯着对方金色的眸子，感觉到西琳瞳孔的深处仿佛有一条汹涌的河流，与空之律者现在冰冷的表情完全相反，充斥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是崩坏的影响！
骆琳面色一变，内心大呼不妙。
西琳作为正统的律者意识，一直以来都有着强烈的毁灭本能：看到人类就想杀死，看到建筑就想毁灭……无论面对什么，西琳第一个冒出来的都是攻击意识。
这种本能/天性让觉醒后的西琳很不爽，她直接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在琪亚娜的精神深处沉眠，看不到就没有冲动了。
骆琳当然知道西琳的这种选择不好，抑制自己的活动，孤独一个人和外界不交流，憋在角落里长蘑菇，就算没有崩坏影响的毁灭欲，长此以往会出大问题的。
好在骆琳的“情感扩散”疗法能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大量积极的情感能够将西琳的毁灭欲冲的七零八落，一段时间内毁灭欲将会变得微乎其微，无法影响到西琳。
但前段时间，骆琳出差去处理【蚩尤】相关的事务，没有空闲给西琳治疗，她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沉睡来抑制自己的本能。
谁知道这段时间里，琪亚娜还时不时探头出来跟西琳聊天，导致西琳睡觉都睡不好。
特别是在虚数之树下场和骆琳“打招呼”的时候，就算相隔万里，西琳作为虚数侧的律者，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虚数之树的降临在虚数空间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同时也让西琳久久无法重新入睡。
这让她变得更加烦躁、混乱、易怒……哪怕骆琳回来之后第一时间给琪亚娜和雷电芽衣进行了“情感扩散”治疗，西琳的毁灭冲动也只被抑制了一小段时间就卷土重来，甚至愈发高涨！
现在的西琳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她半夜跑到骆琳房间里来，而不是遵从这种疯狂的冲动随意开火，估计已经是律者能想出的最好选择了。
西琳眯起眼睛，身体突然发力，直接用出了一招地面束缚技，把骆琳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骆琳挣扎了两下，但卡斯兰娜家的怪力让女武神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可能。
女孩的脸色有些奇怪，这招是天命教给女武神的格斗技巧，应该是琪亚娜“出招表”里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西琳是怎么学会的。
西琳维持着自己的姿势，无数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翻涌升腾，并且在毁灭冲动的影响下变得越发无序。
我怎么了？现在什么情况？
要快一点做些什么！
杀了她？！
不，不可以，我不想要这样！
西琳的呼吸急促，她的手不断发力，捏的骆琳生疼。
骆琳知道，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情感扩散”治疗。在阿波尼亚的指导下，骆琳已经对“情感扩散”的技能有所研究，可以针对性扩散一些情感。
但此时情况危急，骆琳来不及使用那些进阶技巧，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手段——也就是自己什么情感，就扩散什么情感。
骆琳下意识地用上了她最熟悉的“母爱”模板，然后用意识拨动了“扩散”的开关。
如水的慈爱包裹住了西琳的意识，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骆琳尝试着和对方交流：“西琳？你还好吗？”
西琳微微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份爱，不是给我的……”
律者的话让骆琳悚然一惊，她立刻回想起曾经和阿波尼亚第一次见面，她使用最原始版本的“情感扩散”时，对方说的话——
“……这些情感中携带着大量的信息，似乎完全不受你的控制——我甚至能够从中体会到它原本产生时的场景，应该是母亲对于白色头发女儿的母爱……”
“但因为他们并不符合情感中的条件，会产生微妙的违和感……这一点违和感就让人质疑起情感的真实性，进而方案这些情感，接下来的连锁反应会把你的努力全部毁掉。”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拂动窗帘，让原本月光能穿过的缝隙消失不见，骆琳的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但在这黑暗中，西琳的眸子依旧闪烁，光芒从纯金变成了昏黄，一如骆琳曾经见过的那道通天彻地的巨树的枝杈。
虚数之树什么时候埋的后手？！
“为什么不是我呢……塞西莉亚……妈妈……我的妈妈……我的……对，应该是我的才对！”西琳盯着骆琳，扭曲的情绪在她胸口翻涌，再配上尚未完全消散的毁灭欲，让她做出了极为大胆的举动——
律者直接俯下身子，猛的把嘴砸在了骆琳脸上。
“唔？！”
骆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西琳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唇上驰骋。
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西琳如同一只野兽，像是撕咬猎物那样粗暴地品尝着骆琳的味道，很快，铁腥味在二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几秒钟后，作为进攻方的西琳抬起头，她喘了一口气，眼中的昏黄逐渐消散，恢复成了原本的金黄。
她眨眨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
“我这是……哦？”
西琳很快就理清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看着震惊到无法动弹的骆琳，露出奇怪的笑容。
“西琳，你清醒了？刚刚是怎么……唔……！”
在系统空间里，原本算是看热闹的识宝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随后猛地站起身来：“不对！骆琳有危险！”
说罢，她身形一闪，从系统空间里消失不见。
“现在哪儿还有危险啊……？”
【螺旋】的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怎么被别人压制住了，你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人吗？”
爱莉希雅装模作样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她的手指分的很开，指缝间露出了她粉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这个场景：“啊？发生了什么事情？玩挺大！”
