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司会审,百官旁听_弟,你再闯祸,哥哥我就要篡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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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司会审,百官旁听

  第53章三司会审,百官旁听

  地牢内。

  伴随一阵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李渡如摊烂泥般倒在地上,整个人昏死过去,没有知觉。

  “苏状元,走吧。”

  “陛下口谕,将你转交刑部大牢。”

  卫国公开口,没有去看地上的李渡。

  由于慕子清的太极端,他最后还是采用了苏长歌的折中法子。

  废除李渡修为,交给陛下处置,既可以斩草除根,心中也坦荡自若,算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恩。”

  “长歌多谢国公出手相助。”

  “日后必定登门拜谢。”

  苏长歌开口,拱手作揖,狱卒已经帮他解开了脚镣和链锁。

  “不用谢老夫。”

  “若非子清这丫头求我,陛下降旨,老夫也不会过来。”

  慕老头语气沉稳的说着,没有去问兵书的事,免得有挟恩图报之嫌,而且也不愿承认是被老信国公鼓动而来。

  毕竟人老了。

  在小辈面前,形象要立住。

  霍大头算什么东西。

  也配使唤老夫?

  至于孙子兵法。

  自己孙女是他弟子,这次又是救他命,又是替他出气。

  这份情谊和恩德足够换来兵法了。

  “不管怎样,您老还是出手了。”

  “这份恩情长歌得记着。”

  苏长歌开口,语气恭敬。

  随后转头看向慕子清,发现她背过身朝地牢外走去。

  但苏长歌也不介意,只当她是嫌弃地牢环境,想快些出去,还是继续谢道:“子清,这次多谢你出手搭救,否则为师没这么快离开地牢。”

  声音落下。

  慕子清却像是没听见似的。

  没有回话,继续向地牢上面走去,但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

  而此时,看着离去的孙女。

  卫国公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现在,他还没从慕子清那句‘杀之以绝后患’中缓过神。

  以前他只觉得孙女性格要强,有主见,有男子气概,可经过刚才牢里那事,他才第一次真正认清楚孙女的性格。

  杀伐决断完全不亚于自己,甚至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让卫国公既欣喜又担忧。

  杀伐决断是好事。

  不用担心以后被人欺负。

  可杀伐太甚也会惹来灾祸和非论,尤其慕子清还是个女子。

  将来若是嫁为人妇。

  这份杀伐,成为世人口中的狠辣毒妇也说不定。

  就如此,卫国公怀着这份担忧,与苏长歌相继跟在慕子清身后离开地牢,留下一众脸颊被扇的通红肿胀的狱卒,晕死在地的李渡,以及不知所措的锦衣卫。

  良久,锦衣卫中有人出声问道。

  “现在该怎么办?”

  “先按卫国公的意思,把李千户关入牢房,再向厂公大人禀报。”

  一名锦衣卫沉思一会儿说道。

  话音落下。

  众人纷纷点头。

  这样一来,卫国公和厂公两边都不得罪。

  至于李千户,只能暂时委屈他在牢房待着,毕竟这祸事也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好好的,没事去招惹苏长歌干嘛。

  随即,一群锦衣卫开始行动起来。

  而离开了天牢。

  坐在前往刑部大牢的马车上。

  苏长歌、卫国公、慕子清都没说话,车厢内陷入奇怪的氛围。

  卫国公不是健谈的人,慕子清有话想问苏长歌,但祖父在却不方便,只能先忍着,而苏长歌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

  该谢的都谢了。

  碰上两个面如冰雕,一言不发的爷孙,他表示很淦。

  相比之下。

  还是老信国公和霍武比较好,至少嘴里能蹦出几句话来。

  不过还好。

  刑部大牢和天牢相隔不算太远。

  片刻钟过后,马车停下脚步。

  苏长歌刚走下来。

  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少,留着长髯的中年官员上前迎接。

  “在下刑部侍郎李常顺。”

  “见过卫国公,见过苏状元。”

  李常顺开口,面带笑意,与天牢带给苏长歌的印象截然相反。

  不过他也能理解,天牢是归东厂管,可刑部尚书是兄长一党的人,来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里面的人说话又好听。

  “李大人客气了。”

  随即,苏长歌拱手还礼。

  而看到两人这样。

  卫国公也放下心来,说道:“李侍郎,苏状元就交给你了。”

  “老夫还要回去向陛下复命。”

  “您老放心,苏状元交给在下照料,绝对不会有事的。”

