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白鹿夫诸
雪，漫天的雪。
头顶的雪像盐粒似的飘散下来，将眼前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令人惊叹。
宁长忆站在雪地中央，放眼所见，皆是一片纯白，好像落入了冰雪的世界。
在漫天雪花中，他不断扫视四周，想要寻找熟悉的事物。
然而整个世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呼吸的声音，孤寂而又寒冷。
“这是一场梦，来自于问道石造出的梦....”
寒冷之中，宁长忆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哆哆嗦嗦地捂着双手，同时不断告诫自己，想要冷静下来。
大脑的记忆告诉了他，不久前他还在小岛上与白鹿战斗，并且在最后接触了问道石。
现在看这副模样，恐怕是通过问道石成功地开启了试炼吧？
明悟了这一点，宁长忆重新变得镇定，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在他的视线中，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漫天雪花飘洒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眉毛上，肩膀上——触感真实无比，和真实的雪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凭借先入为主的印象，宁长忆总感觉眼前所有的事物充满了虚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消失掉。
他踉跄地行走在这片冰雪的世界，漫无目的，如同一个闯入了陌生世界的旅者，无法寻找到自己的落脚地。
下一瞬，雪突然下大了。
雪花变得如同鹅毛一般大小，将宁长忆的毛发都染成了银白色。
寒风在他耳边呼啸，如刀子一般刮过他的身体，凛冽冻人，很快使得宁长忆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浮现出了冻疮。
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沉重、缓慢，呼吸也莫名地迟缓起来，感到缺氧。
行走了不知道多久，宁长忆在雪地当中变成了一个雪人，身上扛着沉沉的积雪，身形臃肿而又缓慢。
终于，就当他快要承受不住、倒下去的时候。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歌谣，以及篝火燃烧的声音。
在他那模糊的视线里，两个妙龄女子坐在雪地的篝火旁，面容安详，轻唱歌谣，一副幸福快乐的模样。
“青璃！幼真！....”
看清楚了这二人的模样，宁长忆心中大惊，连忙凑了过去。
这两位妙龄女子的长相与他的两位剑侍一模一样，无论是神情还是相貌，俱都如同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没有差异。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人却对宁长忆的到来不闻不问，如同根本看不见他一般。
“青璃，幼真，是你们吗？”
漫天的鹅毛大雪中，宁长忆站立在她们面前，呼喊着这二人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的内心渐渐变得冰冷，如同身上的雪花一般，沁着一股冻人刺骨的寒意。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就实在是太过伤人了。
寂寥之中，他穿过她们那虚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头顶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很快将眼前的这一处幻象给淹没。
没有过去多久，眼前变化再起。
一声熟悉的啼鸣声从前方传来，悠扬绵长，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威严之意。
听到这道声音，宁长忆心中再度泛起了波澜。
他穿过雪地，来到前方，看见了一片火红的世界。
这个世界与冰雪世界割裂开来，其中所拥有的物质与冰雪世界相反，充满了硫磺的气味和火焰。
阴沉而又密布着浓烟的火焰世界，师父清虚子翱翔在其中，与天空中不断降临的魔军展开战斗，声势震天。
数不清的喊杀声从那边传过来，令宁长忆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血脉偾张。
眼前，烽烟四起，漫天妖魔从天而降，扑在金色神鸟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又一块夹杂着羽毛的血肉。
“师父....是你吗？”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宁长忆的内心不由地被触动，感到了一股酸意。
当日，在他还未赶回广华宗的时候，师父就是这样一人，独自面对苦血天魔界的千军万马吗？
不知不觉间，宁长忆眼眶红了起来，充满了悲愤。
他赶忙挪动脚步，想要冲进火焰的世界，帮助“师父”抵抗漫天的魔军。
然而，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空气墙一般，阻拦在他的身前，使得他根本无法通过。
强行冲撞几次之后，宁长忆都无法冲破空气墙的阻碍，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他看着在漫天魔军的围攻下哀鸣不止的“师父”，双拳渐渐松开，眼神则充满了落寞。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他会希望梦里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眼前幻境的影响下，宁长忆心若死灰，不知不觉间沉沦在了其中。
