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创造奇迹的土壤
李齐在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由于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于是李国强又急匆匆骑着摩托车把他送去了车站，准备坐最后一班大巴回市区。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李国强把李齐送到车站门口，借着摩托车的大灯，李国强好好审视了一下已经长大成人的李齐。
不知不觉的，儿子竟然长得比自己还高了，李国强无声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一下子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不服都不行。
“今天表现的不错，要不是你，那个病人术后肯定会瘫，你老爸估计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些话在家里不方便说，李国强憋了许久，现在终于可以说了：“当年我其实不想让你当医生，就是怕这种情况发生。”
“医生是个很不公平的职业，你不能犯错，就算在这件错事之前，你做对了一百件事，但这件错事依然可以把之前的所有一笔勾销，再把你压垮，永世不能翻身。”
李国强把话说的很重，只希望李齐能记在心里，引以为戒。
“我知道了爸。”李齐点点头。
“嗯，不过邱主任也和我说了，你在市医院表现得很好，马上就要去创伤外科工作了，不管在哪里，都要认真工作，你还年轻，不要怕苦怕累，多学点本事比什么都强！”
李国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为人父母，他的想法也挺简单的，不求李齐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反正他们老李家在县里面也算个小土豪，李齐就算没什么出息，李国强也有信心让他不愁吃穿，潇潇洒洒过完下半辈子。
这时，大巴车忽然响了两声喇叭，正在上车的人纷纷加快了速度，李国强见状便说道：“行了，下次有空就回家，别总是让我催你回来。”
李齐答应了一声，却没有急着走。
“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李国强疑惑道。
“爸，这个腰椎青枝骨折的病人很少见，你是不是该好好收集一下资料，写一篇论文出来？”李齐很认真的说道。
李国强愣了一下，想了想后说：“嗯，你说的有道理，确实该写篇论文……”
李齐又说道：“马上外科老主任就要退了，虽然十有八九是你接任，但毕竟现在任命还没下来，老爸你得积极主动一点，早一点把事情确定下来，也能早一点安心。”
李国强想说些什么，可大巴车又响了几声喇叭，把他的声音淹没了。
等喇叭声一停，李齐又紧接着说道：“而且老爸你这学历也有点不够看了，毕竟都快升主任了，你怎么能还是个专科生呢？等我回市里给你买点资料，你闲下来就看看书，等明年考个本科吧。”
李国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就像是孙猴子被带上了紧箍咒一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爸，你还不到五十岁，可不能就这么躺平了！”
李齐这时候提起行李，边走边回头说道：“临床、科研、教学，都得加油啊，行了，别送了，我走了，下次回来，给我看看你论文写的怎么样，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改改。”
大巴车缓缓驶离车站，李国强看着扒在车窗上，还在不停挥舞着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李齐，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是很想让李齐经常回家了。
……
……
回到市医院之后，李齐安安心心上了几天班。
没有黄色提示，没有红色警告，日子平静的就像是午后无风的湖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不过这样的日子，说实话也挺无聊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齐发现缝合普通病人的效果，竟然和缝合猪肉差不了多少。这些天他差不多缝合了四十个病人，可熟练度竟然才提升了九点，简直少的可怜！
要按照这个速度慢慢积累熟练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成100点熟练度任务，把【缝合】提升到lv.2了。
这天下午，江雪茹突然跑到李齐面前，很是羡慕的说：“小老弟你听到消息没有，创伤外科马上就要正式开科了，你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去那边了。”
李齐有些惊讶道：“马上就开科？你确定？”
江雪茹煞有介事道：“我刚去看了下周排班，科里面的张虎、徐慧、赵梓恒、章永峰、蒋玉良都要走了，哦对了，还有你，下周的排班已经没你的名字了。”
“排班出来了？”
李齐赶紧跑去翻了翻排班表，果然如江雪茹所说，下周的排班少了很多人，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看样子，廖主任当初在院周会上并不是随口一说，创伤外科这周确实就要挂牌开科了！
有些激动和期待！
但与此同时，李齐也发现了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
此时正在发生的一切，虽然大体上与自己前世的记忆吻合，但在细节上却有些出入！
张虎、徐慧、赵梓恒、章永峰、蒋玉良，这五个消失在急诊科排班表上的名字，全都是急诊科的老人，即便是最年轻的徐慧，也在急诊科工作了快五年，有独立带组的能力。
经验丰富、专业技能精湛，这五个人，说是急诊科的中流砥柱也不过分！
在李齐的记忆中，前世的廖主任可没有这般壮士断腕的魄力，竟然把这五个人派去创伤外科，颇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但仅仅改变了这一点细节，就能改变创伤外科最终草草收场的结局吗？
李齐不清楚，但他觉得，这至少增加了一些不确定因素。
说不准、有可能、万一……这些不确定性，其实才是创造奇迹的土壤。
“哦？下周排班出来了吗？”
很快，办公室里的其他医生也都围了过来。
当看到少了很多名字的排班表后，他们的表情纷纷变得惊愕起来。
“廖主任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说了我不去创伤外科的！”
这时，一名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医生忽然激动起来，黑着脸思考了片刻，他竟然气冲冲的径直走向了主任办公室。
“张虎你冷静一点。”有人好心拦住他，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你不要阻止我，我非要去找廖爱民说清楚，我都说了我不去创伤外科，他凭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让我去那种莫名其妙的科室！”
张虎却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低吼着让对方赶紧让开。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之际，主任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廖爱民站在门口，面沉如水道：“吵什么！”
刚刚还丧失理智的张虎，在看到廖主任的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眼神有些躲闪道：“廖，廖主任，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廖爱民冷哼一声：“进来说！”
说完，他没有关门，背着手走进了房间内。
