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傍晚的时候，黎未央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她看了一眼号码，很快就接上了：“您是苗姐吧？”
苗姐的声音和俏姐一样火辣：“诶诶！丫头是我，俏姐的朋友！她让我给你发短信，可我觉得电话比较清楚。”
这俩人还真是挺像的，要不怎么说相似的人更能玩到一起去呢。
“前几天出门玩去了，今天才回来。俏儿说你着急，让我一回来就赶紧联系你。我把我店子的地址给你吧？”
黎未央在背包里掏出纸和笔：“您说，我记着呢。”
苗姐报完地址，又说：“其实你来不来都行，我在电话里给你讲也是一样的。”
黎未央犹豫了一下：“苗姐，你也知道我情况。其实我是想去看一下监控。”
苗姐一拍大腿：“妹子，不是我不给你看，那监控存不了那么久，都去年的了。我这监控最多存一个月，没什么事儿就删除了呀。”
“这样啊……”黎未央有点失望，她吸了吸鼻子，很礼貌地说，“那您给我讲讲就成。”
根据俏姐的说法，封景是去她店里歇脚的，并不是真的要买什么东西。她为人热情，跟谁都能聊两句，又因为封景长得帅，她就拉着他一直唠。
挂了电话，黎未央拿上房卡就出了门。
玛多的傍晚也很美，大约西部地区都是这样的，粗犷宏大的磅礴，漫天的红霞照映着无垠荒漠。
路边的橱窗里挂着带着五彩结穗的纱巾，很有民族特色，这样鲜明亮眼的颜色怕是只有放在这里，才能散发出它本应有的光彩。
七八岁的小孩穿的简单，才不到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光膀子了，一个赛一个的皮。他们走街串巷，像一串小老鼠一样，但身姿又超级灵活，明明看着要撞上人了，轻轻一绕就过去了。
黎未央走进一家旅行社，很老旧了，有种随时都能倒闭的气质。
苗姐说，封景问她本地有没有风景特别漂亮的地方，她给他指了几个地点，他好像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苗姐放大招，说他要求这么高，应该去一趟孔雀河。
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指路，是因为孔雀河虽美，但也很危险，特别是冬天涨潮的时候，河面也不结冰，栽下去可就救不上来了。
旅行社老板坐在桌子后头，ipad架在凌乱的桌面上，里头好像正在放什么武侠剧。
看见有人来，就招呼一声，把传单地给她：“美女，看看想去哪儿啊？最近天气好，不热，想去哪儿就赶紧转转，等热了就懒得出门了。”
黎未央指着宣传册上的图：“我要去这里。”
老板扫了一眼：“孔雀河啊？一百九十九，打完折九十八，后天早上在这儿集合。”
黎未央把两张红色的毛爷爷给他，凑近了点：“我想问问，孔雀河这两年出过事吗？”
老板接过大票子：“美女，我们的安全防护措施很好的，导游就是在水边长大的，就算你掉下去，也能……”
“去年冬天，出过事吗？”
老板这才咂么出味儿来，感情这是意有所指。他把剧暂停，摸着光溜溜的头想了想，“没有，没听说过。美女你要找人啊？大前年倒是有一对儿情侣在那头出车祸了。以前出事的多，隔三差五就有掉进去的。这两年国家查的严，靠近河的地方全架上围栏了，只要不是一门心思要自杀，一般出不了事。”
黎未央返回旅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一趟不能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封景没死在孔雀河。
才想起来还没吃饭，肚子有点饿，就去敲蓬窝头的门。他房间的门几乎从来都不关，也不怕小偷进去，上次黎未央推门而入的时候，刚赶上他跟女友视频裸聊，整的怪尴尬的。
所以这次她学聪明了，喊了几声没人，转头就走。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头乱发从楼梯下方冉冉升起。蓬窝头手里拿着大布袋子，里头叮呤咣啷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一步三回头。
“诶，干嘛呢？”黎未央打量他，“偷地雷呢？”
“哎呀妈呀！”
蓬窝头吓了一个趔趄，慌忙扶稳了扶手，“你要吓死我啊央央……走走走，上去说。”
原来蓬窝头很喜欢玛多，传说道家有一位高人就曾经在玛多的山里修行，他决定向先人学习，扎身大山，感知自然，更好地为未来的学术研究服务。
他一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瓶瓶罐罐还有黎未央看不懂的符文，大包小包拎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饥荒来逃难的。
黎未央也帮他一起收拾，还有点不可置信：“你现在就要走？”
好歹还交了房钱，怎么也等到明天醒来啊，洗个澡再扎根深山，学术研究又不急于一时。
蓬窝头却根本不在乎这个，疯狂地往包里塞罐子：“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已经能听见高人在热切地呼唤我了。缘分到了，我就该走啦。”
