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叫相公_病美人撩到了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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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叫相公

  周清衍想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楚恒的卧房——楚恒幼时心中的宝贵之物都藏在卧房,尤其是床底下,除了周清衍能撒撒娇进去探究一二,旁的人一律不允进入。

  虽说过了这许多年,但周清衍觉得楚恒的想法仍旧没变——毕竟这人念他都能从小念到大。

  周清衍随即回了卧房,还没等迈进房间就从窗户看见了楚恒和薛文瑧的身影。

  青年冷不丁叹了口气,倒忘了薛文瑧要来送账本,他方才对薛文瑧举荐了纪丞,按薛文瑧的想法,定要与楚恒商议一番。

  没有个把时辰只怕是不会出卧房的。

  周清衍当时与薛文瑧说话时当真没想到最后会坑了自己,此番多少有些郁闷,连带着楚恒芳兰竟体的身影都看不下去了。

  楚恒在屋内早就看见了周清衍,见他无奈离去不由得暗笑了两声。

  薛文瑧疑惑:“楼主笑什么?”

  楚恒合上账本:“没什么,今日阳光不错。”

  适合逗小猫。

  “这账本能清晰明了多亏了你。”楚恒重新回到正题,“你方才说纪丞有鸿渐之仪,那便尽力将他招揽进来。”

  “纪丞心思缜密,或可从其夫君入手。”

  对纪丞的夫君薛文瑧也是略有了解,闻言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薛文瑧刚退出门,却见楚恒换了一身黑衣也跟着出来,不由得感到惊奇:“楼主?”

  楚恒笑了笑:“今日阳光好。”虽然适合逗小猫,但是他家里这只小猫身子弱脾气大,简直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

  偶尔逗逗还行,可不能过分了。

  薛文瑧是个聪明人,很快猜透了楚恒话中之意,随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属下告退。”

  这边周清衍见一时半会儿进不去卧房,索性去府中其他地方逛一逛,凭着当年的记忆走进了某处长廊。

  当年的楚府长廊处铺满了楚夫人的画作,四季山水鸟兽尽付于三寸画布之间,人人向风慕义,赞叹不已。

  如今的长廊风景依旧,只是画作确实一幅也没了。

  周清衍踩上实木的长廊,忍不住伸手抚过长廊柱子。

  “哎呀!”不远处传出一声惊呼。

  周清衍眼神刹那间变得敏锐锋利,朝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隔得不远,隐约能看见一只胖乎乎的手在湖面上起伏。

  这里怎么会有人落水?周清衍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却已经飞跃了出去。

  周清衍的轻功,行走水面如蜻蜓点水,救人并不难。

  只是不知对面是敌是友何故在此,周清衍把人拉起来时还是留了三分余地,三指精准无误地点过了那人肘上的麻穴。

  落水的是个穿蓝裙子的姑娘,梳着未出嫁的发髻,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倒映出澄澈的湖面和更远处的青山。

  姑娘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在落水不久后便被救起,将水咳出来后就没有了大碍。

  周清衍见她无事便想离开,姑娘叫住了他:“诶!你别走。”

  倒是有很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了。周清衍闻声竟有些感慨。

  他当了国师之后,身边之人大多恭恭敬敬,唯独一个楚恒,语句也都为宠溺,这样的大大咧咧,倒是只有少年时期才听过。

  才当了三年的上位者,自己居然变得如此矫情了。

  周清衍心里腹诽道,转身朝那姑娘一点头:“何事?”

  这女子一看就在乡野中长大,说话嗓门洪亮,见了陌生男子也不害羞,一身湿漉漉提着裙摆就能跑上来。

  姑娘大大方方朝他笑:“我叫月棠,方才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周清衍:“无妨。”

  月棠眼睛滴溜溜地转,又笑道:“我在这楚府做丫鬟,你是新来的侍从吗?”