他始终无法接受李幼真与慕青璃二人相继离开自己的事实，也无法接受一直受他敬爱的清虚子就这么死去。
只是，人生总多变迁，世事往往也不尽人意。
传闻中屹立于诸界之颠的永恒仙国，也会拥有走向灭亡的那一天。强如不死不灭的永恒仙帝，都无法拯救他的国度。
更别提如今还分外弱小的宁长忆了。
渐渐的，宁长忆松开了手，不再执念于眼前的虚假幻象。
他知道，眼前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问道石根据他的内心而构建出来的一幕试炼。
只要能够勘破幻象，那么他便能从这里走出去，获得种种不可思议的好处。
若是无法勘破幻象，那么就只能永远地沉沦在其中，直至死亡。
如后面这种境况，是前面大多数使用问道石的修士们的结局。
他们有的因为意志薄弱，有的因为心灵残缺，种种原因之下，俱都倒在了问道石所构建的心魔劫当中。
但宁长忆与他们所不同的是，他不是不愿意勘破，而是想更深刻地感受这折磨的一切，铭记在自己心底。
据说，唯有经过千锤百炼的意志，才能支撑一个人爬到峰顶，享受最后的胜利。
而宁长忆为了能够锤炼自己的意志，则选择直面这一切。
任由幻象在面前演绎，他自巍然不动，犹如一个见证者，默默地观看着自己的过往。
“来吧，如果这是一场针对于我的心魔试炼，那么就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冰雪与火焰的世界的交界处，宁长忆不再如同陌生人一般逃避，而是完全地投入到了这里，大声地呐喊出了自己的宣言。
他目光沉着，意志坚定。
任由雪花飘落在身上，硫磺味的火星扑闪而来，也不动摇一下身形。
漫天风雪中，宁长忆已经变成了一个见证者，任由幻象演绎出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不断地撕裂着他的灵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流逝了多久。
在某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风雪与火焰陡然消散。
随着“咔啦”的一声，整个世界犹如镜子一般碎裂，四周很快变幻，最终恢复成了原有的模样。
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宁长忆如从梦中醒来一般，呼吸着身边芳草的香气，大脑逐渐开始复苏。
“恭喜你，试炼者....”
问道石旁边，白鹿从水草当中现出了身影。
它的眸子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朝宁长忆道出了祝贺。
“嗯？”
看到自己脱离幻象世界之后，宁长忆仍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经历一次幻象，然后就没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没有发现任何变化。
于是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白鹿：
“你究竟什么人？”
“还有，我真的通过了问道石的试炼吗？”
面对着宁长忆的疑问，白鹿迈动蹄子，优雅地穿过一片丰美的水草，来到了他的面前。
它高扬着修长的脖子，四肢矫健而又有力。
一双闪耀着智慧光芒的眸子盯着宁长忆，不紧不慢地道：
“没错，你成功地通过了问道石的试炼，并且还打破了这数十年来的纪录，成为了唯一一个通过心魔之劫的人。”
白鹿朝宁长忆投来欣赏的目光，最后顿了顿，最后道：
“至于我的名字，我几乎都要快要遗忘了....只记得在久远的纪元以前，人们把我成为‘夫诸’。”
“夫诸？”
听完它的话语，宁长忆瞳孔一缩，没想到眼前这头矫壮健美的牡鹿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根据山海经记载，夫诸出没于传说中的神山敖岸之山，状若白鹿生长四角，温柔洁净，喜欢四处角戏。
夫诸又是传说中的灾兽，害兽，见到它常常会引发大水。
但又有人说，夫诸并非是灾祸之兽。
它为了保护自己领地的精金良玉，不被贪婪的人所惦念，见人则邑大水护之，自此便成了世人口中水灾的兆星。
如今，这位传闻中的神兽出现在宁长忆的面前，还未见到它有带来水灾的本领，倒是奇奇怪怪的方面见识到了不少。
“既然你是夫诸，那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通过了问道石的心魔试炼，为何没有奖励？”
在白鹿面前，宁长忆左看看右看看，想要寻找自己的变化，却是一无所获。
他不远万里来到这座小岛，可是为了巩固心境，提升个人的境界。
若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要着急，试炼者。”
白鹿迈动蹄子，在宁长忆身边转了一圈，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早在数百年之前，我就已经成为了这块问道石的守护灵兽.....”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修士，都要先经过我的考验，才能使用这块问道石。”
“现在你既通过了我的考验，又渡过了心魔之劫，现在是时候来迎接下一个关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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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雪像盐粒似的飘散下来，将眼前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令人惊叹。
宁长忆站在雪地中央，放眼所见，皆是一片纯白，好像落入了冰雪的世界。
在漫天雪花中，他不断扫视四周，想要寻找熟悉的事物。
然而整个世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呼吸的声音，孤寂而又寒冷。
“这是一场梦，来自于问道石造出的梦....”