黎未央不懂这些，倒是觉得这人挺潇洒的，来去就像一阵风。
收拾地差不多了，又左右翻腾一圈，没什么落下的。蓬窝头突然很煽情地拍拍她的肩膀：“央央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丫头，可不论怎么着，咱这命都是第一位的，千万别再像上次似的犯傻了啊。”
黎未央笑了：“嗯，知道了，你路上也要小心。”
又想起来：“对了，你之前把钱包交给我保管，我回房间里给你拿。”
蓬窝头喜欢到处乱窜，又怕这里民风不够淳朴，干脆就把钱包放在黎未央那，说里头有他家宝贝的照片，千万不能丢了。
他大手一挥，把袋子扎紧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得赶最后一趟车了，就先放你那吧下次见面再还我。”
黎未央没搞清楚情况：“还有下次……？”
天大地大，他俩也不一定能再见着啊。
蓬窝头噔噔噔地下楼了，回眸一笑：“我不是存你电话了吗？再联系！塞友娜拉！”
过了几秒，又冲回来，朝上面喊：“明天帮我退房啊央央！”
黎未央静静地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他走得也太快了，她还有件事没跟他说呢，之前趁他醉酒，她悄悄拿了他手机，把自己的备注和手机号给删了……
回到房间，黎未央洗了个热水澡，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用打火机对准了点上。
是香薰，仿的是祖马龙的英国梨和小苍兰。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小时候跟着父母出去旅游，妈妈总会随身带着一瓶小小的香薰或者香水。她问妈妈这样不麻烦吗，妈妈就回答她：“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怎么会麻烦呢？你闻，多香啊，每天都香香的，心情是不是就好了？”
所以后来黎未央就经常喷香水，在路上不方便花枝招展的，她就带了香薰，小小一个，如果住的地方有味道，或者想要放松的时候，就点燃它，放上一个小时，屋子里就香香的了。
躺在床上，陷在被子里，清雅的香气将她包围，就像妈妈温柔的怀抱。
又掏出便携笔记本电脑，打开网站搜索东西。
笔记本很小，跟ipad差不多大，折叠式的，也不占地方，塞进包里就像一沓薄薄的纸。手机虽然小巧，但很多时候还是用电脑看着比较舒服，操作也更方便。
她在搜索栏里输入“谷家”“海晏”“长寿”，得到的不过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新闻报道，满满的营销号味道，再往下拉就是卖保健品的广告。
目光放空了一会儿，又搜“海晏”“火灾”“三口之家”，跳出来十几年前的新闻。
是在一个地方频道上，主持人声情并茂地播报着这场火灾，时不时轻轻皱眉表示惋惜。
“所以在此呼吁大家，卧室里、楼道里尽量不要堆放杂物，以免引起火灾，逃生时还需要注意……”
三口之家葬身火海的新闻，只在海晏市被讨论了不到一星期。黎未央的眼睛定格在屏幕上，看着后续消防队是如何扑灭大火，从房间里把尸体拉出来的。
退堆放杂物？她轻轻关上了页面。
一场蓄意的谋杀，天衣无缝。十多年过去了，黎未央依旧无比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和好朋友炎睿一起放学回家，准备提前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炎睿主动提出要互换身份，等黎未央爸妈下班回来了，就能吓他们一跳。黎未央想了想说好，然后把手工课上做的面具给她戴上了，自己在楼下躲着等。
幻想中爸爸妈妈手里提着蛋糕进门，看到的却是别的小朋友在自家沙发上大吃大喝，足以让他们怀疑人生吧！
炎睿拿着她给的家门钥匙进了门，不过短短半分钟，里面就起火了。
浓重的黑烟从自家窗户里飘出来，黎未央吓得想要打电话求救，把书包往草丛里一扔就撒开脚丫子跑，挨家挨户地敲门。
这是比较高档的小区，在十几年前，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小院，算是简约版的城中别墅区。
或许是时间有些尴尬，也或许是不巧，周围的几户住宅里竟然都无人应答，叔叔阿姨们都不在家，没有一个人给她开门。
“叔叔、阿姨……你们在家吗……”
小小的她攥紧拳头使劲敲门，得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敲击声。
黎未央一咬牙决定从后院翻墙进去救火，她家是装了刺墙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进院，她从顶上跳下来的时候手、胳膊全都划了红痕，刺啦啦得疼。
