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_农林大佬三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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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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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年之前,左穹的时间到了。

  之前言让费了那么一番力气,也仅仅是能维持左穹五个月左右的行动如常——他的身体依旧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原本这是提前就说清楚的事情,但是,在看到左穹那恢复好的精气神之后,几乎没什么异样的状态,他们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是都忽略了这些。

  他们期盼着,左穹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时间临近,他们眼见着左穹的脸色快速的灰败下去。

  这一次,陪着左穹来的人只有左晧,不是其他人不在重视左穹的身体,也不是怕再次“兴师动众”的来太惹眼。

  ——而是手里的事情太多,真的脱不开手。

  左穹身体好些之后,对埃伯森的攻势猛烈到令人心惊,事关坎贝特家的事情,左廷他们不太插得上手,只能帮点擦边球的忙。

  但是左家的内部清理,左廷却是手段雷霆,毕竟他们已经一再危害到左穹的安危。

  ——哪怕还只是有些苗头,看不出具体做了什么,也没甚证据的,左廷也已经动手了。

  左晧推着昏昏欲睡的左穹进门,不禁有些焦急,看到言让走来,就连忙上前询问:“让哥,你快看我哥的情况,他之前不都好许多了吗?这两天他忽然就,感觉比之前都还要不好了。”

  他没有诘问言让的意思,只是看着左穹越发恹恹的样子,对比他之前的鲜活,左晧不免带着几分遗憾。

  ——他当初真的以为,左穹的身体会越来越好。

  可现在看着,他就像是五个月的“回光返照”,他这心里真的忐忑的不行。

  “我说了这个方法是只能延寿,当时真的不能治好。”言让的语调清冷,不带好恶的情绪,他只是陈述事实。

  让左晧有不符现实的期望,之后的失望、绝望只怕他们更难以承受。

  言让宁可现在自己来做这个打破他们幻想的坏人。

  左晧的神色果然一僵。

  左穹仰起头,声音里透着有气无力:“小晧,我没事儿。”

  他是安慰左晧,也是叫他注意不要乱说话,现在的情况,言让之前都已经说了个大概——他们本该就有心理准备。

  不能因为他们的担忧

  与期盼,就见压力推到言让身上,甚至不由自主的带出一些问责的情绪。

  这对言让来说不公平,是一种伤害。

  这次来的时间是傍晚,言让已经先准备好了浴桶与药水,他直接将左穹带进房间,和左晧一起把人放进浴桶里。

  氤氲的水汽遮盖了左晧眼眸之中的湿意,他摸了把脸,轻声跟言让说了声抱歉,然后不等言让回答,自己便出去等。

  ——一如上一次他和他父母做的事情,但这次只有他一人枯坐在外面。

  左穹撑着坐起的身体动了动,自从治疗后,这样的有心无力的感觉都让他有些陌生了。

  他笑了笑,撇开眼底的一丝落寞与苦涩,再次向言让道谢。

  谢他救他的尽心尽力,也谢他的宽容和煦,不计较他们偶尔因为焦急或者其他情绪而脱口而出的一些欠考虑的话。

  “对了,康森纳刺杀埃伯森失败了。”左穹说起自己得到的消息。

  他觉得关于这点,有必要跟言让提几句。

  埃伯森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哪怕康森纳经验十足,而且那边的国情使得康森纳有“某些便利”,但到底还是失败了。

  “不过,到底是受了伤,而且康森纳不敢松懈,我得到的消息是,康森纳不时就要给埃伯森搞点事儿。”

  左穹的语调里带了些快意,就算不是大麻烦,但只要有人愿意给埃伯森找麻烦,他就觉得开心。

  何况,埃伯森的伤还没好,还要每天活的“提心吊胆”。

  ——当然,对埃伯森那样的防护来说,康森纳恐怕没有下一次得手的机会,但,这并不妨碍左穹开心。

  言让的语调里也带着三分笑意:“看他们狗咬狗就是了。”

