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_厮守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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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第十五章

  辛荷当然不会不明白,霍瞿庭是知道了昨天他对他的相亲对象说的话。

  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本来就一直都很忐忑,此时被当面揭穿,一时间只感觉无地自容,对不起霍瞿庭,又怕他真的生气。

  “对不起……”辛荷鼓足勇气,声音还是很低,“我,我……”

  想说不是故意的,但就是故意的,辛荷的一句道歉讲得磕磕绊绊。

  霍瞿庭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对郁文说了什么,只松开握着他的手,捏了把他的脸道:“懂的还挺多。”

  辛荷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脸更红了,他转过脸,看到霍瞿庭似笑非笑的眼神,却又涌起些不满:“别把我当小屁孩,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嗯?”霍瞿庭打了把方向盘,用余光看他,“那哥就好奇了,还知道什么,都说说?”

  辛荷最后一点害怕也消失了,把头转向车窗外,不再回答霍瞿庭的话。

  晚上要睡觉之前,霍瞿庭惯例来给他量体温,读完数低头记录的时候,辛荷才问:“哥,我是不是把你的相亲搅黄了?”

  霍瞿庭用不是很在意的语气说:“没事。”

  “那你和她还联系吗?”辛荷说,“有没有约回伦敦再见面?”

  霍瞿庭把他的药盒、体温计还有其他东西收起来,一边随口说:“号码都没留,只加了个工作微信,去哪见面?”

  好一会儿,辛荷语气一变,突然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想见的话,怎么都能见到。”

  解释完开房的误会,霍瞿庭就不是很愿意聊郁文的事了,他推着辛荷肩膀让他在床边坐下,蹲下检查他脚背上的淤青,显然更关心为什么辛荷的淤青还没散干净,嘴里说:“你总提她干什么?脚还疼不疼?”

  辛荷说:“不疼了。是你相亲,又不是我相亲,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霍瞿庭顿了顿,抬头说:“我没冲你发脾气。”

  他看了看辛荷的表情,随即又说:“我刚语气不好?那哥给你道歉。我的意思是我和她又不熟,你要想知道她的事,我找个认识的同学帮你问怎么样?”

  辛荷说:“你走开。”

  他笑着挠了挠辛荷的脚心,把他的小腿收到自己怀里,往前凑了凑,抓着辛荷的手说:“娇气包,还是个小气鬼。”

  辛荷不愿意理他,又被他弄得很想笑,抿着嘴忍了一会儿,才硬着声音说:“霍瞿庭,你快点出去,我要睡觉了。”

  “好,你睡。”霍瞿庭上了床,两条腿跪在辛荷身体两边,一把就把他拎到了枕头上放好,跟摆弄个什么玩具一样,吓了辛荷一跳,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被子给辛荷盖好下了床,弯腰摸了摸辛荷的额头,“晚安,好好休息。”

  辛荷把盖得太紧的被子往下蹬了两下,很幼稚地噌地翻了个身。

  洗完澡以后,他穿了件睡袍,站在床边的霍瞿庭垂眼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纤细凹陷的锁骨和露出的一小片冷白的胸膛。

  房间里的确不冷,霍瞿庭脸上的笑容没剩下多少,他收回要给辛荷重新盖被子的手,很快就走出了辛荷的房间。

  单华和余存在麦克卡兰机场接到霍瞿庭和辛荷,他们圣诞节才刚见过,当时还有到伦敦参加游学项目的单英。

  余存笑嘻嘻地说着好久不见,伸手去捏辛荷的脸,被霍瞿庭拿手背挡开,边问单华:“还没问你,酒店定在哪里?”

  单华挤眉弄眼:“当然是好地方。想吃什么?”

  “不着急吃东西,我们先回酒店,你们自己去转。”霍瞿庭说,“让他休息一会儿。”

  单华道:“也行,想到是这样了,那我俩就自己潇洒去。”

  余存绕到默默接受安排的辛荷那边,低声挖墙脚道:“你哥怎么这么□□?回回出来都这样,休息休息,我都想不通,咱们小荷是出来玩的,还是出来睡觉的呢?”

  带着辛荷的行程,霍瞿庭总把时间排得很松,昨天休息得很好,今天出发又晚,飞机只坐了两小时不到,而且辛荷又还小睡了一会儿,其实精神很足。

  辛荷倒戈得很快,轻轻拉了拉霍瞿庭的手,余存说的话他都听见了,低头等辛荷说话:“嗯?”

