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危机——第四罪，疼痛
共情能力是受到激素与神经的共同调配，是中级动物以上的社会行为
午休时间。
单身宿舍。
苏顾黎换了一身衣服。
从冰箱里找了瓶冰镇饮料，勉强冰敷在右手腕上。
红肿一片，还起了几个晶莹的水泡。
然而比烫伤，他更关心通关线索。
苏顾黎走出了他的宿舍。
整个d实验区面积很大，因为午休的关系，原本忙碌的各个实验室看上去都显得空旷了。
想要离开d实验区，只有三条路，一条便是他们进入之时使用的主干道，还有一条是通向食堂的方向。而最后一条路则是通向实验区的最深处。
当时女研究员向他们介绍的时候，却是直接略过了它并没有谈及。
苏顾黎的想法则是先去实验区外碰碰语气。
横亘在面前的玻璃门尽在眼前，之前证实过，他的指纹与虹膜是可以打开这扇保密级别极低的。
他并没有想过使用什么其他手段，毕竟现在规则不明确。甚至连底线都不清楚。
正当苏顾黎的指纹即将碰到电子门的扫描区的时候，身后一道女声传来。
“你在做什么。”
是他们的主管，那个李姓女研究员。
“李博士。”苏顾黎转身，一脸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不小心受伤了，我想找点药。”
女研究员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阴冷的如同一直正要捕食的毒蛇，就在苏顾黎以为他要重蹈之前那个女游戏轮回者的覆辙的时候，女研究员突然收回了目光。
“跟我来吧。”女研究员冷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哒哒声。
苏顾黎听着这声音若有所思，也不犹豫，跟随女研究员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还未走近办公室，一股血腥味伴随着淡淡的药剂的混合臭味迎面扑来。
刚踏入办公室，苏顾黎的目光便被唯一一张办公桌旁的人影吸引住了。
只见昨日那个被带走的女轮回游戏参与者正在这间办公室里。
她此刻看上去惨不忍睹，就像是被几岁好奇心严重的孩童暴力拆开又缝补上被扔掉的破玩具，靠在桌柜边，奄奄一息，而她身旁的实验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带血的医疗器具。
而这时女研究员已经走到了办公室角落装药剂的特制冰箱旁，她打开冰箱，拿出了几支药剂，递给了苏顾黎。
“谢谢。”苏顾黎垂眸，强作镇定，接了过来。
看起来很普通的药剂，药剂瓶上的标签是他不认识的文字。
正当苏顾黎犹豫，要不要试着用一用的时候，就见到女研究员拿起一旁的注射器，抽取手上最后剩下的那支药剂中的试剂，然后注入到了女轮回者的身体里。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女轮回者身上的伤口处的细胞正神奇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增殖，它们的增殖是无序的，如粉色的肉团爆炸般的糊住了女轮回者的伤口，然后继续爆发式的增加。
见到这一幕，苏顾黎下意识的将女研究员递过来的那些药剂放到口袋里，歇了使用它的想法。
许是那一针药剂起了效果，女轮回者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茫然，如同一潭死水。
直到她看到了苏顾黎。
很难想象那时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女轮回者瞬间有些激动，但她异常虚弱，嘴巴微动，苏顾黎并不会唇语，但这一刻他却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她在说。
“杀了我。”
“求你。”
就在苏顾黎看懂女轮回者所说的话的下一秒，一把手术刀直接插入了女轮回者的大脑。
头皮、头骨，被如同切豆腐一样，轻易切开，露出里面的大脑。
女研究员拿了一只银色的汤勺在里面搅了搅，如同搅拌浓汤一样，最后舀了一勺，伴着鲜血入口。
就像是尝到了什么特别的美味一样，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是苏顾黎第一次见到女研究员的笑容，惬意的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
似是心情不错，女研究员如是问了一句“你也要来尝尝吗”
“我刚吃了午饭。”苏顾黎推脱。
“哦。”女研究员的表情又冷淡下来，似乎是对美食没有分享出去而感到可惜，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苏顾黎表示他还得回去做研究。
“嗯。”听到苏顾黎的话，女研究员点了点头。就在苏顾黎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离开的那一刻，女研究员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嘱咐了一句“下次有什么需要直接过来，出去的话，会被误认为老鼠被带走的。这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这是威胁。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苏顾黎十分确定。
也许是这两天见过的恶心的画面太多了，苏顾黎竟然意外的发现，对于那糟糕的一幕，他竟然有了些许免疫。
半夜。
凌晨一点。
苏顾黎的房门被轻轻拉开，黑漆漆的走廊，只有绿色的荧光安全灯亮着。勉强照亮整个走廊。
苏顾黎走出房门。
走廊静悄悄的。
苏顾黎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算不算违规，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连这点冒险的勇气都没有，大约他也无法在这个轮回游戏中活下去。
苏顾黎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
三条道路。
想起中午发生的那件事，苏顾黎改变了主意，走向了通往实验区最深处的那条路。
