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番外之齐烽_醉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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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番外之齐烽

  每个男人都会记得自己的初夜,我想我忘不了陈丹妮。

  但更刻骨铭心的应该是初恋吧,在牵手都需要勇气、只说喜欢不敢言爱的年纪。

  我曾经爱过的那个女孩,就像是身上断掉的肋骨。她不是那根肋骨,却生生地将我的爱情折成两半,再也无法完整。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大一的某个黄昏。

  那天手感很差,接连好几个三分都没进,抢了别人的篮板,一转身球又被截走了。

  打着打着我情绪就不太好了,索性换别人上场,坐在球场边上看他们打球。看着他们一个个动作熟练地运球、上篮,有个高个子甚至还能轻松地扣篮,我心里更是烦躁,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连运球都会被截。

  “我去跑两圈。”

  这个时候跑步的人不少,也有三三两两聚在操场上散步的,有情侣,也有几个女生扎堆的。

  我有点不太明白,省大明明是所综合性的学校,男女比例按理说应该是平衡的,但为什么在校园里见到的女生会多一些呢?

  这时候的操场还没有重建,足球场在最里面单独的区域里,而400米的跑道中央围着的却是篮球场。

  跑过我们的球场边上时,正巧看见那个高个子被我室友盖帽了。

  “老吴好棒!”我朝室友吹了声口哨。

  高个子笑骂了我一声,把手里的篮球朝我这边砸过来。

  我笑嘻嘻地接住球,惯性地后退了一步。

  命运的安排总是如此神奇,或者可以称之为狗血吧。

  我把人撞倒在了地上,我转身想去拉她,却笨拙地左脚绊右脚,也跟着摔倒了地上。摔是摔了,我很快爬起来,朝旁边的女生伸手,问她:“你没事吧?”

  她皱着一张脸,眼睛也紧闭着。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没看清她的长相,我只记得她的皮肤很白。

  “你把人撞倒不说对不起的吗?”她突然睁开眼瞪我。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我不知道后面有人。”

  “你后脑又没长眼睛,当然不知道,可是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能在跑道上打球吗?”

  “我没有打球?”

  她指着我脚边的篮球,仰着头说:“那这是什么?”

  我语塞,摸了摸脑袋,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想起来其实我挺傻的,怎么不说我是跑步的而已?不过倘若真那么说了,就不会有之后的事儿了。

  “我拉你起来吧。”我说。

  她脸一红,看了看我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一种面对犯错小孩的语气对我说:“下次别在跑道上打球了啊!”

  她转身准备走,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一愣,眼睛一眯就笑了:“下次见到我,我告诉你呀!”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将小巧精致的下巴给露了出来,她还有些婴儿肥,但并不影响,反而显得她更加可爱。

  她背对着夕阳,对着我小,眼睛弯得像月牙儿。

  那一瞬间,我的世界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知道,我沦陷了。

  那天之后我一直期待着再次见到她,前十八年的荷尔蒙似乎全都集中到现在散发了,我十分想知道她的名字。

  终于,再次见到了她。

  新生杯在十月中旬举行,那时的气温还不是太低,但是啦啦队的女同学们穿着无袖上衣和迷你裙,看着确实是美丽冻人。尽管有长筒袜,可也是形同虚设。

  “那个女生挺可爱的,”室友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下巴抬了抬,“短头发,第三排最左边那个。”

  我在活动手腕,随口敷衍了一声,室友不满我无所谓的态度,又喊了我一声。

  “哪一个?”我抬头去看场上。

  “短头发那个!”室友指着南边的某个方向,我顺着看过去。

  是她?

  隔得不算远,但她跳舞的动作很大,一会儿转身一会儿弯腰的,看不太清楚。但直觉告诉我,就是她。

  音乐停止,掌声响起,终于,我看清了。

  真的是她。

  每个男生都会这样,当心仪的女孩儿在球场边上时,会突然像是乔丹附身一样,截球,上篮,三分,每样都比平时勇猛得多。

  “齐烽,今天挺猛啊!”下场后,教练过来拍了拍我的肩。

  我笑了笑,在人海中寻找那个身影。

  “教练,我先去一会儿有点事儿。”

  “怎么了?”我的突然出现似乎吓了她一跳,她惊魂未甫地拍着胸口,边吐气边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知道怎么开口,第一次追女孩儿,我是半点经验都无,连理论经验都没有。

  她像是看穿我的心思,眯着眼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挺尴尬,还是点了点头。

  “黎可。”

  我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说,我叫黎可。”

  如果知道在我沦陷的那瞬间,她的心也动了,那么之后我一定不会那么冲动,我会很有耐心地等待,而不是作出那么幼稚的行为。

  第一次跟她的约会,算是约会吧,我问她去不去图书馆,她说好啊。

  在约定的地点等到她以后,她却领着我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懵了:“不是去图书馆吗?”

