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脚踏莲花生
次日一早,林明诚是闻着辣子炒鸡的香味醒来的，他睁开眼看向窗外，一只大公鸡立在栅栏上,仰头冲天发出鸣叫,喔喔喔……。
林明诚挑眉,看起来这会还早，估计早上七点左右,比平时他一到卯时大约五点醒来读书的时候还晚一些。
林明诚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会该起了，却莫名的又眷念这一刻家的安稳。林家这几年条件比前些年好太多了,特别是林诚几兄弟都有独立单间,还有布置的摆设和一应用物可以看出来。
但不说比起皇宫,就是比在道观那会都差远了，不过有一句话也表达了此刻林明诚的心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老三媳妇,你去哪？”
“娘，我去叫四郎起床吃早饭。”赵氏从厨房走出来，听到婆婆的声音立马回答道。
“叫什么叫，四郎半夜才回来,让他好好睡,谁都不许打扰他。”林李氏道。
“可是娘,会饿着四郎的，饭菜都做好了，得热乎着吃。”赵氏其实并不止林明诚和林三郎两个儿子,在林明诚之后，还生了一女一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林明诚从屋里走出来，冲着赵氏道：“娘，早安。”
赵氏脸上立马露出欢喜之色，冲着林李氏道：“娘，四郎醒了。”
“阿嬷早安。”林明诚又跟林李氏打了招呼。
林李氏笑的牙不见眼，“阿嬷的四郎哦，快去洗把脸，阿嬷给你炖了鸡汤，还做了你爱吃的辣子炒鸡。”
大清早，其实林明诚并不想吃辣子炒鸡，想吃清淡一些的，但林李氏和赵氏一片厚爱，林明诚也只能笑纳了。
洗个脸，赵氏递水递毛巾，一片的殷勤，就差没有帮林明诚洗脸刷牙了。
“娘，我自己来就好了。”林明诚不自在道，虽然在皇宫里也被宫人服侍，但在家里还不习惯亲娘这般。
“好好，你自己来。”赵氏看着长高长大的儿子，心里赵发的欢喜，这个儿子从小就长的不像一般人，要不是赵氏看着儿子出生，又亲手养大的，都想不出自己能生出这样的玉娃娃来。
不过生出这样‘人中龙凤’的儿子，赵氏心里骄傲自豪的很。
“四郎，你三哥怎么样了？”赵氏怀念着大儿子。
“听说他下山游历去了，归期不定。”
林明诚的话一落，赵氏眼里一黯，“四郎，你三哥是不是怨我把他过继出去，不愿意回家了。”
林明诚沉默，虽然当初说给林三郎三年的时间，可如今三年了，林三郎却没有归家，也不怪长辈们多想。
但林明诚却真不好说什么，毕竟被过继的不是自己，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到释然的。
“娘，家里其他人呢？”林明诚转移话题道。
“你爹他们一早去打猎了，五妞去割猪草了，六郎九妞在屋里睡着呢，我去叫他们醒来。”赵氏说着朝屋里去，林明诚跟了上前，六郎他在信里知道了，但九妞还真不知道。
进了赵氏的屋里，林明诚就见着床上躺着两个孩子，三岁的九妞和已经满月的六郎，两个孩子睡的很熟，他们说话也不见醒来。
“六郎长的像你，但性子不像你。”赵氏说的有些发愁，年纪大了，怀孕生子力很辛苦，更不说照顾孩子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
女儿还好，乖巧一些，六郎就闹腾的很，赵氏怀六郎的时候还胖了不少，如今迅速瘦下来了，眼底甚至还有青黑之色。
林明诚看着赵氏，才几年不见，三十岁的赵氏却仿佛老了许多，像四十来岁的妇人了。
“娘”您有两根白头发，林明诚盯着赵氏头上那两根明显的白发，到底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赵氏抬头看向次子。
“娘，这些年您辛苦了。”林明诚握着赵氏粗糙的手，又道：“儿子大了，出息了，娘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
赵氏一脸的感动，抹了抹眼角笑，正准备开口，林李氏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
“四郎，出来吃早饭了。”
“快去吧，别饿坏了。”赵氏催足着。
林明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弟弟妹妹，才走出屋子。林李氏端着林明诚的早饭出来，语气温柔道：“四郎，快吃吧，辣子炒鸡晌午再吃。”
鸡丝粥，蒸鸡蛋，两个大鸡腿，林明诚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太久没回家了，待遇上涨了。林明诚正准备开吃，就听到了几道咽口水的声音，他看了过去就见着几个趴在门边的小脑袋。
林明诚眨了眨眼，林李氏已经赶人了，“看什么看，你们已经吃过了，一边玩去。”
