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27_宠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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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27

  两人各自无言。

  大概两刻钟后,面满春风的萧瑜从宫殿里走出来,瞧见傅骛的时候萧瑜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之沣。”

  傅骛冷着脸同萧瑜行礼,而后不等萧瑜同自己寒暄,就跟着送萧瑜出来的内侍走进宫殿。

  瞧着傅骛的背影,萧瑜笑了笑,转头同杜潘道:“咱们走吧。”

  傅骛跟着内侍入殿,对富丽堂皇的宫殿宛若视而不见。

  自古皇家会享受,虽然只是行宫,可是奢华之处丝毫不逊色长安的宫殿,更甚至各有各的特色。

  送傅骛进去后,那内侍行礼退下。

  傅骛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起吧。”丹陛上方坐着一名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丰神俊朗。

  “谢陛下。”

  “守卫之事安排好了?”

  “已安排妥当。”

  待傅骛说完,魏宗帝没有讲话,等很久才失笑道:“也不知夫人是怎么受得住你这个冷性子的,冷冰冰的不知情趣。”

  傅骛敛眉,遇到陆绥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冷冰冰的不懂情趣,他分明热极了。

  魏宗帝打趣傅骛,也没想着傅骛会回应。等他笑完,才又道:“听说这次你孤身前来,怎么也不将夫人带出来让朕见识见识。”

  去年陆相求旨的时候一脸为难,他本以为是陆相看中傅骛的本事,却又担心会让他生疑心。结果早朝后,他在御书房问陆相,陆相居然说是陆姑娘瞧中了傅骛。

  当时他就笑了,这天下居然还真有不畏惧傅骛黑脸的姑娘,实在是可歌可敬。

  当下,他顾不得去寻求傅骛意见,大手一挥就下了旨意。

  毕竟眼神不好的姑娘不好找既然天赐良缘,他就务必要替傅骛给操心操心。

  他们成亲后本该入宫谢旨,结果没等到入宫谢旨,傅骛就离开,于是他也不曾见过陆绥。

  傅骛道:“她身子弱,长途跋涉恐怕受不住。”

  魏宗帝也不过好奇一问,听闻此言便笑道:“原来如此,等回了长安,有空记得带夫人入宫。朕虽说做了你们的媒人,可至今都不曾见过夫人真容。”

  傅骛答应。

  “朕这里暂且无事,你回去歇着吧。”魏宗帝挥手,让傅骛离开。

  傅骛回到自己的住所时,一推开门,居然瞧着满脸笑意的萧瑜冲他打招呼,“刚刚瞧着之沣应该有急事,便没有打扰。”

  “我现在也有急事。”傅骛不悦地看着萧瑜。

  萧瑜笑着起身朝傅骛走来,“之沣若是如此无情,我倒是心里难受的厉害。”

  不理睬他,傅骛将另一扇门也给打开,转身面朝门外道:“王爷请。”

  屋外,杜潘带着玄铁面具神色不清。

  暖阳之下,有那么一瞬间,傅骛觉得他那双玄铁面具内的眼眸有些熟悉。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身后还有萧瑜聒噪个不停,傅骛很快就将这种想法给抛到脑后。

  屋内,萧瑜不禁不出去,反而走到傅骛床榻前一屁股坐下去,“你我之间的旧情,莫非之沣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

  傅骛转头,神色不明地看着被萧瑜坐着的床榻。

  过了片刻,傅骛终于开口,“王爷该是清楚的,从十年前,我的抉择就不会改变。”说完他抬步离开,并道:“还有,如果王爷喜欢这个房间,那么我可以让给王爷。”

  还好他刚刚因为忙,还没把行李给带过来。既然萧瑜不走,那么他走就是,左右不能和萧瑜勾结在一起。

  凝望着傅骛的背影,萧瑜笑意逐渐诡异。

  十年前……

  他没改变的事情,十年后不一定不行。

  傅家。

  自打陈氏走了以后,陆绥的眉心就不曾舒展过。她坐在书案前,单手托腮愁容满面。

  这么大的事情,撒谎真的可以吗?

  就在她烦躁的时候,书架那边儿忽然响起青屏的惊愕声音:“小姐,这里怎么有一盏琉璃灯?”

  “什么琉璃灯?”

  这里是傅骛的书房,陆绥征得他同意便每日都会抽时间来看会儿书。刚刚青屏守在一旁无趣,陆绥便让她去打扫搁置着她书籍的那两排书架,至于傅骛的书架,陆绥没敢让青屏碰。

  陆绥话音刚落,就看到青屏提着一盏琉璃灯从里侧出来。

  六副的仕女图琉璃灯,每一面的仕女图都是不尽相同的,却都栩栩如生格外漂亮。

  这盏灯分明就是上元节的时候,傅之婉叫着想要的那盏灯。

  当时傅骛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喜欢。

  难道这是傅骛后来替她寻来的,结果放在书房却被他忘记了?