寒冷之中，宁长忆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哆哆嗦嗦地捂着双手，同时不断告诫自己，想要冷静下来。
大脑的记忆告诉了他，不久前他还在小岛上与白鹿战斗，并且在最后接触了问道石。
现在看这副模样，恐怕是通过问道石成功地开启了试炼吧？
明悟了这一点，宁长忆重新变得镇定，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在他的视线中，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漫天雪花飘洒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眉毛上，肩膀上——触感真实无比，和真实的雪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凭借先入为主的印象，宁长忆总感觉眼前所有的事物充满了虚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刻消失掉。
他踉跄地行走在这片冰雪的世界，漫无目的，如同一个闯入了陌生世界的旅者，无法寻找到自己的落脚地。
下一瞬，雪突然下大了。
雪花变得如同鹅毛一般大小，将宁长忆的毛发都染成了银白色。
寒风在他耳边呼啸，如刀子一般刮过他的身体，凛冽冻人，很快使得宁长忆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浮现出了冻疮。
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沉重、缓慢，呼吸也莫名地迟缓起来，感到缺氧。
行走了不知道多久，宁长忆在雪地当中变成了一个雪人，身上扛着沉沉的积雪，身形臃肿而又缓慢。
终于，就当他快要承受不住、倒下去的时候。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歌谣，以及篝火燃烧的声音。
在他那模糊的视线里，两个妙龄女子坐在雪地的篝火旁，面容安详，轻唱歌谣，一副幸福快乐的模样。
“青璃！幼真！....”
看清楚了这二人的模样，宁长忆心中大惊，连忙凑了过去。
这两位妙龄女子的长相与他的两位剑侍一模一样，无论是神情还是相貌，俱都如同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没有差异。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二人却对宁长忆的到来不闻不问，如同根本看不见他一般。
“青璃，幼真，是你们吗？”
漫天的鹅毛大雪中，宁长忆站立在她们面前，呼喊着这二人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的内心渐渐变得冰冷，如同身上的雪花一般，沁着一股冻人刺骨的寒意。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就实在是太过伤人了。
寂寥之中，他穿过她们那虚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头顶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很快将眼前的这一处幻象给淹没。
没有过去多久，眼前变化再起。
一声熟悉的啼鸣声从前方传来，悠扬绵长，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威严之意。
听到这道声音，宁长忆心中再度泛起了波澜。
他穿过雪地，来到前方，看见了一片火红的世界。
这个世界与冰雪世界割裂开来，其中所拥有的物质与冰雪世界相反，充满了硫磺的气味和火焰。
阴沉而又密布着浓烟的火焰世界，师父清虚子翱翔在其中，与天空中不断降临的魔军展开战斗，声势震天。
数不清的喊杀声从那边传过来，令宁长忆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血脉偾张。
眼前，烽烟四起，漫天妖魔从天而降，扑在金色神鸟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又一块夹杂着羽毛的血肉。
“师父....是你吗？”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宁长忆的内心不由地被触动，感到了一股酸意。
当日，在他还未赶回广华宗的时候，师父就是这样一人，独自面对苦血天魔界的千军万马吗？
不知不觉间，宁长忆眼眶红了起来，充满了悲愤。
他赶忙挪动脚步，想要冲进火焰的世界，帮助“师父”抵抗漫天的魔军。
然而，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空气墙一般，阻拦在他的身前，使得他根本无法通过。
强行冲撞几次之后，宁长忆都无法冲破空气墙的阻碍，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举动。
他看着在漫天魔军的围攻下哀鸣不止的“师父”，双拳渐渐松开，眼神则充满了落寞。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他会希望梦里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眼前幻境的影响下，宁长忆心若死灰，不知不觉间沉沦在了其中。