  辛荷小声道:“哥,我不困。”

  霍瞿庭理了理他耳畔的头发,边走边耐心道:“飞机上那么吵,我怕你累,回去缓一会,你要是真睡不着,再带你出来。下午和晚上玩的很也多,听话。”

  辛荷乖乖答应了声“哦”,气得余存念叨他墙头草两边倒,又说他意志不坚定,才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反抗法西斯□□的成果。

  说完又笑:“什么时候见你们俩吵一架,那才叫稀奇事情。”

  单华道:“也就这两年没吵。老霍上大学那会儿,不整天被他气得要死要活?”

  想一想,确实霍瞿庭上大学那段时间,高中毕了业,还老往回跑,一周多半时间住在那儿,跟没毕业都差不多。

  偶尔回港大的宿舍住几天,就是因为辛荷跟他生气。

  余存回想过去,叹息道:“小荷这孩子,哪都好,唯一一点,就是叛逆期太短!太短!”

  霍瞿庭没怎么注意过,被单华和余存一说,才发觉好像真的有段时间,快毕业那年,辛荷对他冷冷淡淡的,当面说话爱答不理,打电话不想接,睡一张床还嫌他肩膀宽,又嫌他腿太长。

  他笑着捏了捏握在手里的辛荷的手,辛荷低头撇嘴:“我才没有。”

  上了接机的车,放下房卡以后,单华和余存半道下了车,他们回酒店。

  霍瞿庭督促辛荷吃药,又给他量体温、测心率,一套既定的流程下来,辛荷被催生出点睡意,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到了以□□业闻名的拉斯维加斯,就因为辛荷还未成年,所以生生被砍去一大半热门景点,加上单华和余存照惯例没两天就有了女伴,所以和之前每一次的集体旅行一样,几人分头行动。

  单华有单华的风花雪月,余存有余存的纸醉金迷,霍瞿庭有霍瞿庭的平等民主文明和谐,偶尔聚在一起吃个饭,地点也要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五天后的滑雪是集体活动,几个人提前入住滑雪场附近的度假酒店。

  负责这一次行程的单华在温柔乡里迷晕了头,订房晚、加上旺季住房紧俏,拉斯维加斯不缺亡命赌徒,身价亿万的人更是满地走,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次次,每对一个大床房套间。

  单华不敢有问题,余存乐得没问题,辛荷举手道:“我也没问题!”

  见霍瞿庭没说话,单华含含糊糊道:“出门在外的,别摆那些大少爷做派啊,体会体会人间疾苦,知不知道?小荷都行,你也行,就这么定了。”

  晚上入住前,辛荷晚饭没吃多少,霍瞿庭提了好几次给他弄点吃的,都被拒绝,最后辛荷洗完澡出来,发现他没在,过了会儿回来了,原来还是用了酒店的厨房,给他煮了份粥。

  霍瞿庭哄他:“不烫,只吃几口。”

  辛荷只好哀愁地坐在梳妆台边,开始解决那份煮得软烂的白粥。

  霍瞿庭走到他身后,弯下腰两条胳膊伸到前面,好像一个把他抱了满怀的姿势,辛荷刚僵了一下,他很快就直起身退开了,是帮辛荷系紧了浴袍的带子。

  “谢谢哥哥……”他愣愣地说,“你要不要吃点?”

  “不吃,我去洗澡。”

  说着洗澡,但霍瞿庭并没有马上走开,还在原地站着,垂眼看辛荷小口喝粥,脸上应该是被水汽蒸的,笼着层薄红,睫毛微湿,嘴唇更是生嫩的颜色,慢吞吞地将汤勺抿入,再慢吞吞地拿出,霍瞿庭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等霍瞿庭洗完,辛荷已经到了床上,盘腿坐在床边,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

  他打算去梳妆台边看辛荷吃了多少,辛荷就说:“吃了一半,碗叫服务生收走了。”

  霍瞿庭还算满意,边擦头发边走过去问:“刷牙没有?”

  辛荷撒娇似的张开嘴给他看,笑眯眯道:“刷过了!”

  霍瞿庭也笑,随即捏住他脸,低头做检查状:“刷干净了吗?”