晓月镇魂歌感叹道：“真好啊，成天念叨自己是单身狗的主人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吻……嗯，虽然情景不怎么正规也不怎么合适，但好歹是从无到有的突破！值得记下来！”
武装人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笔记本，用羽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骆琳的宿舍里，识之律者从空气中显现，高声喊道：“西琳！你给我起开！”
说着，她伸出手来，两只手直插西琳的腋下，像是拔萝卜那样把对方抓了起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呀？这不是识之律者吗？”
西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着回答：“我在干什么？如你所见咯。”
识之律者低下头，看着床上仍处于失神状态的骆琳，她的眸子也闪烁起来，带着红光的黑羽在她身边飘落，律者权能蓄势待发。
西琳眯起眼睛，亚空之矛的虚影在身边凝聚。
“等……等一下……”
骆琳艰难地举起手来，开口说道：“误会啊，识宝！别激动！”
识宝的声音都变得尖细了起来：“她都那样了你还说误会？！”
“咳咳……我认为是虚数之树搞的鬼……西琳不是故意……”
“什么虚数之树不虚数之树的，你……”
识之律者看着骆琳带着哀求神色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她仿佛脱力了那样挥挥手：“行吧，好，都行！你自己思考吧！我出去散散心！”
说罢，识宝把西琳往旁边一丢，拉开窗帘，让明亮的月光重新照亮屋子，随后警告似的瞪了西琳一眼，翻身从窗户出去了。
被丢出去的西琳眨眨眼，飘到了墙角，她听见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来是骆琳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身边。
女武神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她换了一种“情绪扩散”的手段，至少是不会让西琳反感的那种情绪。
“西琳……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嗯。”
空之律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神色复杂：“那个……对不……”
西琳面色一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急促地说道：“琪亚娜要醒了，我先走了！”
带着金色光圈的传送门嗡的一声张开，门的对面是琪亚娜的房间，西琳“嗖”一下穿了过去，关上了传送门，留下骆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黑发的女孩鼓起嘴巴，然后因为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而痛呼出声。
“嘶，疼疼疼……怎么这会儿我的自愈能力半天不起作用呢？啊……长好了……”
骆琳双手叉腰，在房间里站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此时，一道熟悉的黑影从窗户翻了进来，骆琳抬起头：“识宝，你回来了？”
“什么识宝……我是符华。”
此时的符华穿着【影骑士·月轮】装甲，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她环顾四周，有些疑惑地歪歪脑袋：“我感觉到你这边动静很大，人呢？”
“算是都冷静下来了。”
骆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出深沉的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
————————————————————
第二天早上，雷电芽衣照例起的很早，她打算在琪亚娜睡醒之前做出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推开房门，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白毛团子的身影。
琪亚娜双目放空，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疲惫。
雷电芽衣坐到白毛团子身边：“琪亚娜？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琪亚娜回过神来，回答道：“嗯，做了个奇怪的梦。”
“噩梦？”
白毛团子的脸色有些奇怪：“不算是噩梦吧……”
琪亚娜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抱住了一个有好感的人，从吻开始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这肯定不算噩梦。
琪亚娜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嘴唇也有些干巴巴的。
她巴不得每天都有这样的梦呢。
只不过这个有好感的人有些问题……
“早上好，二位！”
骆琳推开门，走了出来。
“早……”
琪亚娜打了个哆嗦，微妙的偏移了视线。
雷电芽衣左右看了看，若有所思，起身继续去做早餐去了。
骆琳看着白毛团子：“你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女孩瞪了她一眼：“没什么就给我快点复习去！”
她火气好大哦……也不知道谁惹她了……
琪亚娜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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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入睡之前穿的睡衣算不上厚，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一道吸睛的身体轮廓。
骆琳看呆了，几秒钟之后她才猛地吐出一口气，把视线偏向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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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那么意外吧……西琳。”
骆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从床上坐了起来，让自己平视着那双金色的眸子，问道：“对了，想要吃点什么吗？我这里还有挺多零食……”