他始终无法接受李幼真与慕青璃二人相继离开自己的事实，也无法接受一直受他敬爱的清虚子就这么死去。
只是，人生总多变迁，世事往往也不尽人意。
传闻中屹立于诸界之颠的永恒仙国，也会拥有走向灭亡的那一天。强如不死不灭的永恒仙帝，都无法拯救他的国度。
更别提如今还分外弱小的宁长忆了。
渐渐的，宁长忆松开了手，不再执念于眼前的虚假幻象。
他知道，眼前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问道石根据他的内心而构建出来的一幕试炼。
只要能够勘破幻象，那么他便能从这里走出去，获得种种不可思议的好处。
若是无法勘破幻象，那么就只能永远地沉沦在其中，直至死亡。
如后面这种境况，是前面大多数使用问道石的修士们的结局。
他们有的因为意志薄弱，有的因为心灵残缺，种种原因之下，俱都倒在了问道石所构建的心魔劫当中。
但宁长忆与他们所不同的是，他不是不愿意勘破，而是想更深刻地感受这折磨的一切，铭记在自己心底。
据说，唯有经过千锤百炼的意志，才能支撑一个人爬到峰顶，享受最后的胜利。
而宁长忆为了能够锤炼自己的意志，则选择直面这一切。
任由幻象在面前演绎，他自巍然不动，犹如一个见证者，默默地观看着自己的过往。
“来吧，如果这是一场针对于我的心魔试炼，那么就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冰雪与火焰的世界的交界处，宁长忆不再如同陌生人一般逃避，而是完全地投入到了这里，大声地呐喊出了自己的宣言。
他目光沉着，意志坚定。
任由雪花飘落在身上，硫磺味的火星扑闪而来，也不动摇一下身形。
漫天风雪中，宁长忆已经变成了一个见证者，任由幻象演绎出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不断地撕裂着他的灵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流逝了多久。
在某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刻，风雪与火焰陡然消散。
随着“咔啦”的一声，整个世界犹如镜子一般碎裂，四周很快变幻，最终恢复成了原有的模样。
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宁长忆如从梦中醒来一般，呼吸着身边芳草的香气，大脑逐渐开始复苏。
“恭喜你，试炼者....”
问道石旁边，白鹿从水草当中现出了身影。
它的眸子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朝宁长忆道出了祝贺。
“嗯？”
看到自己脱离幻象世界之后，宁长忆仍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经历一次幻象，然后就没了？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没有发现任何变化。
于是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白鹿：
“你究竟什么人？”
“还有，我真的通过了问道石的试炼吗？”
面对着宁长忆的疑问，白鹿迈动蹄子，优雅地穿过一片丰美的水草，来到了他的面前。
它高扬着修长的脖子，四肢矫健而又有力。
一双闪耀着智慧光芒的眸子盯着宁长忆，不紧不慢地道：
“没错，你成功地通过了问道石的试炼，并且还打破了这数十年来的纪录，成为了唯一一个通过心魔之劫的人。”
白鹿朝宁长忆投来欣赏的目光，最后顿了顿，最后道：
“至于我的名字，我几乎都要快要遗忘了....只记得在久远的纪元以前，人们把我成为‘夫诸’。”
“夫诸？”
听完它的话语，宁长忆瞳孔一缩，没想到眼前这头矫壮健美的牡鹿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根据山海经记载，夫诸出没于传说中的神山敖岸之山，状若白鹿生长四角，温柔洁净，喜欢四处角戏。
夫诸又是传说中的灾兽，害兽，见到它常常会引发大水。
但又有人说，夫诸并非是灾祸之兽。
它为了保护自己领地的精金良玉，不被贪婪的人所惦念，见人则邑大水护之，自此便成了世人口中水灾的兆星。
如今，这位传闻中的神兽出现在宁长忆的面前，还未见到它有带来水灾的本领，倒是奇奇怪怪的方面见识到了不少。
“既然你是夫诸，那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我通过了问道石的心魔试炼，为何没有奖励？”
在白鹿面前，宁长忆左看看右看看，想要寻找自己的变化，却是一无所获。
他不远万里来到这座小岛，可是为了巩固心境，提升个人的境界。
若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那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不要着急，试炼者。”
白鹿迈动蹄子，在宁长忆身边转了一圈，这才不紧不慢地道：
“早在数百年之前，我就已经成为了这块问道石的守护灵兽.....”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修士，都要先经过我的考验，才能使用这块问道石。”
“现在你既通过了我的考验，又渡过了心魔之劫，现在是时候来迎接下一个关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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