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_农林大佬三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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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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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晧拉着言让的胳膊,一脸的讨好:“让哥,待会儿我哥治疗,我进去给你搭把手啊。”

  ——翁绮岚一直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但其实言让也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对自己的治疗也依旧带着怀疑。

  如果不是左穹“固持己见”,如果不是翁绮岚看见言让“熬药”是要给左穹做药浴,而不是吃。

  想必她现在的反应就不仅仅是让左晧来“帮忙”了。

  言让笑笑:“这家属陪着进‘手术室’的,可就只有妇产科。”

  左晧没来由顺着言让的话,思想拐了一下弯,顿时打了个哆嗦,哭笑不得道:“让哥,你不要乱开玩笑嘛。”

  “你这也不是什么手术室嘛。”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言让道,“我这不是西医的手术室,但是我的手术室啊。”

  “到时候我真管不上你,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左晧当然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可是他妈的话,他敢不听吗?

  ——不听他妈的话的,请先看看他爸的下场。真以为谁都是他哥啊?

  可显然,在言让这里他也没办法。

  言让怎么可能让他进去?哪怕到时候左晧可能也看不懂他的做法,甚至他做了什么也确实不敢出声,可多了一个人,总归影响言让。

  不过,显然只是言让的拒绝,翁绮岚还是有些不放弃的,最后还是左穹开口,翁绮岚才不情不愿地等在门口。

  “言让,我舅妈只是担心我,她没有别的意思。”左穹道。

  翁绮岚是个很有风度、气质的女人,她不会说什么污言秽语,但她的态度也表达的很明确。

  左穹怕言让生气。

  言让摇摇头,把准备好的浴桶的盖子掀开,汹涌而出药材气味,一下熏的左穹眉头紧皱。

  ——他其实常年被各种药围绕,不论西药、中药、还是中成药。

  但这药的气味虽然不太难闻,但实在是随着热情冲出来的这一刻,实在是太凶猛了。

  很快,就连门外的三人都被这药气熏了一下。

  本能觉得喉头发苦。

  “自己爬的进去吗?”言让问,左穹这些天恢复的应该还可以。

  ——他之所以坐着轮椅,并不是双腿有残疾,

  而是身体太过虚弱。

  他双手在扶手上撑了撑,费力站了起来却还是一个摇晃,言让伸手横在他的胸前,将人扶稳了。

  “抱歉。”左穹抱着言让的手臂,说完这句,就费力的开始脱自己的长裤。

  ——言让让他自己动手,不是因为冷漠或者嫌弃,而是知道他并不想认为自己废物到那种地步。

  能自己动手的事情,他总想着自己动手。

  说他固执也好,说他自尊到自卑也罢,他不想自己连生活自理都全部做不了。

  ——不能拧毛巾,但至少能自己擦脸。

  或许在别人看来,他这坚持有些可笑。

  左穹一边想,一边缓慢、费力,但最终将长裤褪下,衣扣解开。

  他借着言让的手臂挪到浴桶边,抬了一条腿进去,却脚下一个打滑。

  言让手一抬、一送,一股不容拒绝又柔和的力气,就将左穹整个人“放”进了浴桶里。

  ——明明是热气蒸腾的浴桶,却只给左穹带来了温暖与舒适。

  左穹不自主的喟叹一声,靠在浴桶璧上。

  言让这个人相处起来让人舒服,就连准备一个浴桶,都是表面看着浓烈炽热,实际温暖缓和。

  左穹觉得自己不过进来一小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明明他也是刚刚被人从床上叫起来。

  “我先把你下巴卸了吧?”言让忽然说道。

  意识有些飘的左穹,忽然惊了一下,言让说的这是什么话?肯定是他刚刚走神,所以听出了吧?

  ——刚刚还连浴桶里的舒服都归功在言让身上,现在左穹只觉得其实还是因为自己太甜了吧?

  “放心,不会让你变成习惯性脱臼。”

  “虽然我能让你叫不出声,但是,如果你下颌不卸了,我又怕你咬伤自己。”

  好了,左穹在药水下的胳膊慢慢抱了抱正在发热的自己,是自己听到的那个意思。

  ——所以言让说会让他痛到怀疑人生,就是从卸下巴开始的吗?