  这话说的亲切温和,实则隐含了盘问之意。

  周清衍觉得好笑,楚恒刚来周府时还觉得他以花为府中侍女起名过于俗气,在自己的地盘上不也是花名。

  “我是你们楼主带回来的客人。”周清衍淡笑了两声,凝脂点漆的脸上一派的儒雅,“你们楼主想与我谈一笔大生意,不过我初来此处迷了路。”

  这话骗阿蔷都骗不过,不过骗骗月棠倒是够了。

  这傻姑娘立刻放下了芥蒂:“公子万安。我知道路呀,我带公子回去。”

  周清衍哄姑娘是驾轻就熟,当年遖峯京城里没有哪个花娘舞姬不嗔一句“周小公子油嘴滑舌”。

  可惜如今被楚恒管着一张嘴闲来无事直往楚大少爷身上招呼,这下哄得月棠咯咯直笑。

  月棠显然对楚府很熟悉,带着周清衍绕过了后院。

  周清衍蓦然之间瞥见楚恒的卧房后面有一扇门没有关,挑高了眉峰。

  月棠看见他的神色,道:“那扇门可是楼主亲口说留的,三年来一直不许关呢。”

  周清衍唇边笑意愈发深了:“估计是在等某个故人吧。”

  少年时期的周清衍,下了学便跑去郊外骑马射箭游湖,再在某艘花船上讨一杯薄酒,倘若那船上的娘子们不愿放人,便为其吹一曲。

  萧毕,人也走了。

  闹得晚了,楚恒总会让元宝偷偷来看楚府的大门,随后再把自己房间的后门打开,好方便某个不着家的家伙回来睡觉。

  记得最初周清衍半夜不着家时楚恒气得火冒三丈,发了好大的脾气甚至惊动了楚将军和楚夫人。

  年轻气盛的楚恒不知道这种愤怒从何而来,扬言再也不许周清衍进他的房间。

  所以当日周清衍回来,只有元宝偷偷来开大门,楚恒的小院子房门紧锁。

  周清衍愣在原地,自己的院子已经许久没有回去,只怕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只好在门沿下将就一晚。

  元宝心疼他,拿来了自己的被褥。

  天寒地冻的,周清衍不愿让元宝为自己受寒,好言把元宝劝回房,打算舞舞剑让自己暖和一点。

  剑身冷白,剑尖仓冷如芒,挥剑的刹那,红梅落了满身,被冬日的夜风一吹,纷纷洒洒地落了周清衍满身。

  楚恒终于忍不住开门出来看时,就看见周清衍白衣胜雪,红梅纷纷的模样。

  周清衍见他出来喜不自胜,朝他走来:“阿恒······阿嚏!”

  楚恒又心疼又无奈,将他迎进来盖好暖好的被子。此后出大公子的小院后门再也没关过。

  月棠尽职尽责地将周清衍带去了前厅,随即还想去倒茶被周清衍拦住,示意她不必伺候,回去换身衣裳要紧。

  待月棠走后,周清衍照着之前走的路来到了小院后门,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楚恒和薛文瑧都不在,屋内空无一人。

  “倒是挺快。”周清衍轻声嘟囔了一句,随即悄然走进了卧房。

  这地儿他非常熟悉——昨晚才在这张床上睡过,被褥厚实温暖,浸了另一人的体温,昨晚径直深入周清衍的骨髓。

  周清衍果不其然从床底摸出了一个箱子——大红木的箱子,上了锁。

  周清衍对箱子可不如听风阁客气,抽出银月轻轻一敲,控制着力道,剑尖刚好捅破箱子,却不会对里面的东西造成影响。

  钥匙就放在最上面。

  周清衍得了钥匙,缠好银月,又将箱子放回去心道:改明儿给你换个更好的箱子。

  听风阁还是方才的听风阁,四下寂寥无人,唯有鸟鸣虫叫徘徊不休,竹林生得青翠,有几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韵味。

  周清衍打开门,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周清衍不由得皱起了眉。

  薛文瑧不是说子渊经常来此,为何会有那么大的灰尘?

  这个问题还没思考出答案,腰就被搂住了。

  周清衍大感震惊却没有挣脱——这双搂他腰的手非常熟悉,他时常把玩,最喜欢一根根地摸过手指,随后再将自己的手与其交缠在一起。

  有熟悉的轻笑声响在耳畔:“怎的不叫?”

  周清衍懒洋洋地往身后靠:“叫什么?非礼吗?”

  “方圆十里都是楼主的地盘,我就是叫了可有人来救我?”

  楚恒笑得异常愉悦:“那不叫非礼,叫相公。”

  作者有话说:

  楚恒:什么非礼,我是你正儿八经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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