  敢打他的主意,不付出相应的代价可是不可能的。

  说完这些,他们就没什么闲聊的功夫了,言让是因为要专心致志,再次勾连左穹体内的“通道”,以达到能够灌注进去足够左穹消耗的灵力。

  ——这一看,就能发现左穹的灵根果然如同言让推测的那样,又多了些许裂隙。

  左穹则要打起十二分的心神,应对身体里痛楚。

  本来只像是和风细雨,但流入他体内的“涓涓细流”很快展现出它的狰狞,时而犹如冰棱,尖锐的

  刺穿他的血肉,冻结他的血液。

  又时而像是熔浆,灼热的炙烤着他,连他的眼前都像是出现了虚影。

  ——都分不清是否是错觉,他觉得他身体的温度,都要比原本还觉得稍微有些烫的药水还要热。

  他此刻的身体像是投注在冷水的一块火石,直接将水烧灼的沸腾。

  左穹觉得自己似乎失去意识,又似乎没有,非要说清楚那种感觉,就似乎像是做梦又似乎是“灵魂出窍”。

  ——他一边能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痛苦,但一边又觉得自己是在旁观。

  等他彻底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上次醒来时的房间里,而这时候,左晧正坐在床边,带着耳机打游戏。

  一察觉他醒来,连忙甩开手机,给他喂了一杯温水,又问他还要不要吃些什么。

  现在,还是夜晚。

  “你没睡一会儿呢。”左晧解释,“让哥说有上次的治疗打底,所以虽然过程之中你的痛苦不能减轻,但是却不用再花那么长时间了。”

  ——左晧也不知道这算是变相减轻了左穹的痛苦。

  但左穹能这么快醒来,他是高兴都不行,因为这个,他都吃了顿宵夜,也是言让说怕左穹醒来会饿,他才熬着夜等着。

  “那,言让呢?”左穹喝着左晧端来的小米粥,感觉自己确实又恢复了之前的“好状态”,感觉这小半锅粥都不够喝。

  不过,都已经三点多了,还是不要吃许多为好。

  他以为言让在休息,谁知道左晧挠了挠头,说的毫无底气:“让哥交代完,就上后院做什么了去吧。”

  “现在应该在睡觉吧,都这个时间了能干啥?”他之后其实都没有再看到言让,但当时言让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去?

  说起来,左晧就又带着些高兴的说道:“哥,我觉得你还是能够治好的。”

  ——就算不能,他觉得哪怕隔着五个月就能来一次,也可以啊。

  左穹放下勺子,轻应了一声,但心底他比其他人都清楚,言让说是两三年,那就应该已经是进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有这么长的时间。

  他看的清,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可看着左晧晶亮的双眼,他又不想现在的就打破他们的憧憬,总归还

  是有一年多的时间吧?

  ——现在就要他们为“那么长”时间之后的诀别而做准备,太令人伤心了。

  “上一次的场面你都不知道多吓人,还一滩血迹,幸好你身上没太大的伤口,可把我妈都给吓着了。”

  这一次言让做完治疗之后,左晧也是进去帮忙了,除了一些一看是他哥挣动的时候洒出来的药水,除了他哥身上的纹路又变的鲜红之外,再没有上次那样的惊心动魄。

  ——他觉得言让这算是越发的“熟能生巧”“轻车熟路”,这才让他又生出一丝丝希望,言让越来越纯熟的话,哪怕永远需要“延寿”,他们家也一定愿意继续下去的。

  但左穹听了他的话,却呆愣了一下,血迹?

  上一次的治疗是个什么场景,他们之后其实说的并不详细,而且他们关注更多的也是他身上的“纹身”。

  ——皮肤上毫无一丝破损,反复从体内透着出来的纹身,还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的黯淡。

  之后就是他趁着这五个月左右的时间,对埃伯森进行猛烈的反扑,和对身边人的各种大清洗。

  他反复回忆了很久,那时候他的意识虽然浮浮沉沉,但他能确定的是,他并没有吐血。

  身上没有伤口,又没有吐血,那血迹是哪里来的?