从后院往前绕，就看见居然有几个人已经站在门口。他们手里拿着短刀和一些工具，其中有个男的说：“姐，大少爷只让我们绑人，没让我们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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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姐的声音和俏姐一样火辣：“诶诶！丫头是我，俏姐的朋友！她让我给你发短信，可我觉得电话比较清楚。”
这俩人还真是挺像的，要不怎么说相似的人更能玩到一起去呢。
“前几天出门玩去了，今天才回来。俏儿说你着急，让我一回来就赶紧联系你。我把我店子的地址给你吧？”
黎未央在背包里掏出纸和笔：“您说，我记着呢。”
苗姐报完地址，又说：“其实你来不来都行，我在电话里给你讲也是一样的。”
黎未央犹豫了一下：“苗姐，你也知道我情况。其实我是想去看一下监控。”
苗姐一拍大腿：“妹子，不是我不给你看，那监控存不了那么久，都去年的了。我这监控最多存一个月，没什么事儿就删除了呀。”
“这样啊……”黎未央有点失望，她吸了吸鼻子，很礼貌地说，“那您给我讲讲就成。”
根据俏姐的说法，封景是去她店里歇脚的，并不是真的要买什么东西。她为人热情，跟谁都能聊两句，又因为封景长得帅，她就拉着他一直唠。
挂了电话，黎未央拿上房卡就出了门。
玛多的傍晚也很美，大约西部地区都是这样的，粗犷宏大的磅礴，漫天的红霞照映着无垠荒漠。
路边的橱窗里挂着带着五彩结穗的纱巾，很有民族特色，这样鲜明亮眼的颜色怕是只有放在这里，才能散发出它本应有的光彩。
七八岁的小孩穿的简单，才不到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光膀子了，一个赛一个的皮。他们走街串巷，像一串小老鼠一样，但身姿又超级灵活，明明看着要撞上人了，轻轻一绕就过去了。
黎未央走进一家旅行社，很老旧了，有种随时都能倒闭的气质。
苗姐说，封景问她本地有没有风景特别漂亮的地方，她给他指了几个地点，他好像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苗姐放大招，说他要求这么高，应该去一趟孔雀河。
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指路，是因为孔雀河虽美，但也很危险，特别是冬天涨潮的时候，河面也不结冰，栽下去可就救不上来了。
旅行社老板坐在桌子后头，ipad架在凌乱的桌面上，里头好像正在放什么武侠剧。
看见有人来，就招呼一声，把传单地给她：“美女，看看想去哪儿啊？最近天气好，不热，想去哪儿就赶紧转转，等热了就懒得出门了。”
黎未央指着宣传册上的图：“我要去这里。”
老板扫了一眼：“孔雀河啊？一百九十九，打完折九十八，后天早上在这儿集合。”
黎未央把两张红色的毛爷爷给他，凑近了点：“我想问问，孔雀河这两年出过事吗？”
老板接过大票子：“美女，我们的安全防护措施很好的，导游就是在水边长大的，就算你掉下去，也能……”
“去年冬天，出过事吗？”
老板这才咂么出味儿来，感情这是意有所指。他把剧暂停，摸着光溜溜的头想了想，“没有，没听说过。美女你要找人啊？大前年倒是有一对儿情侣在那头出车祸了。以前出事的多，隔三差五就有掉进去的。这两年国家查的严，靠近河的地方全架上围栏了，只要不是一门心思要自杀，一般出不了事。”
黎未央返回旅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一趟不能算没有收获，至少知道封景没死在孔雀河。
才想起来还没吃饭，肚子有点饿，就去敲蓬窝头的门。他房间的门几乎从来都不关，也不怕小偷进去，上次黎未央推门而入的时候，刚赶上他跟女友视频裸聊，整的怪尴尬的。
所以这次她学聪明了，喊了几声没人，转头就走。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头乱发从楼梯下方冉冉升起。蓬窝头手里拿着大布袋子，里头叮呤咣啷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一步三回头。
“诶，干嘛呢？”黎未央打量他，“偷地雷呢？”
“哎呀妈呀！”
蓬窝头吓了一个趔趄，慌忙扶稳了扶手，“你要吓死我啊央央……走走走，上去说。”
原来蓬窝头很喜欢玛多，传说道家有一位高人就曾经在玛多的山里修行，他决定向先人学习，扎身大山，感知自然，更好地为未来的学术研究服务。
他一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瓶瓶罐罐还有黎未央看不懂的符文，大包小包拎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饥荒来逃难的。
黎未央也帮他一起收拾，还有点不可置信：“你现在就要走？”
好歹还交了房钱，怎么也等到明天醒来啊，洗个澡再扎根深山，学术研究又不急于一时。
蓬窝头却根本不在乎这个，疯狂地往包里塞罐子：“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已经能听见高人在热切地呼唤我了。缘分到了，我就该走啦。”
黎未央不懂这些，倒是觉得这人挺潇洒的，来去就像一阵风。