“阿嬷，我们看四郎。”
“四郎是你们叫的吗。”林李氏喝道。
“是四哥。”
“阿嬷，他们是？”林明诚看着这几个孩子下面的堂弟堂妹，就不知道哪个是哪房的。
不过有一对双胞胎女孩子，应该是大伯的孩子吧，林明诚正猜测着，就见赵氏走了过来，道：“这是你大伯家的七妞八妞，四叔家的五郎。”
说到这里，赵氏又道，“还有你二伯家的七郎还在房里呢。”
林明诚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目光落在刚会走路的小布点上，二伯家有儿子了，那三郎是不是不用过继了。
赵氏看着儿子的眼神哪能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七郎的身子骨，心里一苦，冲着林明诚轻轻摇头。
林明诚有些疑惑，到底没有再问，被几个小娃眼巴巴一脸馋相的看着吃早饭，林明诚还真有些吃不下去。他吃了鸡丝粥，没动蒸鸡蛋和两个鸡腿，让赵氏分给几个弟弟妹妹。
赵氏劝不住儿子，又见婆母并没有不高兴，便作主把蒸鸡蛋和两个鸡腿分给几个侄子侄女，再一些给小儿子和女儿也。
“四郎，从小到从都这么懂事。”林李氏欣慰林明诚对弟弟妹妹的谦让友爱，若说从前她还有些对原配子的斤斤计较和不平，那如今小儿子和孙子出息，林李氏反倒慈爱宽和了。
林明诚则找了机会问赵氏关于二房七郎的事，赵氏眉宇愁苦道：“你二伯娘好不容易怀上，却不想七郎脚踏莲花生，可把你二伯娘折腾惨了，七郎的身子骨也不好。”
“脚踏莲花生？”林明诚不解。
“就是双脚先出来。”赵氏叹了口气。
林明诚倒没觉得多大的事，母子平安就行了。
虽然知道古代医学条件差，孩子难养活，特别是难产的孩子。可如今林家的条件越来越好了，二房有了儿子了，七郎只要仔细养也好好长大。
“娘，三哥是不是不用过继了？”林明诚道。
赵氏摇头，“你不懂，老话都说脚踏莲花生的孩子生来是讨债的，七郎一出生就克母，你二伯娘差点就没了，你阿嬷娘家那边的神婆说七郎合该是寺庙的人，让你二伯和二伯娘送去寺庙里呢。”
林明诚瞪大了眼睛，简直胡说八道，难产就能说孩子克母的吗。虽然他穿越这事冲击他这个无神论者的三观，但林明诚却并不像古代人这样的迷信，更不说听了这事，觉得荒谬极了。
他知道高人是有的，但半桶水，甚至不到半桶水的人也多的是。那神婆说的，林明诚半点也不信，七郎才一岁，身子骨不好，送去寺庙出家，能养活吗。
而且母子骨肉分离，这得多残忍。
“二伯和二伯娘怎么说？”
赵氏轻摇头，“你二伯娘自是不愿意的，但二伯前阵子掉坑里了，你阿嬷和二伯娘的娘家那边来劝了好几回了。”
赵氏对七郎克父克母的事也是半信半疑的，毕竟不是二房，她感受不深，但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心里自然不希望七郎被送去寺庙，一旦七郎出家了，她的三郎就回不了三房了。
林明诚去了二房看七郎，一岁的孩子，却严重营养不良，头上几根黄毛，面黄饥瘦，显的眼睛特别大，饶是林明诚心里有了准备，都不免一惊。
小李氏也是精神不济，有气无力的样子，照顾孩子分去了她许多的心神和精力，更不说还有与孩子相克的困扰，小李氏也是瘦的厉害。
林明诚抱了抱七郎，劝小李氏宽心一些，别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好好把七郎养大。
小李氏红了眼，没怀七郎的时候，日盼夜盼着个儿子，可真生了七郎差点把命搭上的时候，赵氏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后悔。
可是看着儿子，也怨不来，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盼了多年的儿子，赵氏把儿子的命看的很重，儿子真要克她就克吧，只要儿子能好好的，她愿意把命给儿子。
小李氏的意思一表露出来，林明诚也触动很大，虽然他不愿意三郎过继，但心里也盼着二房一切都好好的。从胎穿到林家的那一刻起，他也把自己当成林家的一份子，如今也早已把林家当成他的责任了。
当下，林明诚骑马从家里离开，晌午的时候林家人全都回来了，准备吃饭的时候却左等右等等不到林明诚回来，林李氏都不免埋怨赵氏没看好儿子，也不知道林明诚骑马离家去哪了，心里哪能不担心。
而林明诚这边，骑马进城之后，壕气一掷，买了不少的金银玉饰，其中就有好几个长命锁。林家人见着林明诚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看着林明诚拿着一个包袱放桌上一放打开来，大家伸长脖子一看，眼睛瞪大。
“四郎，这是哪来的？”
“这是儿子去县城买来的，给弟弟妹妹的礼物。”