  左穹简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倒是有心理准备,哪怕是要破嘴都不会大喊大叫,毕竟他知道外面的人有多担心他。

  可如果真像言让所说的,到时候咬断了舌头——虽说“咬舌自尽”这不是真的,但说不定会出现“好吃的连舌头都吞下去

  ”呢?

  舌根还有大血管,他又泡在热水里,所以,左穹忐忑的斟酌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尽管他要是真的咬伤了自己,言让也一定会救他,但还是不要伤的那么狠且狼狈为好。

  言让手一拂,并没有左穹以为之中的疼痛,他的下颌就不能再动弹。

  然后,他拿过一旁卷成桶状的针包摆开,银光闪闪的针从中抽出,过酒精消毒,然后依次扎入左穹的身体。

  跟以往左穹见过的中医扎针相去甚远,取穴上,左穹知道的并不多,但从来没见过中医取穴,这么“稀疏”的。

  ——以前针灸的时候,治疗一种病症,银针不会扎的太满,相距也有远有近,有主有次。

  但言让这扎的,左穹完全看不明白。

  他一共扎了七针,分别在头顶、心口、丹田和手脚掌心。

  左穹有心想问,但他下巴掉了,只能发出一点含混的声音。

  言让落下最后一针收手,站到了左穹的背后,轻声道:“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左穹看不见,他不知道身后的言让在做什么,只在他话音落下之后,感觉背上是温热的触感,那应该言让的手指。

  而下一刻,剧痛袭来,哪怕有言让的提醒,左穹一瞬间也觉得眼前发黑。

  ——原本温热、能舒缓他痛苦的药水,此刻于他而言像是沸腾的岩浆。

  可被摆成这么个姿势,他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动弹。

  鉴于有卸他下巴的这个前科在,左穹都不得不怀疑,言让的药水是不是有手脚,好叫他这个时候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承受着这钻心蚀骨的疼痛。

  原本只是让他觉得皮肤灼烧的药水,这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像一只只钩足锋利的蜈蚣一般,钻入他的皮肤,游走在他的血管之中。

  左穹满身也不知是热汗冷汗还是水蒸气,眼前也从真正发晕发黑,变成各种的光斑。

  ——他嗬嗬发出几个气音,想要更大的声音却是不行,可见言让说的让他喊不出来的话,也是真的。

  左穹觉得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死了,不论是身体还是眼皮,都像是坠了千斤的秤砣一般。

  就连他以往坚定的意志,此刻都在向他传递着“闭上眼吧,睡过去吧,只要放

  弃,就再也不会痛”的意思。

  他有那么一瞬间,已经相信了,毕竟有什么人能够反驳自己呢?

  忽然,他听到一道清越的声音:“想想你舅舅一家,想想你说过的仇,你忍心看他们伤心,愿意看到埃伯森他们逍遥法外吗?”

  那是言让。

  左穹第一个想法是确认了言让的身份,然后才顺着他话里的意思去想了想。

  ——他为什么要吃这个苦?

  因为他想多陪一陪家人,因为他还有大仇未报!

  一瞬间,原本已经昏昏沉沉的左穹的眼中迸发出光亮,哪怕疼痛依旧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是没什么力气动弹的,他的颤抖完全是因为疼痛而反射性的。

  他太疼了,却连咬牙或者握紧什么借力,都做不到。

  只能像是一滩软体动物一般,按照言让摆好的姿势躺在这里,承受着从身体内部,甚至是魂魄里滋生的痛苦。

  言让也不轻松,从他站在左穹的身后起,他就在开始输送灵力。

  他要用灵力,在左穹残破的身体里,构造出一个代替他生命力的循环。

  ——并且,是要在不过多触动左穹原本的生命力的情况下。

  因为一旦碰触,引发它的防备甚至是反抗,左穹都将命殒当场。

  毕竟,他本来已经虚弱的可怕,他的生命力承受不了灵力的碰撞。

  但没有这一份代替的循环,左穹就是一滩蜡油“各自东西南北流”的、随时就要熄灭的蜡烛。

  而他做的这个循环,就像是在这蜡油之外做的一个沟壑,能将流淌到沟里的蜡油再给他送回去。

  ——当然,不能聚集,只能重新流淌。而且也还是会有消耗。

  但相比他原本只能看着流干的状况,这样要好的太多了。

  也已经是言让能够想到且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说起来像是不难,甚至有点好笑,毕竟挖沟通渠什么的,可做起来,却不是一般的难。