  辛荷被他捏得张开嘴,扬起脸含含糊糊道:“很干净。”

  两个人挨得很近,辛荷两排整齐白皙的牙齿后面藏了根嫩红色的舌头,看上去湿润绵软,嘴巴被迫多张开一会儿,就下意识地动了动。

  霍瞿庭突然松开手,继续擦头发的动作,抬腿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坐下。

  辛荷的大半注意力还在电视上,下意识追着霍瞿庭往旁边挪了挪,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还拿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一边笑一边说:“你看这个,好好笑。”

  他身上是热乎乎的感觉,霍瞿庭一边想他是不是有点发烧,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有些僵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辛荷垂在他腰胯处的手,手指葱段般细长,指尖是浅浅的粉红,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多半是霍瞿庭的功劳。

  又量了遍体温,确定他没问题,两个人才睡下。

  已经挺长时间没有一起睡过,辛荷好像很新奇,凑到他面前叽叽咕咕地说话,霍瞿庭侧身面对他,枕着一条胳膊,另一条很规矩地搭在身侧,辛荷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半晌突然道:“哥哥。”

  霍瞿庭道:“嗯?”

  辛荷道:“你怎么不说话。”

  霍瞿庭道:“不是在听你说吗?”

  辛荷道:“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霍瞿庭道:“你自己看有多远。”

  是挨在一起的,因为辛荷一直在朝他身边凑。

  想了想,辛荷说:“你没有抱我!”

  霍瞿庭还没说话,他就笑嘻嘻地学着小时候那样说:“哥哥抱抱。”

  从前霍瞿庭听过这话多少遍,今天却呼吸都一窒。

  他不讲理地也要枕霍瞿庭的手臂,还拉着他另一条胳膊往自己腰上放,霍瞿庭没有过于配合,但也没多拒绝,几乎是听之任之地让辛荷进了自己的怀抱。

  辛荷满意了,也累了,八爪鱼一样地搂着霍瞿庭,很快就睡着了。

  他小时候总是睡不好,霍瞿庭比小心玻璃娃娃还更小心地养着他,最近几年才好了一些,但睡眠还是浅,被他抱着,霍瞿庭几乎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很久,才稍微退开一些腰胯,移开了快要顶到辛荷的地方。

  第二天也是一样的不着急,约好七点半吃早餐,霍瞿庭九点钟带着辛荷到了餐厅的楼层,余存和单华也才前后脚到。

  他们俩的女伴一个是华裔,一个是内华达州本地人,听说霍瞿庭要找“儿童适宜”的景点,边吃边推荐了一大堆,几个人就熟悉起来。

  辛荷睡醒了,但是还有点迷糊,没什么精神,一顿早餐几乎有大半是霍瞿庭随手喂进他嘴里的。

  吃完早餐,回房间准备的速度就快了不少,酒店有专车送他们过去,下车之前,霍瞿庭又检查了一遍辛荷的口罩和手套,摸了摸他的脸,认真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辛荷摇头说:“没有。”他才带着他下车。

  关于滑雪,虽然辛荷已经很熟练了,但还是只能上缓坡,他也没说什么,还一直在对霍瞿庭说不需要他陪,叫他跟余存他们去玩。

  霍瞿庭不说话,只跟他并排往前走,辛荷就也不说什么了。

  他在滑的中途摔了一跤,滚出十几米远,把霍瞿庭吓得够呛,拎个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一样地把他弄了起来,站稳以后,辛荷反而一直在笑,霍瞿庭把他的护目镜推上去,眼里也带笑,威胁似的点了点他的鼻尖。

  中午也是在一起吃饭,余存说到等会儿换个地方滑,霍瞿庭就说:“你们玩,我下午带他回去休息。”

  余存又鼓动着辛荷造反,辛荷笑眯眯地转头看了霍瞿庭一眼,霍瞿庭就捏了把他的耳朵。

  “他们真是兄弟?”霍瞿庭和辛荷走后,单华的女伴琳达问,“brother在你们的语言里还有别的意思吗?”

  单华道:“什么意思?”

  琳达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有些奇怪……不像兄弟,更像,像……”

  “像爱人。”

  余存的女伴一脸坦然地对上单华和余存雷劈了一样的表情:“难道不是吗?Howard对待Andreas,就像丈夫对待自己的小妻子。我没见过哪个哥哥的眼神会一直围着已经十七岁的弟弟跑,说一句很肉麻的话,我感觉Howard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关注Andreas的需求,甚至在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Howard已经为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不是。”余存说,“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搞错了,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Andreas身体不好,几乎是被Howard一手养大的,所以看起来才会比普通兄弟亲密。”

  琳达很快就接受了余存女伴的说法,反驳道:“即便是父子,也没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何况。”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深棕的瞳孔也发散着温和的气息,“Howard本身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你们是好朋友,一定比我更了解,他只对Andreas那样,对吗?”