林明诚话一落，赵氏看着桌上的一堆首饰还有长命锁，顿时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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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诚挑眉,看起来这会还早，估计早上七点左右,比平时他一到卯时大约五点醒来读书的时候还晚一些。
林明诚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会该起了，却莫名的又眷念这一刻家的安稳。林家这几年条件比前些年好太多了,特别是林诚几兄弟都有独立单间,还有布置的摆设和一应用物可以看出来。
但不说比起皇宫,就是比在道观那会都差远了，不过有一句话也表达了此刻林明诚的心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老三媳妇,你去哪？”
“娘，我去叫四郎起床吃早饭。”赵氏从厨房走出来，听到婆婆的声音立马回答道。
“叫什么叫，四郎半夜才回来,让他好好睡,谁都不许打扰他。”林李氏道。
“可是娘,会饿着四郎的，饭菜都做好了，得热乎着吃。”赵氏其实并不止林明诚和林三郎两个儿子,在林明诚之后，还生了一女一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林明诚从屋里走出来，冲着赵氏道：“娘，早安。”
赵氏脸上立马露出欢喜之色，冲着林李氏道：“娘，四郎醒了。”
“阿嬷早安。”林明诚又跟林李氏打了招呼。
林李氏笑的牙不见眼，“阿嬷的四郎哦，快去洗把脸，阿嬷给你炖了鸡汤，还做了你爱吃的辣子炒鸡。”
大清早，其实林明诚并不想吃辣子炒鸡，想吃清淡一些的，但林李氏和赵氏一片厚爱，林明诚也只能笑纳了。
洗个脸，赵氏递水递毛巾，一片的殷勤，就差没有帮林明诚洗脸刷牙了。
“娘，我自己来就好了。”林明诚不自在道，虽然在皇宫里也被宫人服侍，但在家里还不习惯亲娘这般。
“好好，你自己来。”赵氏看着长高长大的儿子，心里赵发的欢喜，这个儿子从小就长的不像一般人，要不是赵氏看着儿子出生，又亲手养大的，都想不出自己能生出这样的玉娃娃来。
不过生出这样‘人中龙凤’的儿子，赵氏心里骄傲自豪的很。
“四郎，你三哥怎么样了？”赵氏怀念着大儿子。
“听说他下山游历去了，归期不定。”
林明诚的话一落，赵氏眼里一黯，“四郎，你三哥是不是怨我把他过继出去，不愿意回家了。”
林明诚沉默，虽然当初说给林三郎三年的时间，可如今三年了，林三郎却没有归家，也不怪长辈们多想。
但林明诚却真不好说什么，毕竟被过继的不是自己，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到释然的。
“娘，家里其他人呢？”林明诚转移话题道。
“你爹他们一早去打猎了，五妞去割猪草了，六郎九妞在屋里睡着呢，我去叫他们醒来。”赵氏说着朝屋里去，林明诚跟了上前，六郎他在信里知道了，但九妞还真不知道。
进了赵氏的屋里，林明诚就见着床上躺着两个孩子，三岁的九妞和已经满月的六郎，两个孩子睡的很熟，他们说话也不见醒来。
“六郎长的像你，但性子不像你。”赵氏说的有些发愁，年纪大了，怀孕生子力很辛苦，更不说照顾孩子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
女儿还好，乖巧一些，六郎就闹腾的很，赵氏怀六郎的时候还胖了不少，如今迅速瘦下来了，眼底甚至还有青黑之色。
林明诚看着赵氏，才几年不见，三十岁的赵氏却仿佛老了许多，像四十来岁的妇人了。
“娘”您有两根白头发，林明诚盯着赵氏头上那两根明显的白发，到底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赵氏抬头看向次子。
“娘，这些年您辛苦了。”林明诚握着赵氏粗糙的手，又道：“儿子大了，出息了，娘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
赵氏一脸的感动，抹了抹眼角笑，正准备开口，林李氏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
“四郎，出来吃早饭了。”
“快去吧，别饿坏了。”赵氏催足着。
林明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弟弟妹妹，才走出屋子。林李氏端着林明诚的早饭出来，语气温柔道：“四郎，快吃吧，辣子炒鸡晌午再吃。”
鸡丝粥，蒸鸡蛋，两个大鸡腿，林明诚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太久没回家了，待遇上涨了。林明诚正准备开吃，就听到了几道咽口水的声音，他看了过去就见着几个趴在门边的小脑袋。
林明诚眨了眨眼，林李氏已经赶人了，“看什么看，你们已经吃过了，一边玩去。”
“阿嬷，我们看四郎。”
