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纪婉柔身死_病美人撩到了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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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纪婉柔身死

  周清衍往自己手上看去,指尖摩挲了一下:“有些像你们女儿家用的胭脂。”轻轻一稔会变成粉末状。

  楚恒看着周清衍食指和拇指上明显的红痕轻微蹙眉,随即抓住后者的手腕,朝蜡月道:“劳驾能打盆水来吗?”

  周清衍突然停下,温热的指尖小幅度地在楚恒掌心剐蹭了几下——感受到男人掌心突然升高的温度和紧绷的皮肉,这混蛋玩意儿十分满意地笑了笑。

  此人在外人面前素来是装的人模人样,眉眼丝毫未动,只有笔挺的鼻梁稍稍一耸,唇瓣微抿轻勾,端的一派儒雅公子的风范。

  他对腊月说:“姑娘有劳了。”

  蜡月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微微一愣,又被这话唤回心神连忙道:“奴婢这就去打水,二位贵客稍等片刻。”

  蜡月说完走了出去,边走边忍不住回想那两只手。都是男子的手,却意外地和谐,没来由地让人羡慕。

  这一厢蜡月刚刚走出去,那一厢楚恒狠狠地一咬牙,绕到了周清衍身后——把后者的两只手全擒住。

  这是个楚恒很熟悉的动作,熟悉到男人如今喉结下意识地一动。

  楚恒下手知道轻重。周清衍并不觉得疼,这人全然没有一点受制于人的自觉,桃花眼眸光促狭,眼尾一挑:“楚公子,你想什么呢?”

  周清衍此人,逢人只管笑三分,心意未曾抛一片;对着楚恒就仿佛打开了所有的外壳——露出里面爱玩闹的性子来。

  楚恒闭上眼睛:“手别乱动。”

  周清衍不太满意:“子渊,你绑着我还说我乱动?”

  “我说方才!”

  “子渊,你心跳得好快啊。”周清衍定了定,忽然勾唇一笑,说道。

  这笑又和方才对着蜡月时的笑不同,平添三分生气。

  楚恒气息顿时一噎,手上一松。

  周清衍轻松抽回手,转过轮椅,食指勾着楚恒的下巴,眨眨眼睛偏头笑道:“宁心静气,子渊,是什么,让你心不静呐?”

  “二位公子,水来了。”就在此时蜡月推门进来,端着一盆热水。

  楚恒还没来得及反应,周清衍已经将手收了回去,端端正正地谢过蜡月,半点不复方才魅人的模样。

  楚恒一时气结——又被这祖宗摆了一道。

  不过,如此也好。至少他方才的模样没被别人看了去。

  周清衍手上的颜色看着清浅但是很难洗去。青年在水中搓了搓手指,洗的差不多才拿出来,指腹上还留有淡淡的红。

  蜡月奇了:“这胭脂怎的这般难洗?”

  周清衍看了眼手,笑道:“或许这不是胭脂呢?”

  蜡月闻言没来由打了个冷战。

  随后周清衍和楚恒又在房里逗留了会儿。袁巧巧的衣物服饰大多古朴典雅,也因此那套正红的嫁衣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蜡月一见嫁衣就忍不住红眼:“这衣裳还是小姐亲自绣的,那晚小姐就是穿着它······”

  蓦然之间周清衍回头看她。

  蜡月顿时一愣,慌忙解释:“我家小姐不是水性杨花。小姐早与崔小公子定有婚约,只待天气暖了就成婚。那日,那日小姐只是想提前穿穿衣裳。”

  未嫁之女在家不可穿红衣是从前朝留下的风俗。

  前朝皇帝认为红衣血煞太浓,没嫁人的女子阴气重压不住,容易滋生邪祟。

  后来原国建立后,这风俗也一直沿袭了下来。

  周清衍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在意的是另一个点:“袁小姐只在那一天穿过嫁衣吗?”

  蜡月点点头,复又垂头:“崔小公子本想把嫁衣带走,我家老爷和崔大人都不同意,崔小公子一直都没放弃。”

  死过人的红衣自然不吉利,更何况袁巧巧只是个没过门的准儿媳,崔应不同意太正常不过了。

  至于袁老爷,大概只是想多留一件是一件,毕竟之后再没有新的了。

  周清衍和楚恒离开袁府时已经是夜幕初降。江南东路的宵禁很严,只要太阳一下山老百姓便不许在街上走动。

  偌大的街道上只有时不时吹过的冷风和忽远忽近的敲锣声,伴随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楚恒平稳地推着轮椅。

  周清衍仰头看漫天的繁星:“这里倒不如京城繁华。”

  楚恒:“天子脚下,自然繁荣。”

  周清衍淡淡一笑:“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京城。”但是多得是江南东路这样的地方。

  楚恒不可置否,脱下外套披在周清衍背上:“夜里凉,裹着些。马上要到驿府了。”

  玄黑的长袍落在身上,残余的体温不知不觉间沁入周清衍心扉,后者手抓着长袍边缘,轻轻应了一声:“嗯,回去刚好可以休息了。”

