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_醉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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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十月初的海拉尔秋意正浓,从万米高空上望下去时,只见一片片纯白的云朵漂浮在湛蓝的背景上,有种天地换了方向的错觉。无弹窗WWW.86ZHONG

  云太美了,像是新采的棉花般柔软,又好似棉花糖,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快降落了,先把外套穿上。”

  “不嘛,好热的。”黎可把被扔到自己肩上的衣服拉下,放在腿上,继续趴在窗前看外面的美景。

  沈隽略一皱眉,却仍旧是好脾气地哄她:“地面温度只有十几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下机再穿,好不好?”

  “不好。”语气果断而坚决。

  黎可转过头来,故作可怜地朝他眨眼睛。

  “看起来天气挺好的,可不可以冷了再穿?”她企图用怀柔政策,蹭上去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他唇角微勾,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懂得抓他的软肋了。

  “不行。今天的气温你知道吗?”

  正巧,空姐甜美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旅客们,本次航班即将降落海拉尔东山国际机场,地面温度15摄氏度……”

  黎可额角一抽,嘿嘿地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那么冷啊……”

  她上身不过是一件长袖t恤而已,裤子倒是要厚实一些,但在十几度的天气里,这样的装束……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他动作强硬地把外套给她套上,但手下的力气却很轻柔,像是对待珍宝那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弄伤了。

  加绒的冲锋衣有两层,她的手臂伸进去把两层布料弄错位了,半天都没能从袖口出来。

  他一只手在外捏着那只袖管,另一只从袖口伸进去握住她的拳头,慢慢将衣袖整理平整。

  她扑哧一笑。

  “沈老师,当我是玻璃娃娃呢?”

  他帮她把拉链拉上,一直到锁骨的位置,两只手掌贴着她的脖子,将她裹在衣服里的长发给撩了出来,才回答她的话。

  “还娃娃呢,二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害羞的?”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娃娃’吗?”

  “哪儿学来的?”他好笑,“也不嫌酸。”

  “好像你没说过酸词一样。”她朝他吐了个舌头。

  “我何时说过了,是什么酸?亚麻酸、亚油酸,还是花生四烯酸?”

  她白他一眼,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又显摆你的专业知识。”

  “sowhat!”他摊手。

  “你都被陆一弥教坏了!”

  那晚过后黎可和陆一弥在学校碰面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有时晚上偷偷跑过去找沈隽的时候也会碰到他,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了不少。

  对于陆一弥,黎可只有三个词:没下限。

  有一晚黎可和沈隽正抱作一团打得火热,吻得不可开交之时宿舍大门“砰”的一下被打开撞上了墙。

  沈隽动作迅速地拉过被子盖住黎可,翻身坐起,目光凌厉地朝门口瞥去。

  “谁!”

  “哟,我说怎么门都没关,原来是赶着办事儿呢?”陆一弥的声线偏阴柔,此刻又是故意调侃,那声音像是挠在心上一样,让人发怒不得,又羞窘不安。

  沈隽轻咳一声:“没事就回你那去。”

  “我那多无聊啊,不如……我当观众?”说着,陆一弥反手把大门关上,长腿一抬便朝床边走来。

  陆一弥刚从一个庆功宴上下来,西装革履的,铮亮的皮鞋落在灰色的瓷砖上发出“噔噔”的声响。

  这一声声像是倒计时一般,每一声都准确无误地敲在了黎可的心上。

  在沈隽开口的前一秒,黎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吼道:“陆一弥你不许过来!”

  直顺的头发此刻乱作一团,因为深吻而变得绯红的双颊,由于在被子里的缺氧而更加的红润,而那掉落了一半的衣领……

  “挺热情嘛,沈小隽。啧啧啧,才多一会儿就那么一大片草莓。”

  黎可慌忙揪住衣领,遮住胸前的旖旎风光,沈隽则直接用被子裹住她,顺便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你可以回去了。”沈隽斜眼看陆一弥。

  “不需要我提点建议吗?”