“为什么你在见到我之后会问出这种话？你以为我跟琪亚娜一样吗？”
律者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稍微往上漂浮了一段距离，俯视着骆琳：“而且，琪亚娜之前吃了太多东西，现在我还感觉很饱呢，根本没肚子吃。”
骆琳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问道：“我们打会儿游戏？”
西琳的眼睛亮了亮，看起来有些意动。但她很快就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唔……”
女孩有些纳闷了：“那你的意思是……”
空之律者并没有回答，往前飘了飘，忽然下落，骑在了骆琳身上。
“唉，等一下？”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的极近，骆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肌肤散发的热度和身体的重量。
“我现在很烦躁，你知道吗？”
“？！”
西琳甚至变本加厉地贴了过来，用不仅用手扶住了骆琳的肩膀，还用她那发育的非常不错的胸口顶住女孩，直接把半坐起来的骆琳推倒在床上。
就当骆琳有些心慌意乱，感觉脸部血液加速运动的时候，西琳压低声音喝到：“看着我！”
被律者这么一喊，骆琳回过神来。
女孩盯着对方金色的眸子，感觉到西琳瞳孔的深处仿佛有一条汹涌的河流，与空之律者现在冰冷的表情完全相反，充斥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是崩坏的影响！
骆琳面色一变，内心大呼不妙。
西琳作为正统的律者意识，一直以来都有着强烈的毁灭本能：看到人类就想杀死，看到建筑就想毁灭……无论面对什么，西琳第一个冒出来的都是攻击意识。
这种本能/天性让觉醒后的西琳很不爽，她直接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在琪亚娜的精神深处沉眠，看不到就没有冲动了。
骆琳当然知道西琳的这种选择不好，抑制自己的活动，孤独一个人和外界不交流，憋在角落里长蘑菇，就算没有崩坏影响的毁灭欲，长此以往会出大问题的。
好在骆琳的“情感扩散”疗法能处理这方面的问题，大量积极的情感能够将西琳的毁灭欲冲的七零八落，一段时间内毁灭欲将会变得微乎其微，无法影响到西琳。
但前段时间，骆琳出差去处理【蚩尤】相关的事务，没有空闲给西琳治疗，她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沉睡来抑制自己的本能。
谁知道这段时间里，琪亚娜还时不时探头出来跟西琳聊天，导致西琳睡觉都睡不好。
特别是在虚数之树下场和骆琳“打招呼”的时候，就算相隔万里，西琳作为虚数侧的律者，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虚数之树的降临在虚数空间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同时也让西琳久久无法重新入睡。
这让她变得更加烦躁、混乱、易怒……哪怕骆琳回来之后第一时间给琪亚娜和雷电芽衣进行了“情感扩散”治疗，西琳的毁灭冲动也只被抑制了一小段时间就卷土重来，甚至愈发高涨！
现在的西琳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她半夜跑到骆琳房间里来，而不是遵从这种疯狂的冲动随意开火，估计已经是律者能想出的最好选择了。
西琳眯起眼睛，身体突然发力，直接用出了一招地面束缚技，把骆琳牢牢固定在了床上。
骆琳挣扎了两下，但卡斯兰娜家的怪力让女武神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可能。
女孩的脸色有些奇怪，这招是天命教给女武神的格斗技巧，应该是琪亚娜“出招表”里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西琳是怎么学会的。
西琳维持着自己的姿势，无数念头在她的脑海中翻涌升腾，并且在毁灭冲动的影响下变得越发无序。
我怎么了？现在什么情况？
要快一点做些什么！
杀了她？！
不，不可以，我不想要这样！
西琳的呼吸急促，她的手不断发力，捏的骆琳生疼。
骆琳知道，现在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情感扩散”治疗。在阿波尼亚的指导下，骆琳已经对“情感扩散”的技能有所研究，可以针对性扩散一些情感。
但此时情况危急，骆琳来不及使用那些进阶技巧，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手段——也就是自己什么情感，就扩散什么情感。
骆琳下意识地用上了她最熟悉的“母爱”模板，然后用意识拨动了“扩散”的开关。
如水的慈爱包裹住了西琳的意识，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骆琳尝试着和对方交流：“西琳？你还好吗？”
西琳微微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份爱，不是给我的……”
律者的话让骆琳悚然一惊，她立刻回想起曾经和阿波尼亚第一次见面，她使用最原始版本的“情感扩散”时，对方说的话——
“……这些情感中携带着大量的信息，似乎完全不受你的控制——我甚至能够从中体会到它原本产生时的场景，应该是母亲对于白色头发女儿的母爱……”
“但因为他们并不符合情感中的条件，会产生微妙的违和感……这一点违和感就让人质疑起情感的真实性，进而方案这些情感，接下来的连锁反应会把你的努力全部毁掉。”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拂动窗帘，让原本月光能穿过的缝隙消失不见，骆琳的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但在这黑暗中，西琳的眸子依旧闪烁，光芒从纯金变成了昏黄，一如骆琳曾经见过的那道通天彻地的巨树的枝杈。
虚数之树什么时候埋的后手？！
“为什么不是我呢……塞西莉亚……妈妈……我的妈妈……我的……对，应该是我的才对！”西琳盯着骆琳，扭曲的情绪在她胸口翻涌，再配上尚未完全消散的毁灭欲，让她做出了极为大胆的举动——
律者直接俯下身子，猛的把嘴砸在了骆琳脸上。
“唔？！”
骆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西琳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唇上驰骋。
一点经验都没有的西琳如同一只野兽，像是撕咬猎物那样粗暴地品尝着骆琳的味道，很快，铁腥味在二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几秒钟后，作为进攻方的西琳抬起头，她喘了一口气，眼中的昏黄逐渐消散，恢复成了原本的金黄。