  当时屋里除了他,就只剩下言让。

  “小晧,你说,当时你们看到那画面,都觉得言让是不是做了什么法术是不是?”左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答案。

  ——他总觉得自己的脑中闪过什么,可又模糊的让他抓不住。

  小晧点点头,但又觉得说当时搞的像是什么献祭场面似的,有点太吓人,就开起了玩笑。

  “就跟神话剧似的,我都觉得让哥是什么神仙了。”

  熬过去最瞌睡的时候,左晧现在只觉得精神的不行,他哥有意跟他聊天,他当然来劲。

  只是却又听左穹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我也困了。”听说他困了,左晧自然立马收起自己的兴致,给他掖好被子关好门,回了自己的屋里,虽然还睡不着,但也闭上了眼。

  明天还需要他照顾左穹。

  而原本睡下的左穹,却又睁开了眼,摁住自己的心口狠狠喘息的

  几口气,才压下那股惊惶。

  ——左晧是说笑,他却觉得言让怕是真有什么神异手段。

  当然,这些不是令他现在这样惊惶的原因,而是,他猜测,言让为了给他续命,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想到这里,他再也躺不住,起身悄悄到了言让的门前。

  可轻敲了几次门,却根本无人应声。

  ——虽然是凌晨四点多,可心里的猜测的不得到答案,他不可能睡得下去。

  如果,言让为了他救他,要付出伤身的代价,他凭什么让言让牺牲这么多?

  左穹得不到回应,一时脑中转过许多想法,生怕言让是不是在屋里晕了过去。

  他没有受伤,那上次吐血的其实是言让对不对?

  那这次呢?言让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越发压不住心底的担忧与焦急,他凑到了言让的窗前,在一片黑暗里,推开窗户,撩开窗帘,接着手机的电筒光芒照了进去。

  ——言让也没想到左穹会忽然不睡的来他的屋里找他,他只是拉上了窗帘却没再锁上推窗。

  屋里空无一人,左穹的心跳不自觉就漏跳了一拍。

  呆愣了一会儿,左穹才收回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言让到底去哪里了,言让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脑中像是卷入了龙卷风,想法很多却又都模糊不已,好一会儿想起左晧说,言让之前去了后院。

  听他那意思就是后面没再关注,左穹抬脚往后院跑去,不管怎么样,他先得找到言让才能想其他。

  一出门,除了一侧上二楼的楼梯,入眼就是一片土地,和远处的山林。

  没有言让的身影。

  难不成,言让上了山?可就算这山算是言让的后花园,也不至于这更深夜重的,也还留在山上吧?

  左穹不免就想到,言让是不是受了伤,却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也不想让他知道,怕他内疚不安,所以言让选择自己一个人在山林里躲藏着,一个人舔舐伤口?

  一想到这些,左穹都觉得眼前有了那样的画面,言让一个人瑟瑟发抖团成一团,在寒风里只能无助的,想要借助睡眠让自己忘却身上的痛苦。

  ——他曾经,不知多少个日夜,一个人忍受着身上、心里的苦痛,哪怕躺在温暖的被

  窝里,依旧从内到外觉得冰寒。

  左穹攥紧手机,借着手机电筒范围不大的光亮,快速往山去。

  他一定要快点找到言让,如果言让真的是用自己的受伤来换他五个月的康健,他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的身体本没什么救治的可能,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拖累言让。

  就这样想着,闷头爬上了山,走了大约几分钟,左穹气喘吁吁的时候,看到不远处转出另一道颀长的身影。

  不是言让还能是谁?

  他打着呵欠,一副没太睡醒,被强迫早起的样子,手里攥着两只竹鼠。

  左穹一下就顿住脚步,讲真的,任谁看到言让此刻的脸色,都是不敢说,他身体不好的。

  两个人一上一下,手里拿着手机照明,相距几步,两相对望。

  ——左穹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脑补的病?

  “嗯?你怎么也起这么早?”言让说道,“你还是要多休息为好。”

  “这个中午才有的吃,哎,这个时候它们真贴完第一茬秋膘,可肥嫩。就是难抓,太野了,要不是猫猫多,怕是很难吃上了。”

  左穹脑子里那原本正在独自一人舔舐伤口的小兽言让,一下变成左边一个烤架,右边一个火锅,左手筷子右手勺,吃的正风生水起的言让。

  作者有话要说:言·独自舔伤口·让:哎,虽然这次没受伤,但我也是被榨干了啊,我得补补,就用鼠命来补好了。

  肥肥鼠鼠:我们又做错了什么,要我们来承担所有!

  左·自以为想多了·但其实都猜对了·穹:啊,胡思乱想那么多,好丢人呀

  九月的最后一天了呀,还有小可爱有富裕的营养液吗,吨吨一下干涸的言爷爷呀

  不然明天就会被清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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