  青屏将灯递给陆绥,陆绥接过仔细瞧了瞧。

  近距离观看,灯罩上画的仕女更加的惟妙惟肖,其中一位仕女肩膀上的衣衫滑落几寸,那种真实感十分的强烈。

  灯上没有一丝灰尘,好像也不是被遗忘的。

  难道是不好意思送?

  想想这个可能,陆绥忍不住笑了出来,脑海中浮现出傅骛一人在书房盯着琉璃灯看的模样。

  但不管哪种,都是她的猜测。

  将灯重新交给青屏,陆绥指了指一旁的窗户,笑道:“这么漂亮的琉璃灯放在里面落尘实在可惜,你找个椅子踩着挂在那边儿吧。”

  “奴婢这就去。”青屏也喜欢这灯。

  又过了两三日,季芙莹那边儿的情况仍旧没有好转,陆绥和陈氏也不敢让傅老太太知晓,只能想着法子去欺骗傅老太太。

  况且季芙莹是天花,谁也不敢去打探消息。

  季芙莹消息送过来的当天,从来陇西送过来的信也递到陆绥手中。

  陆绥将家书放到一旁,单独打开傅骛给她的信。

  心中傅骛提及魏宗帝那日说得事情,并且转告了魏宗帝对她的夸赞。纵然隔着百里,只见那封信,陆绥就好像看到傅骛黑着脸写到此事时的表情。

  看完信,陆绥让青屏研磨,她回信,等会儿把家书送到延春院,等傅老太太也写过回信后直接交给那信使,让信使把信给带走。

  半个时辰后,延春院。

  傅老太太这两日脸色好很多,瞧见陆绥过来,急忙让陆绥给坐下,生怕累到陆绥。

  而老太太越是这般,陆绥就越心虚。

  将家书递给傅老太太以后,陆绥就坐在傅老太太身侧不吭声。

  对面的陈氏见状同傅老太太笑了笑,“骛儿在陇西肯定繁忙,所以等会儿回信的时候母亲先别说阿绥这一事,等日后月份大了骛儿也正好回来,好给他一个惊喜。”

  闻言陆绥感激地看着陈氏。

  刚刚给傅骛写回信的时候她就很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因为牵扯太多,若是提及此事,季芙莹的事情也要提一提,届时傅骛在陇西肯定会担心他们。

  傅老太太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会提及此时。”

  等傅老太太说完,陆绥才松了一口气。

  傅塬上元节以后就开始去国学,因此现在并不在家。而傅之婉因为亲事已经定下,就被傅老太太身旁的安嬷嬷给盯着,整日在自己房间学绣花。

  虽说现如今嫁衣都是找绣娘,可是新娘子最起码也该绣个盖头,不然寓意不好。

  而傅之怡这会儿在,可是这些话,她听不太懂。

  傅老太太看完家书后依次传给陈氏,陈氏看过给陆绥,最后是傅之怡看。

  等他们都写好后,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

  自从季芙莹出事,他们一日三餐都是一起吃的。

  晚膳时分,傅之婉终于被从房间里给放出来。

  傅之婉饿得难受,看到陆绥就过来扑到陆绥身上,紧紧搂住陆绥的腰委屈极了,“大嫂,祖母和婶娘虐待我,都不让我吃东西!”

  陆绥刚想回应她,傅老太太就从后面拍了拍傅之婉的手背,“赶紧松开你大嫂,毛毛躁躁的若是撞到你大嫂,你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她好不容易盼过来恶心小曾孙,可得小心对待。

  傅之婉捂着被拍痛的手背用后退一步,可怜巴巴的看着陆绥,“大嫂瞧瞧,祖母还打我!”