  “……”

  “比如,姿势什么的,还有些什么言语啊,这个助攻很高的,哎呀,忘了,黎小可应该会的啊,对吧?”

  “我、我会什、什么啊!”黎可结结巴巴地回道。

  “下午在三教碰见的时候你还问我和杨束的事来着,你不是也知道挺多的吗?”陆一弥突然换上一种奇怪的笑,对着沈隽说:“你知道你家黎小可问我什么了吗?”

  “不许说!”黎可怒视陆一弥。

  陆一弥无视黎可的满脸的怒容,看见沈隽眼里的疑惑后径自开了口:“她问我,莲坐式有没有什么技巧。”

  沈隽:“!!!!!!”

  黎可:“tat”

  陆一弥识相地快速离开,黎可就欲哭无泪了。

  “沈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问那个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问那个问题啊!”

  “莲坐式?”

  “呃……啊?嗯,是……的……”

  沈隽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身上的障碍物都出去,言简意赅地发话:“让我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黎可:“!!!!!!!!!”

  刚踏出机场,一阵大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哗哗的风声在耳边飞快地飘过。眼睛都睁不开,之前被沈隽勒令裹在脖子上的围巾也被吹得散开,远远看去像是飘浮在空中的红丝带。

  沈隽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她身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去蹭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冷吗?”

  “真的好冷。”她扑进他的怀中,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大风顿时被他挡了个彻底。

  他搂住她转了半圈,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风袭来的方向。

  这阵风过去之后,她仍旧挂在他身上不愿下来,下巴贴在他的胸口上,仰头望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你的胡子怎么又长出来了?”

  “是吗?”他伸手摸了摸,“刀片没了,电动的剃须刀剃不干净。”

  “电动的竟然没有刀片剃的干净?”

  他点头,用下巴去碰她的脸颊,胡茬摩擦过她的皮肤时引来她的一阵退缩,嘴里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别弄啊,好痒。”

  “以往都是用刀片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不一样?”

  “是的是的!你别再弄了!”甫一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她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低笑着向前跨了一步,执起她嫩白的小手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另一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

  “走吧,刚才不是嚷嚷着饿了吗。”

  机场离市区很近,仅十来分钟就见到了楼群。

  海拉尔的建筑十分别致,结合的蒙汗的建筑特点,中规中矩的楼房上都顶着一个半圆的“蒙古包”,充满了民族气息。

  “房子好漂亮!”黎可激动地拍打身边人的手臂。

  司机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每天都要听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像你这么激动的可第一次见啊!这么用力也不怕你男朋友痛!”

  黎可尴尬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嘿嘿地傻笑着。

  “我们是夫妻。”沈隽笑着纠正司机的说法。

  司机一惊,转而大笑:“怪不得那么激动了!是来度蜜月的?”

  “嗯。”沈隽随口敷衍。

  “年轻人度蜜月不都兴去海南厦门之类的,怎么跑这儿来了?”司机估计也不是想问他们,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但要说起来我们这地儿也不差,现在这天更是秋高气爽,看那天多蓝,那云跟刚结的棉花那样白,你们看,云是不是离地面很近?”

  后座的二人顺着司机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一片很低的云层,像是从小孩手中飞出去的气球一般,飘浮在离地很近的空中。

  “‘海拉尔’这名字是蒙古语‘哈里亚尔’的谐音,在蒙古语里是野韭菜的意思,据说海拉尔河边以前长满了韭菜,所以就叫做了‘海拉尔’。”

  “那你会说蒙古语吗?”黎可兴奋地问道。

  司机大笑着摇头:“我不是蒙古族的,听不懂,也不会。”

  “这样啊……”

  “别失落啊小姑娘,景区里的导游都会呢!不过那也是半吊子的,要听见正宗的可就难了!哈哈哈!”