起先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但逐渐的周围，这些实验品的外观由人类发生了些许改变，变得扭曲，异化。
突然间，前方拐弯处传来了微弱的亮光与奇怪交谈声。
在黑夜中如同烛火一般异常显眼。
那交谈声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窃窃私语。
苏顾黎贴着墙壁，慢慢的挪了过去。
入目就见到了几十具泡在培养基里的身体，苏顾黎一眼就认出最前列的，是那个与他同一组的刀疤脸。
被刀疤脸遮住的第二排，与他苏顾黎相貌别无二致的身体正静静的沉睡在培养基中。
这些大型培养基下，还站在女研究员在内的多名研究员。
他们似乎正在讨论什么事情。
突然间，背对着他的女研究员，脖子突然呈一百八十度的转向，正对上苏顾黎的眼睛。
满意恶意的微笑。
我抓到你了。
女研究员如是说道。
苏顾黎猛地收回目光，紧贴着墙壁，只是他刚想逃跑，右侧黑暗里却传来了高跟鞋特有的哒哒声。
而另一边，他正对上女研究员眼睛的拐弯处，高跟鞋的脚步声同样响起。
四面楚歌。
苏顾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就像是在戏耍他一般。
一条走廊，前后端都是十字拐角，而两本的拐角处都传来了脚步声。
无处可逃。
苏顾黎咬了咬后槽牙，向着来时的右方退了一步，比起那一群研究员，背后只有一个说不定还有些许胜算。
抑制不住的颤抖。
正当苏顾黎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一空。
下一秒，他却落入了一个带着清冷香味的怀抱里。
他被人拉近了身后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如何隔绝了一个世界。
直接划分了极度危险与安全的界限。
苏顾黎艰难转身，就见到了自家管家那张，让见到的人都为之失神的脸。
一颗泪痣点缀在眼角，平淡无波的眼睛凝视着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真奇怪，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有这颗泪痣吗
门外脚步声响起，又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像是愤愤不平一般，发出巨大的哒哒声远去。
苏顾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后右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之前因为太过紧张或者因为肾上腺素水平飙升没有发现，他的右手腕，那些水泡大约破了。
苏顾黎拉了拉衣袖，又是一阵吸气。
黏连在衣服上的皮肉即使再怎么小心也被扯破。
此刻他的整个手腕看上去惨不忍睹。
还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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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
单身宿舍。
苏顾黎换了一身衣服。
从冰箱里找了瓶冰镇饮料，勉强冰敷在右手腕上。
红肿一片，还起了几个晶莹的水泡。
然而比烫伤，他更关心通关线索。
苏顾黎走出了他的宿舍。
整个d实验区面积很大，因为午休的关系，原本忙碌的各个实验室看上去都显得空旷了。
想要离开d实验区，只有三条路，一条便是他们进入之时使用的主干道，还有一条是通向食堂的方向。而最后一条路则是通向实验区的最深处。
当时女研究员向他们介绍的时候，却是直接略过了它并没有谈及。
苏顾黎的想法则是先去实验区外碰碰语气。
横亘在面前的玻璃门尽在眼前，之前证实过，他的指纹与虹膜是可以打开这扇保密级别极低的。
他并没有想过使用什么其他手段，毕竟现在规则不明确。甚至连底线都不清楚。
正当苏顾黎的指纹即将碰到电子门的扫描区的时候，身后一道女声传来。
“你在做什么。”
是他们的主管，那个李姓女研究员。
“李博士。”苏顾黎转身，一脸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不小心受伤了，我想找点药。”
女研究员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阴冷的如同一直正要捕食的毒蛇，就在苏顾黎以为他要重蹈之前那个女游戏轮回者的覆辙的时候，女研究员突然收回了目光。
“跟我来吧。”女研究员冷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哒哒声。
苏顾黎听着这声音若有所思，也不犹豫，跟随女研究员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还未走近办公室，一股血腥味伴随着淡淡的药剂的混合臭味迎面扑来。
刚踏入办公室，苏顾黎的目光便被唯一一张办公桌旁的人影吸引住了。
只见昨日那个被带走的女轮回游戏参与者正在这间办公室里。
她此刻看上去惨不忍睹，就像是被几岁好奇心严重的孩童暴力拆开又缝补上被扔掉的破玩具，靠在桌柜边，奄奄一息，而她身旁的实验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带血的医疗器具。
而这时女研究员已经走到了办公室角落装药剂的特制冰箱旁，她打开冰箱，拿出了几支药剂，递给了苏顾黎。
“谢谢。”苏顾黎垂眸，强作镇定，接了过来。
看起来很普通的药剂，药剂瓶上的标签是他不认识的文字。
正当苏顾黎犹豫，要不要试着用一用的时候，就见到女研究员拿起一旁的注射器，抽取手上最后剩下的那支药剂中的试剂，然后注入到了女轮回者的身体里。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女轮回者身上的伤口处的细胞正神奇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增殖，它们的增殖是无序的，如粉色的肉团爆炸般的糊住了女轮回者的伤口，然后继续爆发式的增加。
见到这一幕，苏顾黎下意识的将女研究员递过来的那些药剂放到口袋里，歇了使用它的想法。
许是那一针药剂起了效果，女轮回者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茫然，如同一潭死水。