  “是呀。”她眨了眨眼,“去省图呀,校图书馆多没意思,你去过省图吗?”

  我摇头。

  我是北方人,对于这座南方城市丝毫不了解,也没有认真地走过,前几天去商场买过比赛用的鞋,但也没仔细逛。

  她带着我去站台坐公交车,我身上没零钱,也还没半公交卡,她替我刷了卡,笑得调皮:“一块钱,不用还了哦!”

  我笑了笑没说话,一手握着扶手,另一手撑在窗框上,将她隔离在拥挤的人群外。

  那是第一次同她这么亲密,在约她出来之前,其实我们已经发了一个多星期的短信了,还算是挺熟的吧。

  回学校的时候,我差点就牵到她的手了,可是我怕,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敢。

  记得宿舍卧谈时,一个室友给我们谈论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说到牵手和初吻的时候,描述的那种心情。

  期待,想要,但是又不敢,喜欢的她太美好,让你只敢远远地看,碰都不忍心碰一下。

  当时我还不明白,男人嘛,喜欢的女孩儿,牵个手都不敢?还算是个男人吗?

  室友又羞又怒,反问了我一句:“你谈过恋爱吗?”

  我讪笑两声,没说话。

  遇上她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理智都化作虚有,完全没有智商可言,连勇气都被她的笑容打散了。

  我跟她的故事其实很俗套,一男一女,互相看对眼了,发短信,吃饭,自习,逛街。暧昧期或许很长,也许会很短,这段时期过去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会有质的改变。

  如果不是陈丹妮,我想,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陈丹妮是我初中同学,高中也是,她说她从初一就开始喜欢我,我不信,其实是不敢信。

  高中时她追我的事情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大约是高二,我记不太清了。

  我们高中的运动会要求每个班都需要写稿子,用来鼓励参加比赛的同学,稿子选没选上能不能播出没关系,数量是会计入到班级总分里的,班级总分决定了最后的排名。

  一则稿子念完之后,突然传出来了同之前截然不同的女声。

  “齐烽,我是陈丹妮,我喜欢你。”

  我明确地拒绝过,说我不想谈女朋友,她说,那我先排队,你想谈了就先来找我。

  我说她别幼稚了,好好学习最重要。

  她的成绩在年级向来是倒数,高三的时候没几天来上课,同学还调侃我,牛皮糖终于甩掉了,问我感觉如何。

  我无奈,跟我有关系吗?

  原来陈丹妮是去上了表演班,她长得漂亮,标准的瓜子脸,五官很小巧。

  陈丹妮高考文化分不高,但艺术生的文化分要求要低一些,她勉强上了个二本的艺术院校。

  我并不知道也在这座城市,是她来找我的。

  “你现在想谈恋爱了吗?”陈丹妮问我。

  我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件事,我说:“我有女朋友了。”

  她先是惊讶,又有些不太高兴地说:“你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先考虑我的吗?”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根本没话说,我笑了笑,摇头,不想说。

  她又开始刨根问底地问我,我女朋友是谁,她认不认识,长得漂亮吗。

  “她是你老师的女儿?”

  “嗯。”

  “你老师知道你是他女婿吗?”她笑眯眯地问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不禁失笑:“什么女婿,你别开玩笑啊!”

  等到黎孟德来找我,我才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你和黎可在谈恋爱?”

  “我在追她。”面对黎可的父亲,我没法向对着陈丹妮那样胡诌,只能说实话。

  黎孟德打量了我半天,一直没说话。

  我心里有些发毛,他一周就带我们一次课,还是医学院的大课,300人的大教室,他根本不会记得我。

  “齐烽,你是专业第一吧?”终于,他说了话。

  我惊讶,脱口就问出:“您怎么知道。”

  他笑了,我才发现我说的是废话,他是医学院德高望重的教授,怎么会不知道学生名单呢?