  余存感觉一个接一个的天雷劈在自己身上,疯狂摇头防止被洗脑,又讲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转移话题,继续商量下午的安排。

  酒店房间里的霍瞿庭也感觉自己像在遭受酷刑,辛荷不肯自己睡,要他陪着,还又跟昨天晚上一样,学小时候说话上了瘾,抓着他的手要“哥哥抱抱”。

  出于各种考虑,他拿了条毯子给辛荷盖上,又把边角搭在自己腰上,才在辛荷身边躺下,一条手臂伸过去,轻轻拍着辛荷的后背,辛荷才勉强满意,闭上眼睡了。

  他的两只手自然半握,叠起来都放在脸的旁边,挡住了下半张脸孔,只露出被风吹过还微微有些红的眼皮,长睫毛安静地垂下,霍瞿庭的视线连一秒钟都移不开。

  应辛荷的苦苦要求,过了几天才终于被霍瞿庭同意,余存找了家不那么过分的酒吧,晚上带他去玩。

  内场音浪震天,到处都是人,霍瞿庭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他的手一直没离开过辛荷的肩膀,牢牢地把他带在身边。

  单华一整晚话都很少,霍瞿庭好几次察觉到他的视线,等看过去,他却又转开了脸。

  前前后后有几波人来搭讪,都被霍瞿庭拒绝,过了会儿,余存跟他的女伴不知道去了哪里,单华的女伴也被一个白人邀请去跳舞,吧台边剩下他们三个人。

  辛荷面前也有一杯香槟,但霍瞿庭不许他喝,只是点来为他充面子的。

  “为什么你可以喝?”辛荷不满道,“我尝一点都不行?”

  霍瞿庭道:“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就因为这个。”

  辛荷不跟他说了,在椅子上转了一下,面对内场看别人跳舞。

  有人靠过来,挤了他一下,辛荷差点掉下去,那人手里端的酒也洒了一大半到他身上。

  辛荷努力稳住身形,那人也伸手来拉他,不停地道着歉。

  辛荷的毛衣袖子湿了一点,边回头找身边的霍瞿庭,边随口说没关系。

  霍瞿庭的脸色却很难看,他没有看辛荷,只是紧紧靠过来,胸膛贴着辛荷的后背,握住辛荷的手腕对他面前的人说:“放开。”

  辛荷才发现他的手还被那个撞他的人握着,是刚才拉他坐稳的姿势。

  “他是你的伴儿?”那人没有松手,反而冲霍瞿庭露出个笑,“我能请他跳个舞吗?”

  霍瞿庭又说了遍放开,他还在笑,霍瞿庭就一把推在他胸膛上,辛荷看得出他用了力气,那人身量高大,露出的手臂上全是肌肉,但还是被推得狠狠一个趔趄。

  单华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余存很快围了过来,一场胜负已分的骚乱就在没开始的时候结束了。

  余存怕辛荷被吓到,安慰他说:“这种事很常见,还有你哥在,别怕。”

  辛荷的手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霍瞿庭攥在手里,他也靠得他更近了,挡住辛荷的一半身体,几乎都没再让他被别人碰到。

  他冲余存笑了一下:“没事,我不怕。”

  余存又正经道:“还是要有点怕的,长个记性,你可不能自己到这种地方。”

  辛荷点头道:“知道!”

  霍瞿庭严格掐着辛荷的睡觉时间,就算今晚也不可以超过十二点。

  这种地方余存和单华也不新鲜,让辛荷见了见场面,就都一起回了酒店。

  霍瞿庭刚打开房门让辛荷进去,单华就叫他:“霍瞿庭,你过来。”

  他转头说:“干什么?”

  单华道:“说两句话。”

  霍瞿庭看了看他,先回头对辛荷说:“先坐一会儿,喝杯水,待会再洗澡。”然后带上门,跟他走到走廊尽头。

  “你……”单华审视地看着他的脸,半晌道,“你怎么回事?”

  霍瞿庭道:“你有毛病?”

  单华给自己点了根烟,又递给他一支,霍瞿庭道:“不抽。”

  “怕熏着辛荷?”

  “到底说什么?”

  单华转身看了外面好一会儿,才破釜沉舟般道:“你跟小荷怎么回事?不,是你对小荷,你到底怎么想的?”

  霍瞿庭被按下暂停键般顿住,半天没说话,单华看他那样子,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奇怪还是不奇怪,最后道:“你他妈……真的?霍瞿庭,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霍瞿庭的脸绷得死死的,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握得很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做的春梦,他zw的时候控制不住去想的那张脸,听在他耳朵里越来越变味的辛荷的“哥哥”,前几天中午睡觉辛荷没有来蹭他也憋屈的不行的地方,也全都让他想问自己: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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