  李常顺满脸笑意的说道。

  整个朝堂,谁不知道苏子由极其看重这个弟弟。

  只要照顾好苏长歌,升官指日可待。

  更何况,李常顺出自寒门。

  能做到刑部侍郎的位子。

  虽然有自身能力的缘故,但也没少受苏子由的提携。

  “嗯。”

  卫国公轻轻点头。

  随后看向孙女,选择性忽略地牢的事,出声说道。

  “子清,时辰不早了。”

  “如今苏状元无事,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卫国公开口说完。

  慕子清却摇了摇头,“夫子被关押在这,明日也无课。”

  “祖父,子清想留在这陪夫子,等陛下会审,赦免夫子无罪之后,再回去歇息,否则一直挂念,反而休息不好。”

  声音落下。

  苏长歌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但很快便明白。

  慕子清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而卫国公则是脸色微变,他又不是不通男女之事。

  好家伙,孤男寡女,虽然是师徒,但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少年慕艾,少女怀春,指不定就互相欣赏,然后那啥了。

  想到这。

  卫国公看了眼孙女慕子清。

  仔细一想。

  孙女对苏长歌确实很特殊。

  虽然目前看不出喜欢,但若是再继续发展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可话又说回来,孙女这性格,或许只有苏长歌压得住,若是能走到一起,总比将来嫁给其他人受委屈要好。

  至于师徒关系。

  虽然会惹来世俗非议。

  但卫国公府,根本不怕被人议论,而且换个由头瞒过世人不就好了。

  卫国公心里这样想着。

  扫了苏长歌一眼,不知为何,开始觉得他不顺眼起来。

  随后,卫国公看向慕子清说道。

  “恩。”

  “那子清你便留在这吧。”

  卫国公说完,不等回话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朝皇城驶去。

  “怎么感觉突然变得怪怪的?”

  见状,苏长歌有些疑惑。

  他自然不知道,卫国公已经想到了很远很远的将来。

  而此时,慕子清也对爷爷的突然转变,也觉得很奇怪,但并没多想,而是看了眼苏长歌,有些话想要问他。

  旁边,李常顺洞若观火。

  看了眼苏长歌和女扮男装的卫国公孙女,面露笑意。

  “两位,还随本官这边请。”

  “恩。”

  苏长歌点点头。

  只是莫名有种住客栈开房的感觉。

  很快,在李常顺的带路下。

  苏长歌来到一处院子,里面有间厢房,李常顺推开门。

  一套水柳木打造的饭桌、椅墩摆在中央,左边摆放着一张软塌和梳妆台,以及一座屏风,右边则是书架和书案。

  看到这一幕,苏长歌有些惊讶。

  虽然早就知道待遇不会差,但跟天牢相比,这也好太多了。

  你管这叫坐牢?

  这时,李常顺的声音响起。

  “苏状元本就不是犯人。”

  “自然不需要与犯人挤在牢房。”

  “你且在这安心歇息,需要什么朝门外狱卒喊一声就行。”

  “待陛下召见,本官会亲自前来。”

  李常顺开口,不卑不亢,一副讲事实,说道理的样子。

  而对方既然表达善意,苏长歌也不矫情,当即收下这份好意,拱手感谢道:“李侍郎有心了,苏某在此谢过。”

  “苏状元言重了。”

  “本官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现在时辰也不早,便不打搅苏状元你歇息,先行告辞。”

  李常顺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此刻,房内就只剩下苏长歌和慕子清两人。

  “夫子,你武道入品了吧?”

  慕子清率先开口。

  在狱卒费力的帮苏长歌拿下链锁时,她就已经看出来。

  除非天生神力或武道入品,否则夫子不可能轻易拎起上百斤重的链锁,而前者明显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后者。

  “嗯。”

  苏长歌点头答了一声。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此时,慕子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夫子,你觉得刚才在地牢内,学生做的对吗?”

  慕子清开口问道,其实以她的性格,本不该问出这个问题,但她很想知道,自己说出那番话后,在夫子眼中的样子。

  苏长歌听到此话。

  并不感到意外。

  慕子清半夜留下来,总不能是问自己算术题吧?