“四郎是你们叫的吗。”林李氏喝道。
“是四哥。”
“阿嬷，他们是？”林明诚看着这几个孩子下面的堂弟堂妹，就不知道哪个是哪房的。
不过有一对双胞胎女孩子，应该是大伯的孩子吧，林明诚正猜测着，就见赵氏走了过来，道：“这是你大伯家的七妞八妞，四叔家的五郎。”
说到这里，赵氏又道，“还有你二伯家的七郎还在房里呢。”
林明诚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目光落在刚会走路的小布点上，二伯家有儿子了，那三郎是不是不用过继了。
赵氏看着儿子的眼神哪能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七郎的身子骨，心里一苦，冲着林明诚轻轻摇头。
林明诚有些疑惑，到底没有再问，被几个小娃眼巴巴一脸馋相的看着吃早饭，林明诚还真有些吃不下去。他吃了鸡丝粥，没动蒸鸡蛋和两个鸡腿，让赵氏分给几个弟弟妹妹。
赵氏劝不住儿子，又见婆母并没有不高兴，便作主把蒸鸡蛋和两个鸡腿分给几个侄子侄女，再一些给小儿子和女儿也。
“四郎，从小到从都这么懂事。”林李氏欣慰林明诚对弟弟妹妹的谦让友爱，若说从前她还有些对原配子的斤斤计较和不平，那如今小儿子和孙子出息，林李氏反倒慈爱宽和了。
林明诚则找了机会问赵氏关于二房七郎的事，赵氏眉宇愁苦道：“你二伯娘好不容易怀上，却不想七郎脚踏莲花生，可把你二伯娘折腾惨了，七郎的身子骨也不好。”
“脚踏莲花生？”林明诚不解。
“就是双脚先出来。”赵氏叹了口气。
林明诚倒没觉得多大的事，母子平安就行了。
虽然知道古代医学条件差，孩子难养活，特别是难产的孩子。可如今林家的条件越来越好了，二房有了儿子了，七郎只要仔细养也好好长大。
“娘，三哥是不是不用过继了？”林明诚道。
赵氏摇头，“你不懂，老话都说脚踏莲花生的孩子生来是讨债的，七郎一出生就克母，你二伯娘差点就没了，你阿嬷娘家那边的神婆说七郎合该是寺庙的人，让你二伯和二伯娘送去寺庙里呢。”
林明诚瞪大了眼睛，简直胡说八道，难产就能说孩子克母的吗。虽然他穿越这事冲击他这个无神论者的三观，但林明诚却并不像古代人这样的迷信，更不说听了这事，觉得荒谬极了。
他知道高人是有的，但半桶水，甚至不到半桶水的人也多的是。那神婆说的，林明诚半点也不信，七郎才一岁，身子骨不好，送去寺庙出家，能养活吗。
而且母子骨肉分离，这得多残忍。
“二伯和二伯娘怎么说？”
赵氏轻摇头，“你二伯娘自是不愿意的，但二伯前阵子掉坑里了，你阿嬷和二伯娘的娘家那边来劝了好几回了。”
赵氏对七郎克父克母的事也是半信半疑的，毕竟不是二房，她感受不深，但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心里自然不希望七郎被送去寺庙，一旦七郎出家了，她的三郎就回不了三房了。
林明诚去了二房看七郎，一岁的孩子，却严重营养不良，头上几根黄毛，面黄饥瘦，显的眼睛特别大，饶是林明诚心里有了准备，都不免一惊。
小李氏也是精神不济，有气无力的样子，照顾孩子分去了她许多的心神和精力，更不说还有与孩子相克的困扰，小李氏也是瘦的厉害。
林明诚抱了抱七郎，劝小李氏宽心一些，别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好好把七郎养大。
小李氏红了眼，没怀七郎的时候，日盼夜盼着个儿子，可真生了七郎差点把命搭上的时候，赵氏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后悔。
可是看着儿子，也怨不来，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盼了多年的儿子，赵氏把儿子的命看的很重，儿子真要克她就克吧，只要儿子能好好的，她愿意把命给儿子。
小李氏的意思一表露出来，林明诚也触动很大，虽然他不愿意三郎过继，但心里也盼着二房一切都好好的。从胎穿到林家的那一刻起，他也把自己当成林家的一份子，如今也早已把林家当成他的责任了。
当下，林明诚骑马从家里离开，晌午的时候林家人全都回来了，准备吃饭的时候却左等右等等不到林明诚回来，林李氏都不免埋怨赵氏没看好儿子，也不知道林明诚骑马离家去哪了，心里哪能不担心。
而林明诚这边，骑马进城之后，壕气一掷，买了不少的金银玉饰，其中就有好几个长命锁。林家人见着林明诚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看着林明诚拿着一个包袱放桌上一放打开来，大家伸长脖子一看，眼睛瞪大。
“四郎，这是哪来的？”
“这是儿子去县城买来的，给弟弟妹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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