  “作为一名老师,我很欣赏你,但是作为一名父亲,我并不希望你和黎可在一起。”黎孟德没有留悬念,短暂地停顿后又继续说:“你们还太小,若是我不知道,可能还就这么算了,但偏偏我知道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心疼她,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我立马反驳:“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看!”他像是见到鱼儿上钩一般,“太年轻,太不成熟,我说一句话你就沉不住气了。别跟我谈未来,你们都太小,过几年再来看现在的你,你也会明白我说的话。”

  他又和我说了许多,大多我都不记得了,从头到尾总结下来,他就表达了一个意思:我配不上黎可。

  这是我领悟出来的,他原本想表达的或许是我和黎可不合适,或者我们都还太小。

  但都不重要了,差不多吧。

  已经过了叛逆期,不会因为家长的反驳而更加地违背他们的话。我回宿舍想了一整晚,黎孟德说得对不对,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我想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她父亲都这么对我说了,我还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她在一起。

  我还没想好怎么对她说,圣诞节就来了,她约我平安夜去看电影。

  我想啊,再看一次电影吧,之后慢慢地减少联系就好了。

  陈丹妮再次来找我,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一开口说出的话。

  “跟我上/床吧。”

  我惊讶,咬到自己的舌头,过了几秒才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说什么?”

  她显然是做了准备,我夸张的反应没让她的表情有一丝变动,她面无表情地解释:“有个导演到我们学校选女一号,最后决定在我和另一个女生中间选。他问我愿不愿意做女一号,我说,我不是处女,他说不介意。”

  说得含蓄,我还是听懂了。

  潜规则,靠导演上位很平常的事,我没细想她说的话,沉声问她:“那你怎么办?”

  “我是处女。”

  我彻底愣了。

  她没给我思考的时间,一句又一句话地说出来让我瞠目结舌。

  “我是处女,我不想把第一次给他,所以说了我不是处女。齐烽,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初中开始,七年了,除了你我没喜欢过别的人。反正你和黎可也不可能了,要了我吧。”

  听见黎可的名字,我上前一步将她逼退靠到墙上,捏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告诉她爸的?”

  “是。”她没否认,直视我的眼睛,高傲地扬起头,“我喜欢你,不希望你和别人在一起,就算你会讨厌我我也不会让你跟她在一起,我喜欢了你七年,她才认识你多久她凭什么?我不服!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给别人!”

  现在想起来我还挺混蛋的,看见她眼里渐渐溢出来的泪水,竟然有些不忍心。

  我对自己说,齐烽,人家姑娘喜欢你有错吗,你把人家逼成什么样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真的很喜欢我?”

  她点头。

  我闭上了眼,就这样吧。

  我的手指在陌生的躯体上游移的时候,黎可的第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去拿手机,她不让,捧着我的头用力地吻我。

  第二个,第三个电话再打过来,她不高兴了,我也有些不耐烦,索性把电池扣了出来。

  “高兴了吧?”我问她。

  她笑眯眯地去解我的牛仔裤扣子。

  我又不得不说我混蛋了,她躺在我身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竟然还能分神去想,如果她是黎可,那会是怎样?

  原本想和黎可好聚好散,看来是不行了。

  陈丹妮和我一起到电影院门口,她问我还要不要进去。

  我说不,还去干什么呢?都这样了,我还没那个勇气刚从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又马上去和另一个女人约会。

  “那给她发短信吧。”她夺过我的手机,很快又还给我。

  黎可出现的时候,我膝盖一动,但还是站在了原地,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看着她。

  “要kissgoodbye吗?”陈丹妮问。

  我没说话,她娇笑着就吻了过来。

  之后的事我不愿提起,心会痛,会难过,还会……自责。

  省大说大也大,说小也不算小,可要真的没有缘分,想要偶遇一个人的几率有可能是零。再次遇见,竟然是四年之后,说来有些浮夸,但,事实就是那样。

  其实我已经把她忘了,真的,如果不是重遇,我不会如此难以忘怀。

  黎可不知道黎孟德找过我,更不会知道我也找了黎孟德。

  我问:“老师,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黎可,我知道发誓没用,可我会尽我所能不让她受伤,可以吗?”

  黎孟德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写字的手一顿,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我天真地以为他是松口了,后来的一切都证明,我完全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送受伤的她到实验室,送她下山,请她吃饭……

  种种,虽然大多是借了骆祎的的名义,打着朋友的旗号,可现在想来,我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都是在打自己耳光。

  尤其是盛怒的沈隽将她拉离我身边时,我霎时间懵掉了。

  她靠在沈隽的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是目光能杀人,我已经死了千百十回了。

  看见她和沈隽在校园里拥吻,我脑海里其实什么都没想,骆祎有些不忍心,想拉我走。

  其实,我和搞不清楚我该有怎样的反应,就这样吧,她注定不属于我。

  此时此刻,我刚告别沈隽,手里握着红底金字的邀请函,上面印着“一周年纪念”五个字。

  我拿出手机翻通话记录,终于找到了那个号码。

  “丹妮,元宵节有通告吗?”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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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砖:沈老师or其他人的名字都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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