  随即,苏长歌说道。

  “在回答之前,不妨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曾经有个年轻人,为了国之大义,刺杀挟持天子的权相,但可惜功亏一篑,被官兵追捕,只能仓皇逃走,所幸途中被一家农户所救,才免逃一死。”

  “而就在夜里。”

  “农户磨刀准备杀鸡给年轻人吃。”

  “但年轻人却认为农户是为了官府悬赏,想半夜杀死自己。”

  “于是为了自保,年轻人提剑杀了农户。”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农户家人报复,泄漏自己踪迹,年轻人还斩草除根,杀了农户的妻子和一对儿女。”

  “最终,年轻人逃过官兵追捕。”

  “兴兵起势,讨伐权相。”

  “与天下诸侯交锋,过程中不乏屠城、掘墓、人肉充当军粮之举。”

  “但其最终定鼎中原,开创王朝基业,使境内太平。”

  “你觉得这年轻人如何?”

  苏长歌开口问道。

  慕子清听完,低头沉吟一会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农户好心收留,但年轻人多疑,为自保杀农户一家,此举忘恩负义。”

  “屠城、掘墓、食人肉更是大错特错。”

  “但年轻人保境内百姓太平。”

  “此为大善。”

  “因此,这年轻人有大恶,但亦有大善,子清难言其对错。”

  慕子清将心中感受如实说道。

  听到这话,苏长歌点点头,对她的答案很满意。

  若是换做那些腐儒,肯定早就跳出来责骂,以道德仁义去批判罪过,但慕子清知道其中还有大善,这点属实难得。

  随即,苏长歌出声说道。

  “何谓对错?”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蛮夷贪图我大晋土地,对他们没错,对我们便是大错大恶。”

  “正因如此,对错往往在于立场。”

  “道德仁义是一种立场。”

  “维护自身利益也是一种立场。”

  “保护境内百姓,意图终结乱世,开天下之太平,依旧是立场。”

  “你提议要杀锦衣卫千户,便是站在维护自身利益的立场,但人为何要修道德、定法度,便是在看待问题、为人处世上不能仅以个人立场来衡量对错。”

  “李渡心怀不轨,蓄意报复。”

  “不只是你,站在我的个人立场上,李渡也该杀,以绝后患。”

  “但若是动手,就违背朝廷法度。”

  “坏了心中道德。”

  “杀他就成了错。”

  “正因如此,我才提议将他交给陛下处置。”

  “陛下即便杀他,也会调查其罪证,若是其罪可诛,有法可依,那便杀了,若是其罪可恕,那不杀也在法理之中。”

  “如此。”

  “既保全了自身,又不坏法理。”

  苏长歌开口,将整件事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慕子清听。

  慕子清是弟子中最聪慧的。

  也是行事最果断的。

  她行事若是能走正道,持正念,对天下百姓都是件好事。

  “学生懂了夫子的意思。”

  听完,慕子清若有所悟的说道:“站在个人立场,对错是相对的。”

  “法理和道德,是以大多数人的立场,约束并防止个人对错立场凌驾于他人之上,实现大多数人立场上的公正。”

  “夫子是希望我能修道德,守法度,不单以自己的立场来衡量他人。”

  “并且做事要站在大多数人立场上。”

  随着声音落下。

  慕子清的眼神闪烁光亮。

  而苏长歌也没想到。

  自己一番话。

  她竟然能想到这么深的层次,就差没把主观立场、客观立场给说出来。

  不过慕子清有这样的认识也好。

  站在法度、道德内的杀伐决断,才是人间正道。

  而他故事中的年轻人,功绩没办法磨灭,但杀无辜之人保全自己,和泄愤屠城的事苏长歌却无法认可是对的。

  苏长歌所坚持的道理很简单。

  法理是行为的底线,道德是个人的准则。

  而法理和道德的制定标准。

  不是以维护某人利益,或者某个小群体利益为准。

  应该像某个伟人说过的那样,站在维护天下百姓利益的立场上。

  比如说有个权贵为了私利,杀了一个普通百姓,即便是皇帝降旨宽恕,那在苏长歌看来,也违背了法理,要依法处置,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三纲五常等道德观念。

  若是道德准则,损害了天下百姓大多数人的利益,那就要废除。

  当然,这些话还得枪杆子硬,有自保之力再说出来。

  一旁,慕子清看着苏长歌侧脸。

  美眸中露出几分佩服。

  夫子对法理、道德的见解和认识,已然不亚于古之圣贤。

  这让她很好奇,夫子的脑海中为什么会有如此多从未听过的新词?

  随后,就在慕子清想要发问时。

  突兀间。

  一阵敲门声传入耳中,

  “苏状元,还请你准备一下。”

  “陛下降旨。”

  “两个时辰后,刑部大堂内三司会审,陛下、太子听审,百官旁听。”

  李常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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