  人体的构造那么复杂,左穹还那么脆弱,言让自己还神魂有伤。

  真的是最坏的情况凑到了一起,但言让硬生生将这样的事情做成了。

  第一根银针扎在天灵,灵力由此灌入,犹如灵蛇,灵活且轻巧的游走,避让开所有不能触及的地方。

  缓慢但

  坚决的朝着心口的那一根针游走而去。

  然后是一边的手心,再过丹田到脚心,再回丹田,连同另一边的脚心与手心,再回到心口与天灵。

  这一连,就是自天色暗沉起,到晨光微熹的细致活。

  左廷给翁绮岚披上衣服,虽是夏夜,可他们深夜不眠,还是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特别是不时会起一阵风——风并不大,但差不多时间后就会起一阵。

  三人都忧心忡忡,没在这风的事情上过多的关注,不然他们会发现,这风一共是起了七次。

  “这怎么都没什么声儿,他们不会是,已经睡着了吧?”翁绮岚歇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下去。

  又站起来转悠,也庆幸是穿的拖鞋,不然哒哒哒的声音还不得连成一片。

  ——这感觉比站在手术室门外还要焦心。

  毕竟这是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啊!翁绮岚是这样想的,好几次都真恨不得自己就这样冲进去。

  可她答应了左穹。

  她也更怕里面正进行到什么关键的步骤,她要是贸然进去,会不会出更大的乱子?

  左廷想要劝一劝媳妇,可他也同样心焦,他的那些劝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媳妇能得到安慰才怪。

  说不定还要更严厉的指责他一顿。

  ——但或许,让媳妇骂骂他,还能缓解一下压力。

  只是,都那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翁绮岚能不知道他?左廷一张口,翁绮岚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她才不会骂人呢。

  不是她不气不恼不担忧,只是她知道骂左廷也没用,只是她害怕就算一定点的小动静,都会惊扰了里面的人。

  最终她自己坐了下来,揪着衣角,双眼紧盯着紧关着的木门。

  直到亮光从窗户里透了出来。

  言让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血渍,双手却没从左穹的天灵移开,一股灵力灌入,原本刺入左穹身上的七根银针受到巨力的冲击,嗡的一声轻鸣,直接被崩飞了出去。

  左穹身上的针孔,渐渐凝出一颗乌黑的血珠。

  银针飞出的同时,言让的手指从天灵离开,并指如刀,裹着灵力的指尖开始在左穹的身上有规律的游走。

  被言让指尖划过的地方,露出一条条殷红的线,最

  终在左穹的身上连成一个阵法。

  ——在左穹泡药水而微微发红的苍白肌肤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言让却顾不上欣赏,转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身子一软,左膝咚的一声磕在地上。

  扶着浴桶的边缘这才稳住身形。

  门外的人,忽然终于听到一声响动,但一想,就能明白这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顿时就更加的提了起来。

  焦急的几人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左穹进去已经快十二个小时。

  而他们也一夜没合眼,挂着乌青的眼圈,想要言让快点给他们一个答案。

  言让站稳身体,连那一口血也顾不上擦,努力支撑着开了门,放几人进来。

  “你们给他擦干水渍送到房间里去休息。”

  话音落下,人已经不在他们身后。

  左家三个人望着眼前的画面,惊的根本管不得言让的去留。

  因为这画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治疗室,反而更像是,什么巫术现场。

  ——浴桶什么的都是寻常,血迹也稍微能够理解。

  可左穹的身上,那红线似的痕迹,它不是纹身啊,它美丽里却透着别样的诡异。

  至少,左家的人都看的心头发颤。

  “这,这治病,还带,纹纹身的啊,哈,哈哈。”左晧也不知是刺激过大,还是想活跃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送纹身了,无痛纹身,漂亮且不伤皮肤的纹身,有人喜欢吗?有人心动吗?

  言爷爷手绘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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