直到她看到了苏顾黎。
很难想象那时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女轮回者瞬间有些激动，但她异常虚弱，嘴巴微动，苏顾黎并不会唇语，但这一刻他却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她在说。
“杀了我。”
“求你。”
就在苏顾黎看懂女轮回者所说的话的下一秒，一把手术刀直接插入了女轮回者的大脑。
头皮、头骨，被如同切豆腐一样，轻易切开，露出里面的大脑。
女研究员拿了一只银色的汤勺在里面搅了搅，如同搅拌浓汤一样，最后舀了一勺，伴着鲜血入口。
就像是尝到了什么特别的美味一样，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是苏顾黎第一次见到女研究员的笑容，惬意的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
似是心情不错，女研究员如是问了一句“你也要来尝尝吗”
“我刚吃了午饭。”苏顾黎推脱。
“哦。”女研究员的表情又冷淡下来，似乎是对美食没有分享出去而感到可惜，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苏顾黎表示他还得回去做研究。
“嗯。”听到苏顾黎的话，女研究员点了点头。就在苏顾黎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离开的那一刻，女研究员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嘱咐了一句“下次有什么需要直接过来，出去的话，会被误认为老鼠被带走的。这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这是威胁。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苏顾黎十分确定。
也许是这两天见过的恶心的画面太多了，苏顾黎竟然意外的发现，对于那糟糕的一幕，他竟然有了些许免疫。
半夜。
凌晨一点。
苏顾黎的房门被轻轻拉开，黑漆漆的走廊，只有绿色的荧光安全灯亮着。勉强照亮整个走廊。
苏顾黎走出房门。
走廊静悄悄的。
苏顾黎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算不算违规，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连这点冒险的勇气都没有，大约他也无法在这个轮回游戏中活下去。
苏顾黎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
三条道路。
想起中午发生的那件事，苏顾黎改变了主意，走向了通往实验区最深处的那条路。
起先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但逐渐的周围，这些实验品的外观由人类发生了些许改变，变得扭曲，异化。
突然间，前方拐弯处传来了微弱的亮光与奇怪交谈声。
在黑夜中如同烛火一般异常显眼。
那交谈声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窃窃私语。
苏顾黎贴着墙壁，慢慢的挪了过去。
入目就见到了几十具泡在培养基里的身体，苏顾黎一眼就认出最前列的，是那个与他同一组的刀疤脸。
被刀疤脸遮住的第二排，与他苏顾黎相貌别无二致的身体正静静的沉睡在培养基中。
这些大型培养基下，还站在女研究员在内的多名研究员。
他们似乎正在讨论什么事情。
突然间，背对着他的女研究员，脖子突然呈一百八十度的转向，正对上苏顾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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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到你了。
女研究员如是说道。
苏顾黎猛地收回目光，紧贴着墙壁，只是他刚想逃跑，右侧黑暗里却传来了高跟鞋特有的哒哒声。
而另一边，他正对上女研究员眼睛的拐弯处，高跟鞋的脚步声同样响起。
四面楚歌。
苏顾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就像是在戏耍他一般。
一条走廊，前后端都是十字拐角，而两本的拐角处都传来了脚步声。
无处可逃。
苏顾黎咬了咬后槽牙，向着来时的右方退了一步，比起那一群研究员，背后只有一个说不定还有些许胜算。
抑制不住的颤抖。
正当苏顾黎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背后却突然一空。
下一秒，他却落入了一个带着清冷香味的怀抱里。
他被人拉近了身后的办公室里，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如何隔绝了一个世界。
直接划分了极度危险与安全的界限。
苏顾黎艰难转身，就见到了自家管家那张，让见到的人都为之失神的脸。
一颗泪痣点缀在眼角，平淡无波的眼睛凝视着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真奇怪，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有这颗泪痣吗
门外脚步声响起，又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像是愤愤不平一般，发出巨大的哒哒声远去。
苏顾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然后右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之前因为太过紧张或者因为肾上腺素水平飙升没有发现，他的右手腕，那些水泡大约破了。
苏顾黎拉了拉衣袖，又是一阵吸气。
黏连在衣服上的皮肉即使再怎么小心也被扯破。
此刻他的整个手腕看上去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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