  这两天可把她委屈坏了,自从定亲以后,她是真的没有半分的自由了。

  一旁的陈氏拉着傅之婉坐下,“你且安分一会儿,都是要嫁人了,整日还只顾着吃吃喝喝,你嫁衣的尺寸都已经量过,若是届时吃胖嫁衣穿不了,可有你哭的。”

  傅之婉委屈摇头,最关键的是她不想被锁在房间里。

  陆绥坐在陈氏对面,傅老太太下手,闻言也跟着笑了,道:“你且忍忍就是了,我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成亲之前都不敢多吃,生怕嫁衣穿上不够好看。”

  傅之婉看了看陆绥,再看看圆润,自己,瞬间不想讲话了。

  罢了,她且忍忍。

  吃饭的时候陆绥也不挑食,什么都吃。

  傅老太太见陆绥这么好胃口,不禁笑了笑。

  吃过饭陆绥准备离开的时候,傅老太太忽然给拦住陆绥,笑道:“正好今日大夫过来给我请平安脉,不若让他瞧瞧你身子如何了。”

  而此时陈氏已经带着傅之怡离开,此处就剩下陆绥和傅老太太,还有一旁情绪低落的傅之婉。

  等傅老太太说完,傅之婉看了眼陆绥,道:“大嫂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陆绥很心虚。

  把脉事小,如果被抖出来她根本没喜,会被笑掉大牙的。

  一时间,陆绥无措地看向傅老太太。

  这两日傅老太太身体刚刚好,如果此时知晓她是骗她的,那肯定会被气到的。

  傅老太太没给她拒绝的时候,大夫就过来了。

  陆绥被大夫把脉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

  时间在陆绥的担惊受怕中度过,大夫松手的时候面带喜色,他起身同傅老太太道喜:“恭喜老太太,恭喜夫人,夫人这都已经有月余的时间了。”

  原本傅老太太就对那日陈氏说得话有所怀疑,这才想着找个大夫给陆绥把脉。眼下到此时,傅老太太才相信她是真的有曾孙了。

  她喜悦地同大夫说:“状况如何?”

  “都很好,平日里只需要多多注意就行,并不需要准备安胎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大夫一脸的笑意。

  被大夫脸上的笑意感染,有那么一瞬间陆绥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了身孕。

  她将手放到小腹,平坦的感觉让她面色忽然微微僵硬。现在听到这里她好像明白了,这大夫大概是已经被陈氏给收买了。

  看着兴高采烈的傅老太太,陆绥知晓自己现在大概是没机会否认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那大夫给老太太把过脉就离开了,傅老太太看陆绥的眼神越发的明亮,急忙高兴地要开自己私库给陆绥补身子。

  这一刻,陆绥看着傅老太太脸上的笑意,真心地希望她能够多开心开心。

  而季芙莹的事情,能满一天是一天。

  从延春院离开的时候,青屏护着陆绥,好像她是易碎的玉娃娃一样。

  陆绥心里憋着火,青屏越是护着,她就走得越快。

  回到天游阁后,陆绥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撒一个谎,就势必要用很多谎继续去圆,她还没开始圆呢,就觉得烦躁不已。

  姬嬷嬷进来,看到陆绥气呼呼的样子,便将青屏给拉到一旁,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青屏趴在姬嬷嬷耳边低声道:“小姐有喜了,脾气越发的暴躁,过会儿就没事了。”

  “有喜了?”姬嬷嬷声音骤然提高。

  一旁的陆绥听到,心中更加烦躁,起身往内室走。

  什么有喜了!

  她倒是真希望有了,可这明显不是,她却只能憋在心里说不出来。

  姬嬷嬷捂着嘴,看着陆绥离开后一本正经地同青屏道:“有些人前几个月就是容易暴躁,待会儿我去给小姐准备些汤喝,你在这里小心伺候小姐。”

  青屏点头。

  姬嬷嬷笑着离开,终于要有小主子了。

  而此时的延春院,傅之婉尚未从惊喜中回神,她坐在傅老太太身侧,“祖母,我真的要做姑母了?”

  “没错!”傅老太太看着自己私库的单子正想着给陆绥送些什么补品好。

  等傅老太太说完,傅之婉忽然捂住嘴笑了很久,她喜滋滋地同傅老太太道:“真好……”

  她成姑母了,哈哈哈。

  傅老太太看了眼傅之婉,摇头笑笑。

  然而收回视线后,傅老太太看着自己无意识间准备两份的补品,心中忽然好像空了一大块,很难受。

  刚刚被陆绥有喜冲淡她对季芙莹的关注,可是给陆绥准备补品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来给季芙莹准备一份。

  可是准备了又能怎样呢,她根本送不过去。

  傅之婉看着傅老太太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她往傅老太太身旁靠了靠,安慰傅老太太,“祖母,她不会有事的。”

  虽然傅之婉没那么喜欢季芙莹,可也没到了想让她死的地步。当时知晓季芙莹得了天花的时候,她也很替季芙莹担心。

  傅老太太回头摸了摸傅之婉的脑袋,道:“对,她不会有事的。”

  对于季芙莹的事情,她已经尽力,只是天花……她真的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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