收拾地差不多了，又左右翻腾一圈，没什么落下的。蓬窝头突然很煽情地拍拍她的肩膀：“央央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我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丫头，可不论怎么着，咱这命都是第一位的，千万别再像上次似的犯傻了啊。”
黎未央笑了：“嗯，知道了，你路上也要小心。”
又想起来：“对了，你之前把钱包交给我保管，我回房间里给你拿。”
蓬窝头喜欢到处乱窜，又怕这里民风不够淳朴，干脆就把钱包放在黎未央那，说里头有他家宝贝的照片，千万不能丢了。
他大手一挥，把袋子扎紧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得赶最后一趟车了，就先放你那吧下次见面再还我。”
黎未央没搞清楚情况：“还有下次……？”
天大地大，他俩也不一定能再见着啊。
蓬窝头噔噔噔地下楼了，回眸一笑：“我不是存你电话了吗？再联系！塞友娜拉！”
过了几秒，又冲回来，朝上面喊：“明天帮我退房啊央央！”
黎未央静静地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他走得也太快了，她还有件事没跟他说呢，之前趁他醉酒，她悄悄拿了他手机，把自己的备注和手机号给删了……
回到房间，黎未央洗了个热水澡，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用打火机对准了点上。
是香薰，仿的是祖马龙的英国梨和小苍兰。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小时候跟着父母出去旅游，妈妈总会随身带着一瓶小小的香薰或者香水。她问妈妈这样不麻烦吗，妈妈就回答她：“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怎么会麻烦呢？你闻，多香啊，每天都香香的，心情是不是就好了？”
所以后来黎未央就经常喷香水，在路上不方便花枝招展的，她就带了香薰，小小一个，如果住的地方有味道，或者想要放松的时候，就点燃它，放上一个小时，屋子里就香香的了。
躺在床上，陷在被子里，清雅的香气将她包围，就像妈妈温柔的怀抱。
又掏出便携笔记本电脑，打开网站搜索东西。
笔记本很小，跟ipad差不多大，折叠式的，也不占地方，塞进包里就像一沓薄薄的纸。手机虽然小巧，但很多时候还是用电脑看着比较舒服，操作也更方便。
她在搜索栏里输入“谷家”“海晏”“长寿”，得到的不过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新闻报道，满满的营销号味道，再往下拉就是卖保健品的广告。
目光放空了一会儿，又搜“海晏”“火灾”“三口之家”，跳出来十几年前的新闻。
是在一个地方频道上，主持人声情并茂地播报着这场火灾，时不时轻轻皱眉表示惋惜。
“所以在此呼吁大家，卧室里、楼道里尽量不要堆放杂物，以免引起火灾，逃生时还需要注意……”
三口之家葬身火海的新闻，只在海晏市被讨论了不到一星期。黎未央的眼睛定格在屏幕上，看着后续消防队是如何扑灭大火，从房间里把尸体拉出来的。
退堆放杂物？她轻轻关上了页面。
一场蓄意的谋杀，天衣无缝。十多年过去了，黎未央依旧无比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
她和好朋友炎睿一起放学回家，准备提前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炎睿主动提出要互换身份，等黎未央爸妈下班回来了，就能吓他们一跳。黎未央想了想说好，然后把手工课上做的面具给她戴上了，自己在楼下躲着等。
幻想中爸爸妈妈手里提着蛋糕进门，看到的却是别的小朋友在自家沙发上大吃大喝，足以让他们怀疑人生吧！
炎睿拿着她给的家门钥匙进了门，不过短短半分钟，里面就起火了。
浓重的黑烟从自家窗户里飘出来，黎未央吓得想要打电话求救，把书包往草丛里一扔就撒开脚丫子跑，挨家挨户地敲门。
这是比较高档的小区，在十几年前，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小院，算是简约版的城中别墅区。
或许是时间有些尴尬，也或许是不巧，周围的几户住宅里竟然都无人应答，叔叔阿姨们都不在家，没有一个人给她开门。
“叔叔、阿姨……你们在家吗……”
小小的她攥紧拳头使劲敲门，得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敲击声。
黎未央一咬牙决定从后院翻墙进去救火，她家是装了刺墙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进院，她从顶上跳下来的时候手、胳膊全都划了红痕，刺啦啦得疼。
从后院往前绕，就看见居然有几个人已经站在门口。他们手里拿着短刀和一些工具，其中有个男的说：“姐，大少爷只让我们绑人，没让我们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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