  然而楚恒没让他就这么睡觉。

  驿府,氤氲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中,窗柩上盖了一层大红的帷幕,将卧房内的事务遮得严严实实。

  阿蔷她们都知道,只要帷幕落下来就代表着谁也不能去打扰,阿蔷于是贴心地把门锁了之后默默离开。

  屋内忽地传出一阵闷哼——仿佛鼻腔传出的粗气,隐约带着点哭腔和疼腔。

  楚恒蓦地一笑:“哭什么,小时候打架也没见你哭过。”

  周清衍没说话,微微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楚恒干脆摸了摸,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袁巧巧的屋子里不好想的事情,如今倒是可以想个够了。反正时间还早······

  翌日,直至日头升上了中央,周清衍方才中睡梦之中苏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右手下意识地去摸旁边的被褥。

  摸到了熟悉的手臂,周清衍于是安了心,撑起上半身的时候动作突然停住。

  周大爷“啧”的一声,毫不客气地去推楚恒:“醒了还赖着呢,快扶我一把。”

  男人边笑边起身,大手直接按在了周清衍后腰处——后者“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楚恒跳下床,扶着周清衍坐在床边轻声道:“本想让你多睡会儿,没想到你醒的那么早。”

  周清衍:“不早了,我看这天色都快正午了。”

  楚恒又是轻轻笑了笑,取下鞋子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周清衍脚踝,后者猝不及防地眯起眼。

  这是两人敞开心扉后楚恒养成的习惯。周清衍第一次看见楚恒跪地为他穿鞋吓了一跳,当场就把腿缩了回来:“男儿膝下有黄金。”

  楚恒没有半点不自在,强行抓住脚踝不让他跑,声音理所当然:“黄金换不来阿衍一笑。”

  周清衍一时语塞,半晌别扭地移开眼睛,鼻尖却浮起一点红。

  这边楚恒帮他穿好鞋,打横抱他上了轮椅:“你今日能撑起身子,这腰伤似乎有所好转。”

  周清衍:“好些了,至少能动弹。”

  楚恒闻言眼眸中浮起一片欢喜。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地吃着早膳,周大爷例行公事般调戏楚大琴师几句。

  昨夜吃够了甜头的楚恒没有反驳,临到头只意有所指地道:“我听你今日嗓子尚可。”

  周清衍喋喋不休的嘴突然停滞。

  楚恒盛了小半碗汤给他:“看来晚上你所言有假。”

  周清衍只害怕了一瞬间就不服气地挑高眉峰:“我所言假不假,不得看你么?”

  这话中的意思可就多了。楚恒眼眸一沉,默默地盯着周清衍,半晌突然放下筷子朝着周清衍走了过来。

  还没把人抱起来,敲门声突然响起——楚恒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周清衍搂着楚恒的脖子哈哈大笑:“楚大少爷,大庭广众之下可别露馅了。”

  后面这句周清衍把声音放得很低,凑到楚恒的耳边。

  酥痒的触感从耳廓刹那间传到心底,楚恒喉结一动。

  周清衍心情很好:“阿蔷进来说话。”

  谁知进来的不只是阿蔷,还有薛文瑧和陆强,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了?”楚恒放下周清衍,心下一沉问道。

  薛文瑧脸色难看地开口:“纪婉柔,死了。”

  周清衍眼眸一瞬间瞪大,好在很快恢复原貌皱眉:“仵作验过尸了吗,可有什么发现?”

  阿蔷回答:“死法和袁家小姐一模一样,崔大人已经带着仵作先过去了,派人来通知您。”

  周清衍毫不犹豫:“我们也去。”

  一行人到了纪府时,昨日人声鼎沸欢声笑语的纪府今日一片哭嚎,隔老远就能听见纪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哭声。

  进了门,前厅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尸体没见着就听见人群中间爆发出一阵大喊:“是你这个贱人害我了女儿!”

  “你就是巫蛊之术的凶手!”

  全场哗然一片,紧接着是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下别说尸体,周清衍连崔应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声浪一阵又一阵地袭来,吵得周清衍心下有些烦躁。

  青年在京城就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到了江南东路更是如此。

  阿蔷顺从地拔出剑,剑光一闪而过,径直斩断了旁边一棵大树上小半的枝丫。这是棵树干足足有两人合抱之粗的大树。

  就算只有小半枝丫,掉在地上的声音仍旧不可小觑。

  一瞬间场面安静下来,一群人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周清衍。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身形瘦弱脸色苍白——一副病弱公子的打扮,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

  青年目光仿佛淬过了寒光,一眼如刀割剑刺,一一扫过去时竟无人敢与他对视。

  阿蔷冷着脸收剑入鞘,在场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周清衍方才缓慢开口:“方才说凶手的人,在哪?”

  纪夫人被身边的人推了推才慌忙站起来:“是民妇。民妇要揭发,潘家的长媳纪丞就是江南东路行巫蛊之术的凶手!”

  潘飞松立刻大叫一声:“不可能,小丞不会做这样的事。”

  周清衍没看潘飞松,眼光直指纪丞,后者眼圈青黑脸色苍白,始终沉默不语。

  潘飞松去拉纪丞:“小丞,你快说你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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