张虎看着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但最终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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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于是李国强又急匆匆骑着摩托车把他送去了车站，准备坐最后一班大巴回市区。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李国强把李齐送到车站门口，借着摩托车的大灯，李国强好好审视了一下已经长大成人的李齐。
不知不觉的，儿子竟然长得比自己还高了，李国强无声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一下子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不服都不行。
“今天表现的不错，要不是你，那个病人术后肯定会瘫，你老爸估计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些话在家里不方便说，李国强憋了许久，现在终于可以说了：“当年我其实不想让你当医生，就是怕这种情况发生。”
“医生是个很不公平的职业，你不能犯错，就算在这件错事之前，你做对了一百件事，但这件错事依然可以把之前的所有一笔勾销，再把你压垮，永世不能翻身。”
李国强把话说的很重，只希望李齐能记在心里，引以为戒。
“我知道了爸。”李齐点点头。
“嗯，不过邱主任也和我说了，你在市医院表现得很好，马上就要去创伤外科工作了，不管在哪里，都要认真工作，你还年轻，不要怕苦怕累，多学点本事比什么都强！”
李国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为人父母，他的想法也挺简单的，不求李齐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反正他们老李家在县里面也算个小土豪，李齐就算没什么出息，李国强也有信心让他不愁吃穿，潇潇洒洒过完下半辈子。
这时，大巴车忽然响了两声喇叭，正在上车的人纷纷加快了速度，李国强见状便说道：“行了，下次有空就回家，别总是让我催你回来。”
李齐答应了一声，却没有急着走。
“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李国强疑惑道。
“爸，这个腰椎青枝骨折的病人很少见，你是不是该好好收集一下资料，写一篇论文出来？”李齐很认真的说道。
李国强愣了一下，想了想后说：“嗯，你说的有道理，确实该写篇论文……”
李齐又说道：“马上外科老主任就要退了，虽然十有八九是你接任，但毕竟现在任命还没下来，老爸你得积极主动一点，早一点把事情确定下来，也能早一点安心。”
李国强想说些什么，可大巴车又响了几声喇叭，把他的声音淹没了。
等喇叭声一停，李齐又紧接着说道：“而且老爸你这学历也有点不够看了，毕竟都快升主任了，你怎么能还是个专科生呢？等我回市里给你买点资料，你闲下来就看看书，等明年考个本科吧。”
李国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就像是孙猴子被带上了紧箍咒一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爸，你还不到五十岁，可不能就这么躺平了！”
李齐这时候提起行李，边走边回头说道：“临床、科研、教学，都得加油啊，行了，别送了，我走了，下次回来，给我看看你论文写的怎么样，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改改。”
大巴车缓缓驶离车站，李国强看着扒在车窗上，还在不停挥舞着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李齐，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是很想让李齐经常回家了。
……
……
回到市医院之后，李齐安安心心上了几天班。
没有黄色提示，没有红色警告，日子平静的就像是午后无风的湖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不过这样的日子，说实话也挺无聊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齐发现缝合普通病人的效果，竟然和缝合猪肉差不了多少。这些天他差不多缝合了四十个病人，可熟练度竟然才提升了九点，简直少的可怜！
要按照这个速度慢慢积累熟练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成100点熟练度任务，把【缝合】提升到lv.2了。
这天下午，江雪茹突然跑到李齐面前，很是羡慕的说：“小老弟你听到消息没有，创伤外科马上就要正式开科了，你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去那边了。”
李齐有些惊讶道：“马上就开科？你确定？”
江雪茹煞有介事道：“我刚去看了下周排班，科里面的张虎、徐慧、赵梓恒、章永峰、蒋玉良都要走了，哦对了，还有你，下周的排班已经没你的名字了。”
“排班出来了？”
李齐赶紧跑去翻了翻排班表，果然如江雪茹所说，下周的排班少了很多人，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看样子，廖主任当初在院周会上并不是随口一说，创伤外科这周确实就要挂牌开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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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发生的一切，虽然大体上与自己前世的记忆吻合，但在细节上却有些出入！
张虎、徐慧、赵梓恒、章永峰、蒋玉良，这五个消失在急诊科排班表上的名字，全都是急诊科的老人，即便是最年轻的徐慧，也在急诊科工作了快五年，有独立带组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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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齐的记忆中，前世的廖主任可没有这般壮士断腕的魄力，竟然把这五个人派去创伤外科，颇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但仅仅改变了这一点细节，就能改变创伤外科最终草草收场的结局吗？
李齐不清楚，但他觉得，这至少增加了一些不确定因素。
说不准、有可能、万一……这些不确定性，其实才是创造奇迹的土壤。
“哦？下周排班出来了吗？”
很快，办公室里的其他医生也都围了过来。
当看到少了很多名字的排班表后，他们的表情纷纷变得惊愕起来。
“廖主任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说了我不去创伤外科的！”
这时，一名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医生忽然激动起来，黑着脸思考了片刻，他竟然气冲冲的径直走向了主任办公室。
“张虎你冷静一点。”有人好心拦住他，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你不要阻止我，我非要去找廖爱民说清楚，我都说了我不去创伤外科，他凭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让我去那种莫名其妙的科室！”
张虎却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低吼着让对方赶紧让开。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之际，主任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廖爱民站在门口，面沉如水道：“吵什么！”
刚刚还丧失理智的张虎，在看到廖主任的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眼神有些躲闪道：“廖，廖主任，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廖爱民冷哼一声：“进来说！”
说完，他没有关门，背着手走进了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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