  秋天本不是呼伦贝尔的旅游旺季,但因着是国庆假期,倒不至于杳无人烟,整个金帐汗景区里不过十来个人。

  黎可是遗憾的,这个时候的草原并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绿草油油,只有满地的枯草,并且大都被除掉了,卷成一团堆在旁边。

  远远看去小巧玲珑的一墩,走到近处才发现它的个头其实很大,黎可往旁边一站,整个人变得更加娇小了。

  “怎么不高兴了?”沈隽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背靠着结实的草垛。

  她偏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仰头去望天上的云朵。

  一片片洁白的云朵,有长条状的,椭圆形的,梭形的……

  不似在城市里的那样紧凑地挨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像是一艘艘纸船那般,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上。

  “其实,也还不错。”

  “嗯?”

  她长舒一口气,唇角弯起,道:“没有夏天油绿的草海,见不到微风袭来时绿草的飘摇,遗憾是肯定的。但是,这样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见到了它们消沉的时刻,才恍然发现它们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能从这样的无边荒原,长成一片碧绿的草原。”

  他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垂上,轻声开口:“若早知道你喜欢,我会先带你来这里,这样你就能看见它最繁茂的模样了。”

  “这样也很好。”

  这次她被他感动了个彻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他立马牢记于心,并且将她的愿望转变成了现实。

  这一刻她突然不确定,脚下的这片土地,真的属于呼伦贝尔吗?

  第二日他们朝呼伦贝尔腹地前进,一路直达满洲里。

  满洲里位于中俄边界上,两国的国门隔着很远都能看见,沿着弯曲的铁轨一直往那段去,就是另一个国度了。

  到达满洲里后黎可比之前更兴奋,见到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套娃时她连连尖叫,鲜丽的色彩加上美丽的图案,无一不让人赞叹。

  她拉着沈隽帮她照相,一圈下来已经拍了好几十张,临走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同他合照,两人才去找了个路人帮忙拍照。

  一周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要把那么大个呼伦贝尔逛全了,完全是考验精力和体力的事。

  在呼伦湖边骑马时,向来缺乏运动细胞的她竟扭到了腰,索性问题不大,医院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帮她按摩了不一会儿,疼痛就缓解了不少,把医生开的药膏贴上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基本都好了,但大幅度的弯腰或者扭腰还是不行。

  最后一站是被写进了歌中被人传颂的白桦林,满目青白色的笔直的树干,像是站岗的卫兵,挺拔而整齐。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首歌,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版本罢了。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我快高考了,那时这首歌的影响力十分的高,随堂作文时老师还让我们以这首歌的感情为起点写文。”

  “然后呢?”她追问。

  他揉揉她的头,笑:“都写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全班被老师骂了个遍。”

  “你们老师那么老古董啊!”她扑哧一笑。

  “上个世纪呢,当然保守了。”

  “我们快走啊!去成吉思汗广场!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她看了下手机,担心时间不够用,连忙拉着往回走。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用不了多久,急什么。”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动作快速地抱住她。

  “我要去布尔罕山圣石许愿祈福!”

  “什么时候那么迷信了?”他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听你的。”他将她小巧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拇指和食指捏着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来回摩挲着,状似无意地问:“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

  “说不说?”他加大了力度,她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我说我说!就希望家人和朋友都好好的!”

  “没了?”

  “当然啊!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走吧。”他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转回去,不让她发现自己脸上失落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点痕迹。

  其实不用他这样,她也不会去看他,是不敢。

  许什么愿呢,还有什么呢?

  当然是,希望我们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没看错!我又来伪更了!

  tat明天考最后一门下午就奔赴回家的旅程了……

  火车况且况且要到18号晚上才到家所以于是我决定19号三更!【我一定能码出来的!求监督!】

  ps:话唠多说两句又何妨!不会物理星人真的!哎……物理是硬伤,你说我怎么就学理了呢……

  pps:接下来目测沈老师会吃醋,大家有啥想看的情节咩?或者小剧场~

  ppps:没了……【滚去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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