她眨眨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
“我这是……哦？”
西琳很快就理清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看着震惊到无法动弹的骆琳，露出奇怪的笑容。
“西琳，你清醒了？刚刚是怎么……唔……！”
在系统空间里，原本算是看热闹的识宝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随后猛地站起身来：“不对！骆琳有危险！”
说罢，她身形一闪，从系统空间里消失不见。
“现在哪儿还有危险啊……？”
【螺旋】的面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怎么被别人压制住了，你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人吗？”
爱莉希雅装模作样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她的手指分的很开，指缝间露出了她粉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这个场景：“啊？发生了什么事情？玩挺大！”
晓月镇魂歌感叹道：“真好啊，成天念叨自己是单身狗的主人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吻……嗯，虽然情景不怎么正规也不怎么合适，但好歹是从无到有的突破！值得记下来！”
武装人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笔记本，用羽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骆琳的宿舍里，识之律者从空气中显现，高声喊道：“西琳！你给我起开！”
说着，她伸出手来，两只手直插西琳的腋下，像是拔萝卜那样把对方抓了起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呀？这不是识之律者吗？”
西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着回答：“我在干什么？如你所见咯。”
识之律者低下头，看着床上仍处于失神状态的骆琳，她的眸子也闪烁起来，带着红光的黑羽在她身边飘落，律者权能蓄势待发。
西琳眯起眼睛，亚空之矛的虚影在身边凝聚。
“等……等一下……”
骆琳艰难地举起手来，开口说道：“误会啊，识宝！别激动！”
识宝的声音都变得尖细了起来：“她都那样了你还说误会？！”
“咳咳……我认为是虚数之树搞的鬼……西琳不是故意……”
“什么虚数之树不虚数之树的，你……”
识之律者看着骆琳带着哀求神色的脸，沉默了一会儿，她仿佛脱力了那样挥挥手：“行吧，好，都行！你自己思考吧！我出去散散心！”
说罢，识宝把西琳往旁边一丢，拉开窗帘，让明亮的月光重新照亮屋子，随后警告似的瞪了西琳一眼，翻身从窗户出去了。
被丢出去的西琳眨眨眼，飘到了墙角，她听见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来是骆琳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身边。
女武神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她换了一种“情绪扩散”的手段，至少是不会让西琳反感的那种情绪。
“西琳……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嗯。”
空之律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神色复杂：“那个……对不……”
西琳面色一变，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急促地说道：“琪亚娜要醒了，我先走了！”
带着金色光圈的传送门嗡的一声张开，门的对面是琪亚娜的房间，西琳“嗖”一下穿了过去，关上了传送门，留下骆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黑发的女孩鼓起嘴巴，然后因为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而痛呼出声。
“嘶，疼疼疼……怎么这会儿我的自愈能力半天不起作用呢？啊……长好了……”
骆琳双手叉腰，在房间里站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此时，一道熟悉的黑影从窗户翻了进来，骆琳抬起头：“识宝，你回来了？”
“什么识宝……我是符华。”
此时的符华穿着【影骑士·月轮】装甲，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她环顾四周，有些疑惑地歪歪脑袋：“我感觉到你这边动静很大，人呢？”
“算是都冷静下来了。”
骆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出深沉的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
————————————————————
第二天早上，雷电芽衣照例起的很早，她打算在琪亚娜睡醒之前做出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推开房门，有些意外地看到了白毛团子的身影。
琪亚娜双目放空，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疲惫。
雷电芽衣坐到白毛团子身边：“琪亚娜？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琪亚娜回过神来，回答道：“嗯，做了个奇怪的梦。”
“噩梦？”
白毛团子的脸色有些奇怪：“不算是噩梦吧……”
琪亚娜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抱住了一个有好感的人，从吻开始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这肯定不算噩梦。
琪亚娜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嘴唇也有些干巴巴的。
她巴不得每天都有这样的梦呢。
只不过这个有好感的人有些问题……
“早上好，二位！”
骆琳推开门，走了出来。
“早……”
琪亚娜打了个哆嗦，微妙的偏移了视线。
雷电芽衣左右看了看，若有所思，起身继续去做早餐去了。
骆琳看着白毛团子：“你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女孩瞪了她一眼：“没什么就给我快点复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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